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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龙部落广场，薄雾还没散尽，那时和阿果已经在整理交换物资。木架上，三把铜铁斧、五把铜铁剪整齐排列，握柄上的龙纹在晨光下泛着浅棕色光泽；旁边的陶瓮里装着一筐粟种，颗粒饱满，是小禾昨天特意筛选过的。阿果蹲在木架旁，用布轻轻擦拭铜铁斧的刃口，动作仔细，怕留下指纹影响锋利度。 “岩山部落今天该来了，按路程算，现在差不多快到边界了。” 那时手里拿着一块黑色铁矿 —— 这是三天前岩勇留下的样本，比普通铁矿重一倍，他摩挲着矿石表面，“沙木说用这种铁矿熔工具，硬度能比之前高两成，等下可以现场熔一小块给岩峰看看，让他们更放心。” 阿果直起身，把擦拭好的铜铁剪放回木架：“我已经让青风在石棚里烧好了熔窑，备了小陶盘，铁矿和黑沉石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好了，就等他们来。对了，石根首领一早就让石勇扛了两张鞣好的鹿皮过来，说要是岩山部落的人衣服不够，先给他们应急。” 两人正说着，巴图从边界方向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身影 —— 岩勇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粗布短衣，手里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石斧，背上的藤筐里装满了黑色铁矿，每块都有拳头大小。 “阿石哥！阿果姐，这是我们首领岩峰！” 岩勇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兴奋，“我们带了十块铁矿，都是按您说的，选的最纯的那种！” 岩峰走上前，把藤筐放在地上，目光落在木架上的铜铁工具上，眼里满是好奇：“早就听说龙盟的铜铁工具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斧刃看着就锋利，比我们部落的石斧强太多了。” 那时笑着弯腰，拿起一块铁矿掂量：“岩峰首领，这铁矿纯度很高，辛苦你们扛这么远。我们先验验铁矿，再给你们看工具的成色，要是满意，现在就能交换。” 阿果蹲下身，和岩勇一起清点铁矿，一块一块数着：“一、二…… 十块，一块不少。岩勇，你们开采的时候，是不是用石斧凿我看这矿石边缘有凿痕，还挺深的。” 岩勇点点头，摸了摸后脑勺：“是啊，用石斧凿一天，手都酸了，也就采个三五块。要是有你们的铜铁工具，肯定能快多了。” 说话间，沙木从石棚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陶盘：“阿石哥，熔窑温度够了，陶盘里的料也装好了，现在就能熔，大概半炷香就能好。” 岩峰眼睛一亮，跟着沙木往石棚走：“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么纯的铁矿熔出来是什么样的。我们部落以前也试过熔铁矿，就是火候掌握不好，总熔不匀。” 石棚里，方形熔窑的窑壁已经呈暗红色，沙木打开窑门，小心翼翼地把小陶盘送进去。岩峰凑在旁边看，眼神专注，时不时点头，嘴里小声念叨着：“原来熔窑要做方形的，通风口在底部，我们之前做的圆形窑，火总烧不旺。” 阿果站在岩峰身边，手里拿着一张杨木板，上面画着熔窑的简易结构图：“这是我们改进后的熔窑，底部三个通风口，壁上砌了耐火石，温度能稳定在熔铁的火候，还不容易裂。你们要是想做，我们可以教你们，材料都是河边能找到的耐火石和硬木柴。” 岩峰接过杨木板，看得认真，手指顺着图上的通风口线条划动：“太有用了！我们部落有很多耐火石，就是不知道怎么砌窑，有这图，回去就能试做。” 半炷香后，沙木用长木夹把小陶盘从窑里取出来，里面的铁矿已经熔成暗红色的浆体，表面没有气泡，泛着金属光泽。“您看，这熔浆多纯，没有杂质，用来做工具，刃口不容易崩。” 沙木说着，用细石凿轻轻划了一下冷却后的铜铁块，留下一道浅痕，“硬度够高，做凿子最合适。” 岩峰伸手摸了摸铜铁块，温度已经降下来，表面光滑：“好！这交换我们认！十块铁矿换三把斧、五把剪，还有一筐粟种，太值了！” 交换很快完成，岩峰让岩勇把工具小心放进藤筐，自己则抱着粟种陶瓮，脸上满是笑意：“以后我们就按这个比例换，我们部落的铁矿多，还能多换些铜铁凿，开采起来更方便。” 那时拍了拍岩峰的肩膀：“不止换工具，我们还能教你们做工具。你们缺什么技能，鞣皮、编竹器、捕鱼，只要龙盟有的，都能教你们 —— 龙盟的部落，就是要互相帮衬。” 