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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明的大力捧场，这份人情，虞小满不能忽视。她主动拨通了上次苏煜明留给她的私人电话。 “苏先生，我是虞小满。谢谢您的捧场。”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亮而从容。 电话那头的苏煜明似乎心情不错，低笑了一声：“菲菲的歌值得。不知是否有幸，当面谈谈服装合作的事” 两人很快便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再次见到虞小满时，苏煜明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女孩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她依旧穿着素雅，但眉宇间那份自信更加从容，眼眸清澈，却比以往更添了几分坚定与耀眼的光彩，那是梦想初步照进现实、自身价值得到确认后，由内而外散发的光芒。 苏煜明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耳。他欣赏地看着她，内心思绪翻涌。 一个既聪明又有才华，还能在生意场上展现价值的女人，无疑是极其稀少且极具吸引力的，完全符合他对自己未来伴侣的构想。 然而，他同时也清晰地意识到，越是这般耀眼、优秀的女人，就越是难以被轻易掌控和征服。她们拥有更独立的思想和更广阔的天地，不会甘于只做依附于谁的藤蔓。 更让他心头有些不是滋味的是，如今合作的主动权，似乎并不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李嘉佑的存在，像一座无形的山横亘在那里。那个港商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其能为虞小满提供的平台和资源，这让他苏煜明一贯的自信，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细微的挫败感。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和优渥的条件，才能将她与自己牢牢绑定。 十月底的上海，秋意渐浓。经过几轮务实的磋商，虞小满与苏煜明关于服装设计的合作终于达成了初步协议。 协议的核心条款非常明确： 首先产品试水：基于虞小满提供的设计概念图稿和风格理念，由苏煜明旗下的服装厂负责打版和制作，先小批量试生产三到五个最具代表性的款式。 其次渠道测试：这批试产品将不会全面铺开，而是精选在苏煜明家族掌控的、位于上海核心商圈的三家高档百货公司内，设立独立的系列品牌专柜进行市场试销。 再者决策支撑：是否追加投资、进行大规模量产，将完全由为期三个月的试点销售数据和市场反馈来决定，用事实说话。 而在最关键的分红比例上，虞小满的表现再次出乎苏煜明的意料。她主动提出，鉴于她只提供核心创意概念，并不参与后续繁琐的生产管理、渠道拓展和市场营销等运营环节，她只抽取终端销售额的3% 作为创意入股的分红。 这个比例在当时的商业环境下，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设计师而言，既体现了对自身创意的自信与价值肯定，不算低；同时又充分考虑到了资方在资金、生产和渠道上需要承担的巨大风险和投入，是一个非常务实且合理的要价，显示出她超越年龄的商业头脑和对合作共赢的深刻理解。 苏煜明几乎是立刻就在心里同意了这份提案，于是，两人第一次正式握手‘’合作愉快‘’，以合作伙伴的身份。 同时，李嘉佑特意和虞小满好好的算了一笔账。因为第一张专辑《青春的容颜》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李嘉佑最初的预期。 截至10月31，上市不到一个月，凭借精准的营销和过硬的质量，磁带销量在上海及周边地区已突破15万盒，并且增订订单仍在持续涌入。 按照当时一盒磁带批发价约3.5元，零售价6元计算，仅磁带销售一项，毛收入已超过50万元人民币。 扣除制作成本，包括编曲、乐队、录音棚、母带制作，约8-10万元、生产成本，如磁带复制，约0.8元/盒、营销费用：电台、渠道、宣传物料，约15万元，以及给发行渠道的折扣，李嘉佑的前期投入已基本收回。 预计到年底，仅内地市场，该专辑为公司带来的利润将是相当可观的。 李嘉佑团队预估，如果热度维持，加上可能的海外（东南亚华侨市场）发行，未来一年内，该专辑带来的总利润有望达到80万至100万元人民币，这在1987年可是一笔巨款。 不过，提到了海外市场，虞小满的思路立刻活络起来。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闪烁着战略性的光芒： “leo，既然提到了海外，我有个想法。第二张专辑里，我们可以考虑加入一到两首英文歌。‘’ ‘’那我觉得其实不一定非要等专辑，可以出单曲，不一定非要原创，可以选择一些在欧美已经有传唱度、但尚未大规模引入华语地区的经典歌曲进行重新编曲和翻唱。这样既能展示声音的可塑性，也能降低海外听众的接受门槛。” 虞小满听到李嘉佑的话，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能更快带来盈利。 随后她又接着说： “拓展市场是必须的，而且动作要快。 既然我们踏上了这条路，就要抢先占领足够广阔的市场，把受众群体拉到最大。华语圈是我们的基本盘，但世界的舞台，我们也要尽早发出声音。” 李嘉佑欣赏地看着她。他喜欢的就是她这种永远看向前方、不满足于现状的闯劲和远见。他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那是初步的销售数据和盈利预估。他将那沓子打印着密密麻麻数字的表格推到虞小满面前，脸上带着由衷的、商人才会有的那种精明而满足的笑容： “恭喜你，菲菲。按照目前的趋势，很快，你就能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相当可观的第一桶金了。” 他的手指在预估盈利数字上点了点，“这不仅仅是名声，更是实实在在的财富，是你未来所有计划的坚实基础。” 虞小满低头扫了一眼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数字，若是寻常女孩，恐怕早已欣喜若狂。但她只是抬眼看着李嘉佑，故作沉重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哎……喜不出来啊，李老板。掰着手指头算算，我还欠着你给我预支的‘豪宅’租金、还有之前一些制作费的垫款呢。这债没还清之前，看到再多数字，也感觉像是镜花水月，是您账面上的钱，不是我的。” 她这是在开玩笑，也是在提醒彼此之间清晰的商业合作关系。李嘉佑闻言，朗声笑起来，他喜欢她这种时刻保持清醒、不卑不亢的态度。 “放心，”他语气轻松，“等第一期分成结算完毕，扣除掉所有成本，剩下的，足够你不仅还清‘债务’，还能让你的小金库瞬间充盈起来。到时候，你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了。”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或许，到时候该轮到我担心，你这位潜力无限的合伙人，会不会被更大的资本挖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建立在共同利益和相互欣赏基础上的、轻松而充满信心的氛围。 第一步的成功，为未来的宏图，铺就了第一块坚实的基石。 因为学校这边大二的专业课明显增多，刑法、民法、国际法等课程压力不小，虞小满不得不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学业中，时间明显不够用，还好她靠着作弊，很多歌曲可以照搬，而编曲又有张涵，她的压力会减轻一些。 不过李嘉佑提到的翻唱一些国外流行的歌曲，她也需要考虑在内，她还要抽时间未雨绸缪地开始与张涵探讨第二张专辑的选曲和风格定位。 周六日的虞小满再也腾不出时间和舍友一起听泡图书馆了。 称不上神龙不见首尾，但想要抓住虞小满一起悠闲逛个街很难，还好宿舍都认为虞小满在兼职，而且本身苏晴每周都回家，更多的时间都是李曼曼和周晓薇一起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