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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初恋
“根——本——没——有？”
郝夕的头摇着跟拨浪鼓似的。
“谁信啊，你都有那么大的女儿了。”
“有女儿又怎么了，那是意外。”韩春阳依然没回头，固执地说。
郝夕的头摇得更快：“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韩春阳坐不住了。蓦地站起来，转回身，盯着郝夕的眼睛，说：“怎么不可能。我说的是实话！”
“谁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不是和你的那个老师……家庭教师，那个了吗？她是不是……你的初恋？”
郝夕含糊其辞地指出了这件事。
韩春阳的脸色又是一变，眼神里很是黯然，许久没说话。
郝夕以为韩春阳生气了，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韩春阳数落郝夕，郝夕也挖苦韩春阳。大家都没生气过。今天不知道韩春阳这是怎么了。
“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你、你也不用回答了。我困了，我去睡觉。”
说着，郝夕就要忘床上爬。
韩春阳叹口气，说：“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她之间没有爱情。孩子不过是个意外。真的，虽然她很漂亮，也很成熟。我那个时侯是个青春期的孩子。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在某些时候，我把她想象成自己的……也过就是想象一下，并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和她……唉，酒喝多了就是耽误事。我那个时侯就明白了。所以后来我尽量不多喝酒，结果就是现在我的酒量那么差。”
韩春阳又摇了摇头，苦笑着。
“那么以后呢，你又没有遇到过让你心动的女孩子？一定有吧。你们的那个传媒公司那么多美女。”
说着说着，郝夕撅起嘴巴。
“你在吃醋？”韩春阳问她。
“没有。”郝夕毫不迟疑地否定，然后嘴巴撅得更高。
“随便你，不管你是不是在吃醋，反正事情就是那么一回事。自从蓓蓓出生以后，我对爱情这种事就彻底绝望了。即便身边有再多的美女，也没什么兴趣。心如死灰啊。”
“是吗？”郝夕的口吻中充满了怀疑，“不是这样吧。你要是真的心如死灰，那Ellan的事情怎么解释。”
“Ellan……”
韩春阳挠挠头，这个问题的确不好解释，不好解释也得说两句。
“Ellan的情况特殊，她是我提拔起来的，别看她现在那么时尚，还经常说点英文，其实她没受过高等教育。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妹子。是我觉得她很会做事，就把她带在身边。从这点上说，我是她的恩人。”
郝夕吐吐舌头：“又来了，又开始自吹自擂了。你是她的恩人？恩人就可以把她……那样了。”
“哪样？”韩春阳一时没明白郝夕的意思。
郝夕就用力拍拍床，红着脸：“就是这样啦。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你没听说吗？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就是……”
“耍流氓。这话都烂大街了。跟我有关系吗？”韩春阳倒了一杯水，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当然有。恋爱都必须以结婚为前提，更何况是上床，你真是懒人一个。之前还说初恋都没有，却把一个女孩子放在身边当情人。烂，你真是烂人，还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你烂透了。”
韩春阳把杯子放在桌上，拍了拍手，说：“果然啊，听说写作可以让人知识开阔。别的方面不知道，你的词汇量是有显著的增加，也算没白写那些东西。”
“别跟我扯那些烂七八糟的事情，你……”
郝夕还想说，韩春阳不容她说了，抢过话头：“我要和你再说几遍，你才能明白。我和Ellan之间没有爱情。我们是互相需要而已。互相需要！understand？”
郝夕也有些激动，她在床上站起来：“no！就no！虽然我和Ellan的关系也不好，但我站在女同胞的立场上。要声讨你，明明不喜欢人家，却把人家拉上床，让她为你服务。你以为给她个职位，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韩春阳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女权主义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明白。可不说又不行。
“郝夕，我再跟你说，我和她之间只是相互需要，相互需要就是……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和她没有爱情，更没有感情纠葛。我们是朋友，或者说是蓝颜知己。”
“朋友？蓝颜知己？那是你单方面的以为吧。她可是认真的，差点拿刀子把我杀了。相互需要……你就不能来个柏拉图式的相互需要。”
“连柏拉图都懂了。女人上网有什么好处。只会知道这些没用的。”
“谁会没用。是你这样的混蛋不明白。既然你说了是相互需要，你可以找她来和你聊聊天，喝喝酒，一起去健身房或者旅游。为什么非要上床。既然是朋友，既然是蓝颜知己，可最终还是上床而已。你们男人的心里就是这么屋足（龌龊）。”
“什么屋足，那叫龌龊。”韩春阳连忙给她纠正过来。
念错了字，不过也没事，女人的特权是强词夺理，郝夕也不例外，她大吼一声：“你就是龌龊。”
韩春阳走进床边，跟她说：“这不叫龌龊。我是男人，男人总会有生理需要的，懂吗，生理需要，要解决的！”
“你可以自己解决啊！”
“我自己？怎么解决？”
“不都是说用手吗？”
“哈哈，你懂得真多啊！”
韩春阳不失时机地讽刺了一句。郝夕的脸通红得如同一块大红布。
她也跟韩春阳说了，只甩下一句话：“不说了，我睡觉了。”
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就把头盖住。没过五秒钟，她忽然又把被子扯开，扔到一旁。
“你干什么？”韩春阳不理解。
郝夕一把拉着另外的杯子，一边说：“那是你的杯子，有味道。”
她没有明说是什么味道，但男人总归是有男人的味道。总算郝夕不吵了，韩春阳摇着头，转回到写字台前。刚才喝了一杯水，想润润嗓子。结果这么一闹，嗓子又有点发干。这一杯水算是白喝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底朝天。看着床上的郝夕，自言自语：“不管什么时候和你说话，总是会变成吵架。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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