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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翼。 你猛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窗外是霍格沃茨宁静的夜色,庞弗雷夫人细微的鼾声从帘子外传来。 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你自己。 你的嘴唇清晰地残留着被反复吮吸啃咬后的肿胀感,手腕上仿佛还萦绕着被他大手扣住时的力道。 梦里的一切感觉,都太过真实。 你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蜷缩起来,将滚烫的脸埋进膝盖。 黄金瞳在黑暗中惶惑地睁大,里面充满了未散的惊恐以及不解。 他不是伴随着日记本消失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刚刚是……梦境吗 怎么会这么突然,好端端地做这样的梦。 你有些不安心,但是强制自己放松。 毕竟只是一场梦,代表不了什么。 或许那些记忆也是梦,你只是混淆了梦境和现实的边缘,毕竟无缘无故穿梭时间,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几乎是同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上了你紧握的拳头。 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你又惊慌起来。 “科丝。” 凯伦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你噩梦的余韵,你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凯伦。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知已守候了多久。 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但仔细看去,那双总是沉静的蓝眸深处,压抑着自责与后怕。 邓布利多刚刚已经离开,并向他简要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及你是如何被卷入其中。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敲打在他的心上。 看到他,你几乎是本能地感到一阵安心,仿佛找到了在惊涛骇浪中唯一可靠的礁石。 然而下一秒,心虚便缠绕上来,你委婉地拒绝了他的陪伴,执意独自去见大黑,然后现在…… 你下意识地带着一丝怯意和讨好,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垂在身侧微微攥紧的手。 指尖传来的冰凉让你心头一颤。 但紧接着,你手心那点微弱的暖意,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瞬间穿透了凯伦的紧绷。 他几乎是立刻反手,用一种近乎失控的力道,将你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中,仿佛要将你彻底固定在身边。 这真实的温度像堤坝一样暂时拦住了他内心汹涌的潮汐。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凯伦一直遵循着一种引导而非包办的原则。 他希望你能自己学会处理问题,还有建立人际圈。 他克制着本能,尽可能规避可能会让你失去成长的过多干预。 但现在,这个“放手”似乎不断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他在你昏迷的时候就一直苛刻冷酷地追问自己。 坚守的原则和你安然无恙相比,哪一个更重要 答案不言而喻。 已经三次了。 一年级期末,他也是在这里,看着你昏迷不醒。 最终只能割开手掌,让鲜血滴落在他亲手为你戴上的黄金宝石项链上,才勉强唤回你的生机。 安提亚斯谴责审视的目光他至今记得。 二学年时,密室走出来后,你也是昏迷的,带着一身疲惫与蛇怪的阴冷归来。 而这次,西里斯布莱克! 那个他直觉不对劲的大黑狗,那个他一时尊重你意愿而放行的后果,竟是阿兹卡班的逃犯。 还有巴克比克,他后悔自己的没有直接动用家族权势将麻烦扼杀在摇篮里。 只需要一封信,或者一次会面,就能让巴克比克事件悄无声息地解决。 这是一种高效、干净且能完全将你隔绝在麻烦之外的方式。 凯伦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看到你通过马尔福周旋,还有与格兰杰调查,想要通过努力达成目的。 最终,不仅巴克比克没救成,你好像还因为它和波特越牵扯越深。 所有的自责、后怕以及对自身无力的愤怒,最终在他心底淬炼。 他的克制好像是一种迂腐和失职。 为了你的绝对安全,他未来是否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最直接最有效的路径,为你扫平一切可能引起不安或让你涉险的障碍 又或者,真正的保护是否是创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让你在这个环境里“自由”生长。 就像在温室里培育最娇嫩的花卉。 他不会阻止你交友或活动,但这些都必须在他筛选过,掌控中,且能随时干预的前提下进行。 就在他握着你的手,内心的风暴暂时被强行压下,准备开口安抚你时。 医疗翼的门被推开。 哈利和赫敏带着一夜奔波的疲惫与成功的微光走了进来。 他们脸上还残留着奔跑的痕迹,袍角沾着草叶。 然后,他们看到了床边的凯伦贾尔斯。 气氛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哈利的脚步顿住了,喜悦凝固在脸上。 他看着凯伦以一种绝对守护者的姿态坐在你的床边,两人手指交握,阳光洒在你们身上,画面和谐得……有些刺眼。 他翠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那里面有神经紧绷后的疲惫,有对你的担忧,也有一丝难以忽视的失落,以及因凯伦的存在而升起的无声对抗。 凯伦的目光倏然抬起。 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礼貌性的淡漠。 但与一年级在奖品陈列室初遇时,那种看待“你的某个普通同学”的淡然截然不同。 此刻,他冰蓝色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审视,以及一种深植于三次事件积累下的彻底的不信任与拒斥。 凯伦已经将哈利波特这个人,与给你带来“危险”“灾祸”划上了绝对的等号。 他的视线甚至没有在赫敏身上过多停留,但那瞬间掠过的淡漠,也足以让敏锐的赫敏感到一阵寒意。 她记得贾尔斯曾经的温和与疏离,但此刻,她几乎不敢与他对视,那里面有一种让她害怕的东西。 哈利僵在原地。 就在凯伦与哈利之间的对峙达到顶点时…… “哈利!赫敏!” 你带着一丝虚弱却真诚的欣喜,轻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 你刚从可怕的梦魇中挣脱,有凯伦陪伴在身边,现在又看到熟悉的朋友,那双还带着些许朦胧水汽的黄金瞳自然地亮了起来。 哈利几乎是猛地抬起头,翠绿的眼睛里先前被压抑的担忧涌了上来,以及刚刚拯救了教父后想要与你分享,混杂着疲惫与激动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上前半步,完全无视了凯伦骤然锐利的目光,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沙哑。 “科丝科特!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视线贪婪地在你脸上扫过,确认着你的状态,那份关切炽热而直白,与他刚刚在凯伦注视下的僵硬判若两人。 他甚至忍不住想多说一点,想告诉你他们做了什么,想看到你也为他高兴。 “我们刚……”救了巴克比克,救了我教父! 但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凯伦虽然没有说话,但哈利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如同冰锥刺在自己侧脸上。 他猛地意识到,这些……是导致你躺在这里的原罪。 一种无力感让他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喉结一个艰难的滚动。 他倔强地没有完全退缩,但先前的激动已被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 他最终只是抿了抿唇,补充了一句,声音低了些,却带着一种执拗。 “你没事就好。” 赫敏的反应则更谨慎,她立刻察觉到了凯伦目光中那份将哈利,以及连带她归为麻烦源头的界定。 她迅速而礼貌地回应。 “我们很好,科丝科特,你需要好好休息。” 同时,她不着痕迹地轻轻拉了一下哈利的袍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了。 你看着哈利那副欲言又止,情绪激动又强行克制的样子,黄金瞳里闪过一丝纯粹的困惑。 你感觉到了不寻常,却无法理解这暗流为何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