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凤英她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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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爱花高举的手一顿,当场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看乔母的眼神和看畜生差不了多少。 一旁的陈盼弟听到这话,胸膛起伏从墙角将鸡屎扫把递过来, “妈,用这个。” 牛爱花接过扫把对着乔母就是一顿揍, “有你这么当妈的嘛,凤英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老娘倒要把你脑子敲开看看里边装的是不是屎。” “老娘告诉你,要是凤英今天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让你去蹲笆篱子。” 乔母被打得哀声连篇,脸上全是被扫把扇出来的红印,头发衣服也沾满了鸡屎。 她痛哭着求饶,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陆家的香火着想,凤英不能生,让她妹妹生不是一样的嘛,你们只需要出点钱就能抱到孙子了,还是你陆家的种。” “种你奶奶个腿,老娘打不死你。”牛爱花用尽了全身力气,眼泪也跟着流出,“你这是要逼死凤英才甘心呐!” 一旁的陆大山见教训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抢过牛爱花手里的扫把, “别打了,先去看看凤英。” 一家人全都进了大房屋子,马大夫还在给乔凤英诊脉, “除了老毛病,再就是肝气郁结,急火攻心,孩子,世事无常,想开点。” 乔凤英却宛如丧失了生机,躺在丈夫怀里一动不动。 马大夫给开了点药,屋里只剩下牛爱花桃夭夭以及大房夫妻二人。 乔凤英躺在床上,面如死灰,歉疚的眼神看着丈夫, “峥嵘,对不起,是我妈侮辱了你,也侮辱了爸妈。” 陆老大流着泪摇头,他不在乎旁人怎么说,他只想让媳妇好好的。 牛爱花叹了口气, “凤英,什么都别想,你好好养病,往后妈再也不会让乔家人闹到你面前来。” 乔凤英苦笑着说了句好,牛爱花不打扰她休息,招呼着桃夭夭离开。 “峥嵘,帮我倒碗水吧。” 乔凤英支开了丈夫,趁着所有人转身那刻猛地起身拿起炕头裁剪衣服的剪刀直直朝胸口刺去。 她紧闭双眼,心中解脱,默默和家里所有人说了千万句对不起。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乔凤英睁开眼,尖锐的剪刀被陆峥嵘紧紧握在掌心。 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痛般,任由鲜血滴答落下,一双悲怆的眼死死盯着妻子。 下一瞬,乔凤英松了手,扑进丈夫怀里放声痛哭。 院子里,趴伏在地的乔母透过敞开的房门恰好看到这一幕,全身血液凉了个透,她怎么都没想到,大女儿竟存了死志。 她被乔二妹搀扶着,一步步挪到门口,还没踏出陆家院门,后背再次被狠狠踹了一脚。 是牛爱花。 陆大山将还想爆冲的媳妇拉住,沉着脸开口。 “从今往后凤英和你们乔家断绝关系,乔家人要是还敢来,整个桃花沟陆姓族人见一次打一次。” 乔母下巴磕了道口子,汩汩冒血,乔二妹不敢耽搁,赶忙扶着母亲匆匆离开。 前脚刚到家的马大夫后脚又被陆老二扛了回来,这次是替陆老大包扎伤口。 看着大哥掌心的伤,桃夭夭第一时间想拿瓶子接灵露却被牛爱花阻拦, “就让你大哥留着这道疤,让他们夫妻俩都好好记着。” 女孩神情呆呆愣愣,抱着瓶子挪到灶孔前,似还没从大嫂自,杀的惊恐中缓过神来。 厨房里陈盼弟正在做一家人的午饭,她眼圈红红,明显是刚哭过,见桃夭夭抱着瓶子傻愣愣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自己往灶孔里塞了把干柴。 一个转身的功夫,再看桃夭夭,就见女孩吧嗒吧嗒掉着眼泪,手里的瓶子放在眼下正正好接住她滴落的泪珠。 陈盼弟:“……” 桃夭夭红着眼看来,委屈巴巴开口, “二嫂,呜呜呜,我好像体会到妈说的伤心会流泪是什么感觉了。” “神经……”陈盼弟骂了声,她真怕和桃夭夭待久了智商会下降,“去去去,回你屋哭去。” 撵走了桃夭夭,陈盼弟做饭动作加快,想了想,还是从橱柜里拿出两个鸡蛋蒸了碗蛋羹。 这天起,乔凤英再也没有哭泣,再没有生出半点想死的念头。 她像是找回了从前的自己,不再拘泥于狭窄的房间,不再胆小地躲避旁人,而是和家人一起上工下工,做饭干活。 牛爱花看着大儿媳对旁人目光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不安,陆老大却让她放心, “妈,你放心,凤英她想明白了。” 她心里的口子会随着他掌心的伤慢慢愈合,只是伤好了,疤却永远抹不去。 要说乔凤英想开第二高兴的人莫过于桃夭夭,她还看不出人们笑容底下的情绪,只知道大嫂又变回了以前的大嫂,甚至比以前更好了。 大嫂会给她梳头发,会给她做小衣,还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喊夭夭,喊得二嫂直翻白眼。 桃夭夭也会给大嫂分享好吃的糖果,会跟她念叨陆老四又教了她什么字,还会抱怨陆峥延的名字难写,一点没有她的名字简单。 每当这时,大嫂就会笑着捏捏她的脸蛋,柔和地劝慰, “老三也是为你好,夭夭学会认字写字,就能读懂更多书,懂得更多道理,往后也能去到更远的地方。” 桃夭夭哼哼唧唧,抱着大嫂的手不肯松开,“我才不要去远的地方,我就要待在家里,和爸妈、大哥大嫂、小弟待在一起。” 刚踏进家门的老二两口子:“” 感情是他们不配呗 被二哥二嫂火辣辣质问的目光盯着,桃夭夭侧过身子,表情略有些心虚,小小声补了句, “还有二哥二嫂。” 远在部队的陆某人狠狠打了个喷嚏,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就快要被媳妇逐出家门,揉揉鼻子踏上了去军校的火车。 晚上,陆大山和牛爱花被喊去了老宅,陆老爷子精神矍铄坐在堂屋里抽着旱烟。 老人右手缺了两根手指,苍老的面庞仍旧掩盖不了他身上从战场遗留的肃杀气,只有再看到小辈时,他精亮的双眼才会柔和几分。 “峥嵘媳妇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看那孩子还没完全走出来。” 陆大山和牛爱花又何尝看不出大儿媳笑容下的苦涩,就听老爹砸吧砸吧烟袋继续开口, “牛棚里有个从京市来的老头,以前是有名的中医,你们去求求他,说不定能治好峥嵘媳妇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