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假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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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回到格温这里。 身材矮小的侏儒正费力地推着一辆手推车，手推车上的两具裹尸袋随着车轮的滚动微微晃动着。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无限放大。 侏儒表面上看似若无其事，仍在不紧不慢地推着手推车，可实际上，藏在侏儒伪装下的格温，额头此时已布满了汗珠 没办法，抛开小破表，抛开魔法，格温也就是个普通的8岁女孩。 虽然经常锻炼，但是终究还是累。 费劲巴拉的，终于把这车推到了停尸间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后，抬手尝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可门却纹丝不动。 确定门是锁着的之后，格温有些无奈。 从怀里掏出小本子确认了一下小本子里画有法阵的纸张数量，格温咬咬牙，抬手敲响了门。 沉闷的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很快屋里传来了声音。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法医出现在门口，他眉头紧皱，目光疑惑地打量着侏儒和手推车上的裹尸袋。 “这么晚了，你是”法医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侏儒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法医先生，我是奉命来送尸体的。” 法医闻言，脸上的怀疑更浓了，他上下打量着侏儒，皱眉说道：“我没接到有刚处理完尸体的消息啊你这哪来的尸体” 格温心头一紧，但却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乔瓦尼给的本子。 “先生，这是紧急案件，上头特意安排我连夜送来的。您看，这是告报检尸，还有件文的件案急紧。” 对面的法医看向了格温手中的本子，愣了愣。 从格温的角度来看，这本子最前面的一张纸突然燃烧了起来，随后化作了灰烬。 而从对面法医的角度看来，他刚刚看完了一份验尸报告，以及紧急案件的文件。 法医眉头紧皱，接过本子，仔细地翻看着，还不时抬头打量侏儒，反复确认文件上的细节。 再三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法医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下次打电话通知！别大半夜的折腾人。进去吧！” 侏儒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谢谢，给您添麻烦了哈。” 一边说着，他一边推着车，缓缓走进停尸间。 格温推着车踏入停尸间，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将外界的微弱光线彻底隔绝。 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刺激着她的鼻腔。 迅速扫视四周，她的目光锁定在墙壁上挂着的档案本。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抄起本子。 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过往案件尸体的信息。 格温迅速翻阅，熟悉档案格式后，用旁边的笔依照上面其他档案的格式，飞速写下玛莎?韦恩和托马斯?韦恩的相关信息。 写完后，格温转身，走向手推车将两具假人模特抱了下来。 将这两具假人依照之前写在档案里的停尸柜位置放好后，她从本子上撕下了大量的纸张，开始往两具假人模特身上覆盖。 看着数量应该差不多了，格温将剩下的纸收了起来，开始指着两具假人模特念叨道：“这是体尸的恩韦斯马托，这是体尸的恩韦莎玛。” 话音刚落，贴在假人身上的纸张泛起一阵微光，然后迅速燃烧了起来。 在这火焰的映衬下，两具假人逐渐发生变化。 原本僵硬的皮肤，变得松弛且呈现出尸斑的色泽；空洞的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霾。 他们的外貌也变得与托马斯和玛莎一模一样。 甚至连尸体上的死状，都同样是心脏中弹。 转眼间，假人成功伪装成两具尸体的模样。 将两具假的尸体推了进去之后，格温环顾四周，确定这里除了自己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人，这才暗自长舒一口气，推着车向门口走去。 金属门缓缓打开，格温顺利从较为寒冷的环境中出来。 刚刚和自己打过照面的那位值班法医趴在桌子上，身子随着鼾声微微颤动，对格温的行动毫无察觉。 格温也不想把他吵起来，安静地拎着车，走出了这间房间。 在警察局的长廊里走了一段之后，确认四下无人，格温嫌弃地将手推车折叠好放到了路边。 确认放在这里不会影响到别人之后，她猫着腰开始朝着档案室的方向迅速潜行。 仗着身形小巧，晚间警局人都出去了，格温很顺利的就摸到了档案室门口。 格温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股陈旧纸张散发的气息扑面而来。 之前格温就来过一次，知道这边的档案袋分类标准。 根据自己伪造的档案，她在黑暗中迅速适应了光线，目光在一排排架?子上快速扫视，很快锁定了目标架子。 快步来到架子旁，动作娴熟地从背后抽出一个文件袋。 这个文件袋无论是材质、颜色，还是上面的标识，都与周遭的其他文件袋毫无二致。 老实说，格温还有些担心的。 担心这4年里，哥谭警局档案袋的样式换了。 不过万幸，并没有。 自己按照4年前潜入档案室的经验精心伪造的档案袋放在这里毫无违和感。 这档案里除了一些格温根据记忆和预测写的现场勘查报告之外，就是一份详尽的尸检报告了。 报告上虽未署名，但内容涵盖了尸体各项特征、检验过程和结果，细节之处更是处理得滴水不漏。 为了准备这份报告，格温花费大量时间学习相关知识。 虽说真正上手解剖尸体、撰写专业报告对她这个小学生来说还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凭借过人的观察力和学习能力，伪造一份足以以假乱真的报告，她还是有信心的。 格温再次仔细检查文件袋，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 随后，她将文件袋稳稳地放回架子上，快速的溜出了档案室。 当然，不管是停尸间里的那份档案，又或者是档案室里的那一份档案，各方面的细节都是格温通过“俺寻思之力”编的。 她也不知道例如事件代号、编号这一类的信息。 不过虽然这些东西都是她瞎编瞎写的，但格温一点也不害怕被查。 毕竟说到底，这些报告混乱，错综复杂，完全符合猫头鹰法庭的人捣完乱之后的状态。 运气好的话，没准他们还会以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