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偶遇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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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步走到德拉科的病床边，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德拉科，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你仔细打量他，发现他裸露的皮肤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或淤青。 庞弗雷夫人的医术显然是一如既往的高超。 “浑身都疼！” 德拉科立刻指控般地说，灰蓝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你。 “那个疤头……还有他那野蛮的朋友！他们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他开始了他的抱怨，将冲突的责任完全推给哈利那边，并夸张地描述了自己的“伤势”。 你安静地听着，等他告一段落，才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比赛的时候，还是赛后” 这个问题让德拉科激昂的控诉卡了一下壳。 他眼神飘忽了一瞬，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他当然记得自己是如何挑衅，如何用哈利父母的事情去刺激他，不过这话他绝不可能在你面前复述…… 这些不占理的部分，他本能地选择了含糊其辞。 “就……就是起了冲突。” 他含糊地说，试图转移话题，“那个粉蛤蟆倒是会找时机惩罚波特，明明……” 就在因他语塞而出现的短暂静默间隙，德拉科似乎猛然惊醒了。 他看着你近在咫尺、带着关切和些许疑惑的温柔面庞。 因为就在德拉科沉浸在其中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父亲冰冷而严厉的警告声如同警钟再次在脑海里炸响——“离阿尔西远一点！”“想想家族！” 他脸上那种依赖和诉苦的表情迅速褪去，被一种僵硬和疏离所取代。 他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和你之间原本亲近的距离，灰蓝眼睛里也黯淡下来，转而看向白色的被单。 你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瞬间的转变。 刚才那一刹那，你以为那个会向你抱怨撒娇的熟悉的德拉科回来了。 可转眼间，他又戴上了那副让你感到陌生和疲惫的面具。 你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温和地看着他，但心里某个角落，仿佛有冷风吹过。 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你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喝点水吧，德拉科，庞弗雷夫人说你很快就能好，别担心。” 你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关怀。 然而，德拉科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有去碰那杯水，也没有再看你。 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单，看起来也不好受，但是整个人又散发出一种让你别靠近他的矛盾气息。 他看着那么为难，那么挣扎，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解释的话。 你坐在那里，忽然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空气中好像弥漫的不仅仅是消毒水的味道。 你本是因为关心而来，此刻却感觉自己像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心里那片暂时回暖的角落，重新变得冰凉，甚至比之前更甚。 友情若总是需要这样猜度，忍耐对方莫名其妙的忽冷忽热的话，实在让人感到疲惫。 你轻轻吸了口气，站起身。 “你好好休息，德拉科，我……我先回去了。” 你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灰眼睛里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懊恼和惊慌。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只是更紧地抿住了唇，生硬地点了点头。 你转身离开，内心比来时沉重。 德拉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的背影。 就在你快要走出医疗翼大门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拳头捶在床板上的声音。 你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 德拉科在懊恼于他自己的犹豫和怯懦，用他那据说“受伤严重”，实则可能早已被魔法治愈的手，在发泄无处安放的烦躁。 你走出医疗翼，走廊里昏暗的光线让你觉得有些压抑。 你低着头，兀自消化着方才那令人失望又疲惫的会面，没有注意到前方的动静。 几乎是在拐角处，你与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 你们同时出声。 你抬起头，撞进了一双盛满怒火、挫败、痛苦等激烈情绪的碧绿眼眸里——是哈利。 他身旁还站着安吉利娜约翰逊。 她的脸上全是愤怒和几乎要哭出来的绝望，她正激动地对哈利说着话。 “……永久禁赛！她怎么能！我们今年的学院杯……哈利，我们需要你！我们必须去找邓布利多，或者……” 安吉利娜看到了你，话语戛然而止，她用力抹了一下眼睛，对你勉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抱歉，阿尔西，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像是无法再忍受多待一秒，快步从你们身边跑开了。 现在，走廊里只剩下你和哈利。 哈利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他脸上激烈的情绪尚未平息。 但在与你目光相接的瞬间，那些愤怒和痛苦仿佛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羞愧和无措的慌乱。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了视线，低下头，盯着自己刚刚因为愤怒而紧握成拳，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 你的心轻轻一沉。 又是这样。 德拉科是这样，哈利也是这样。 那种下意识的回避，仿佛你是什么需要被避开的不稳定因素。 但你无法对明显处于痛苦中的朋友置之不理。 你压下心中泛起的细微涩意，上前一步，声音轻柔，带着真切的关心。 “哈利，你还好吗我听说……关于魁地奇的事，我很抱歉，还有，你的手” 你注意到他的手因为紧握着拳头而有些泛白。 听到你温和的询问，哈利身体微微一僵。 他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你一眼。 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盛满了痛苦和自我厌恶。 “科丝科特，我……” 哈利的声音干涩沙哑，开了个头却无法继续。 愧疚感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骗子。 一边瞒着你最重要的事情，一边却又无法拒绝，甚至渴望你的靠近和安慰。 图书馆那次尴尬的打断之后，哈利心中充满了懊恼和对你的愧疚。 他看得出你当时的愣怔和细微的失落，这让他坐立难安。 事后，他实在忍不住，询问了赫敏，语气中带着不满和急切，但是赫敏显然比他想的更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