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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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市，第六小学门口。 阳光透过略显陈旧的校门洒落，带着几分怀旧的味道。 一个少年正倚在门卫室窗口，跟里面的老门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门卫老何起初爱答不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到少年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你这是干嘛，我是有节操的人” 不过话是这样说，看着少人手里的烟“哟呵！和天下”老何的眼睛瞬间亮了，接过烟赶忙抽出一根，放在鼻尖深深一嗅，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小伙子，挺有品位啊！”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老何又抽出来一根“您也来一根” “哈哈，这可不行，我还没学。” 两人隔着门窗瞬间聊得热络起来。 正说得兴起，一道带着嗔怪怒难掩关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臭小子，就差那么一会儿吗” 少年，正是秦明，嘿嘿一笑，将烟收起：“这不是想着你回到家肯定要收拾一番，我先过来嘛。” “黄老师！”老何揉了揉眼睛，看着走来的黄云山，脸上露出惊喜，“真是您啊！您这是……去哪发财了两三年没见着您了！” 黄云山打了个哈哈，笑容爽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发什么财，我没人返聘，闲着也是闲着，就环游华夏去了。” 老何眼里露出真切的羡慕：“那是要好好走走，看看我们的大好河山！真羡慕您啊，无牵无挂，说走就走。不像我，退个休在家里跟罪人一样，这不，又被返聘回来看大门了。” 老何絮叨着家里的琐碎，目光又落到秦明身上，总觉得这少年格外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今天就想过来看看，故地重游一下。”黄云山笑道。 “那我给您开门！”老何连忙按下开门按钮。 走进校园，秦明跟在黄云山身后，打量着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嗤笑一声：“老黄头，学校的办公经费那么差吗这‘第六小学’的‘六’字，两三年过去了，那一点一横的漆都快掉光了，还没补上” 黄云山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只是眼神里多了些东西。 两人来到曾经的教师办公室。黄云山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黄主任！” “老黄！你可算回来了！” “黄老师，这两年去哪潇洒了” 昔日的同事们热情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着招呼。 黄云山笑着应和，一一回应着“小钟”、“小柳”、“小蔡”…… 趁着黄云山被老同事们团团围住、叙旧正酣的时候，秦明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办公室。 校长室。 周朝先校长满脸惆怅，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绝望地揉搓着头顶那几根稀疏得可怜的头发。 办公桌上，除了他那乌黑的假发套，还摊着最新的财务报表和经费申请驳回文件。 自从两年多前开始，学校就莫名被教育局各种打压，经费三天两头被砍，如今已是寅吃卯粮，快要揭不开锅了。 这把他愁得戒了多年的烟又重新抽上了，头发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逃离头皮。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愁思。 周朝先手忙脚乱，烟都还没来得及灭，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他只好尴尬地将烟含在嘴里，含湖不清地问：“谁啊” 待看清楚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他眉头一皱，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一边吐着烟圈一边问：“你是哪个班级的学生怎么不喊报告就进来了” 少年神色平静，走到办公桌前，开口道：“周校长，您好。” “我是谁不重要，”少年微微一笑，语气从容，“重要的是，我听说学校近来经费有些困难……” 片刻之后。 教职工办公室的门开了，黄云山与老同事们道别：“那我先走了，回见，回见。” 他左右张望，却没看到秦明的身影，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就瞥见旁边校长室的门开了。 只见秦明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周朝先校长，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愁苦与颓唐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梦幻的狂喜和无比的殷勤，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不住地说着： “秦先生，秦先生！您留步，留步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让我们学校表示一下，搞个捐赠仪式吧” 秦明摆了摆手，态度坚决：“真不用，周校长。什么仪式都不必搞，太麻烦了。” “这……秦先生，您就让我们聊表一下心意嘛！”周朝先搓着手，一脸为难又激动。 “真不用，”秦明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笑了笑，“你就写匿名人士捐赠就好。回见。” “这……”周朝先看着秦明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一脸“幸福”的头疼。 一抬头，正好看见了站在不远处、一脸懵圈的黄云山，“黄老师好久不见！我现在有点急事，晚点再聊啊！”说完，也顾不上黄云山，又追着秦明的方向去了几步，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 黄云山满心疑惑，赶紧跟上已经走出十几米的秦明。 等到了校门口，远离了人群，黄云山才总算从秦明口中问清楚了怎么回事。 “五……五千万！你就这么捐了！”黄云山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眼睛瞪得老大。 秦明浑不在意地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花出去五块钱：“洒洒水啦，老黄头。我现在可是家财万贯，不差这点。” “你……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黄云山嘴上责怪着，但眼角的皱纹却不由自主地舒展开，那藏不住的笑意和欣慰，终究是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这小子，一来就直接奔校长室，绝不是临时起意，估计是之前听到自己和老同事通电话，知道了学校的窘境。 这份细心和情义，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走啦，”秦明看了看时间，“还得去机场接人呢。” “对，对！冷老哥应该快到了。”黄云山连忙点头。 刘海东他们能放心让秦明和黄云山先来福海，一方面是因为福海算是赵青云的地盘，另一方面，就是冷锋处理完秘境收尾后，会直接过来与他们汇合。 更不用说，秦明身上还带着吕妄副帅赠送的“玄龟护心镜”。这份无形的护身符，足以让许多宵小之辈掂量掂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