岩峰眼睛一亮，赶紧点头：“那太好了！我们最想学做铜铁凿，开采铁矿太需要了；还想学制陶瓮，冬天存粮食得用。” “没问题，现在就能教你们做铜铁凿。” 沙木说着，从石棚角落拿出一块硬石，“先做模具，凿子的模子要刻得深，刃口要窄，这样凿石头才有力。” 岩峰和岩勇赶紧围过去，沙木拿起粗石凿，在硬石上画了个凿子的轮廓：“先描轮廓，再顺着轮廓凿，每一下都要稳，别凿偏了。你们看，刃口这里要刻成斜的，角度 45 度，最适合凿铁矿。” 岩勇试着拿起石凿，在另一块硬石上描轮廓，手有点抖，线条歪了点。阿果蹲在旁边，递给他一块细砂岩石：“别急，歪了就用砂岩石磨平，重新描。我们第一次刻模具，磨坏了三个才成，多练几次就熟了。” 岩峰看着儿子认真学习的样子，又看了看石棚外忙碌的龙盟族人 —— 石根正带着石勇教几个水泽部落的人鞣皮，小禾在河边教青竹部落的人编诱鱼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没有生疏感。他心里忽然觉得，加入龙盟是对的选择，这样的部落，才有活下去、变强大的希望。 中午时分，广场上的族人们聚在一起吃午饭，陶碗里装着煮好的腌鱼、烤鹿肉，还有粟饼。岩峰和岩勇坐在那时身边，手里拿着粟饼，吃得香甜。“这粟饼比我们部落的麦饼好吃，松软多了。” 岩峰咬了一口，“我们部落也种了点粟，就是产量低，下次想换些粟种，跟着你们学种地。” 小禾坐在旁边，听到这话笑着说：“没问题！我们的粟种都是选的高产的，下次交换多给你们带点。种地的技巧也能教你们，比如怎么选地、怎么防虫，我们有苦锯齿草和烟草，能防不少虫子。” 岩峰点点头，又看向不远处的记事墙 —— 墙上除了石叶、水泽、青竹部落的技能记录，空白处已经画了个简单的 “岩石” 符号，旁边写着 “岩山部落?纯铁矿”，是阿果早上趁空闲补充的。“那是我们部落的记号吗和其他部落的符号一样，真好看。” 阿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以后你们的工具上也能刻这个符号，和龙纹一起，一看就知道是龙盟的人。等你们学会做工具，我们再把你们的‘铁矿开采法’画在记事墙上，让其他部落也学学，以后开采铁矿就更方便了。” 下午，岩山部落没有着急离开，岩峰和岩勇跟着沙木学做铜铁凿，从刻模具到熔浆，每一步都学得认真。岩勇的手渐渐稳了，刻出的模具虽然不如沙木的精致，但也有了雏形。“等回去，我们就按这个方法做熔窑、刻模具，争取冬天前做出一批铜铁凿，多采些铁矿，换更多的工具和粟种。” 岩勇擦了擦额头的汗，眼里满是期待。 夕阳西下时，岩峰和岩勇终于准备返程。那时让青风给他们多装了些草药 —— 有圆叶草、苦锯齿草，还有林苗特意包的驱蚊草种子。“这些草药能止血、防虫，你们开采铁矿容易受伤，圆叶草捣烂了敷上，好得快。” 那时把草药包递给岩峰，“冬天快到了，要是缺粮食或者兽皮，随时来龙部落，我们帮你们想办法。” 岩峰接过草药包，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谢谢阿石哥，谢谢龙盟的大家。我们回去就准备加入龙盟的事，以后肯定好好出力，不拖龙盟的后腿。” 看着岩峰和岩勇的背影消失在东边的山林里，石根走到那时身边：“阿石哥，岩山部落加入后，我们龙盟的铁矿就不愁了，冬天前能做更多的铜铁工具，每个部落的青壮都能分到一把，冬天狩猎、守边界都有底气。” 水伯也点头：“我们部落也能多腌些鱼，换岩山的铁矿，再换龙部落的铜铁鱼叉，冬天捕鱼也方便。” 阿果站在记事墙前，手里拿着炭笔，在 “岩石” 符号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凿子简笔画：“以后我们可以定个‘冬前计划’，各部落分工 —— 岩山采铁矿，石叶鞣兽皮，水泽腌鱼，青竹编竹器，青林采草药，我们龙部落做工具、种粟，把冬天的储备都准备好，今年肯定能安稳过冬。” 那时走到她身边，看着墙上的简笔画，笑着点头：“好主意！下次议事就把‘冬前计划’定下来，让每个部落都有活干，都有收获。” 广场上的篝火渐渐升起来，族人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冬天的储备计划，笑声和歌声在夜空中回荡。那时和阿果坐在篝火旁，手里各拿着一块烤粟饼，偶尔交换一个眼神，不用多说什么，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 龙盟在慢慢壮大，日子会越来越好。夜色渐深，记事墙上的符号在火光下格外清晰，像一个个小小的灯塔，照亮了龙盟前行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