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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归途的尘埃上，微风轻拂，带着乡野特有的泥土香气，我再次踏入熟悉的禾水镇，心中满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家族的长辈们脸上洋溢着欣慰，纷纷夸奖道：“依帆，这手艺比念个职业高中还要实在，出门在外都能靠这个吃饭。”十八岁的他，宛如山林间跳跃的灵猴，机灵得让人心生喜爱；俊朗的五官，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笑容灿烂，甜得让人在心头荡起一片暖意，忍不住咧嘴一笑。 家里已配备了汽车，驾照亦早已到手。打算毕业后，要不找份安稳差事，要不就开辆出租车，四海为家，自由自在。 我见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一阵欣慰，吩咐他整理两天后要出发的行囊。那份期待和勤奋，让我对未来充满希望。 大舅居住在镇中，既然归来，自然要走一趟。于是，我拨通了“张瞎”的电话。一接通，他听说我回来了，喜得像个孩子似的，一手抱着电话，一手挥舞着笑脸，连说几句“老弟你回来了，太好了！”随后，他热情邀我携依帆到他家共度一顿农家宴。场面热闹非凡，笑声不断，宛如乡村的春日盛宴。 我牵着依帆，一同赴宴，还顺便打算让他开开眼界。路上，我叮嘱他：“依帆，注意点，别出错了。这里是乡下，事儿多着呢。”他的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满是期待。 自从我上次出错后，小小的误会算是解开了一些。众人都知道我非比寻常，不少人纷纷赶来：有风水算命的，有风趣的礼仪生，还有那些还未入行，却心怀殷切年轻郎中。同场的场面，热烈得像节日一样。 天气热得屋里闷得满身汗水，我们只得把宴席搬到张瞎家那块宽敞水泥场地上。那块场地，铺得整整齐齐，光滑的水泥路面映出艳阳的余晖，周围几户人家共用，像个小广场。广场前，有一弯弯的水池，水面波光粼粼，座椅和漂亮的花坛点缀其间，鸟语花香，映衬出乡村的安静与祥和。 除了本地那些专门算命、风水的高手外，邻居们也自带凳子，纷纷围坐在一圈。在星光点点下，伙伴们笑语喧哗，谈论着家长里短，热闹非凡。 张瞎一边拍着胸口，一脸得意：“山红师傅拜了一位名震一方的老师父回乡，德高望重，尊敬长辈，拜访我家，顿时全屋都亮堂了。我们行业的老师傅们，也借此良辰吉日，赶来敝宅，大家宾客盈门，朋友满座，平日里few（很少）有这样盛况。”说完，他笑得像个得意的小孩。 众人纷纷鼓掌，场面温馨。 张瞎继续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不如请山红先生示范一下，传授几手绝技，让大家见识见识。”声音刚落，又是一阵掌声。 我站起身，抱拳一笑：“乡亲父老、兄弟姐妹们，咱们别为难我。说不定我一人所说偏颇，还是听听各位的高见吧。”众人推着我，催促我先讲一两个有趣的经历，我于是拱手示意，笑着坐下，洪亮地说： “城里人，真是难以想象。有一回，一对夫妻请我帮他们择个吉日离婚。你们遇到过类似的事吗” 众人听完，纷纷摇头：这是头一回听说有人专门为离婚挑日子的。更别说，姑娘第一次坐轿，乡里未曾有过的趣事，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紧接着，张瞎、李瞎、王二一脸的惊奇：“那你选的日子是” 我忍俊不禁地笑：“带‘零’字的日子，比如十号、三十号之类的。” 他们一脸疑惑：“为什么要选‘零’呢” 我解释说：“‘零’后面接的是‘一’，象征着过去的事就像把它们清零，从明天起，迎接崭新的生活，重新开始。” 众人听得深思，随即发出一片掌声，雷鸣般的叫好，把天也笑得灿烂。 张瞎感叹：“山红先生，真是机智，言之有理。”言语中满是不服输的敬佩。 我心里暗笑：这算得上什么机智我不过是师傅点拨的小把戏罢了。 李瞎又笑着说：“还不止呢，再讲一个吧。” 我故意停顿一会儿，迎合着众人的期待，终于开口：“前几天，一位女士宠物狗不幸离世，她让我帮忙选个日子。” 众人一听，顿时不屑：“操，城里人的狗命都值几个钱死了就拿去煮了吃恶心透了。” 年轻人摇头：“那是宠物狗，怎么能吃太恶心了。” 张瞎笑着调侃：“你竟然给狗选日子你这脑袋真是壳都碎啦，养了一辈子狗，却还想着为它操心。” 李瞎接着说：“这门学问，书上也没有记载啊。” 我笑着说：“我就是琢磨出来的。” “有依据吗”众人追问。 我挥手打断：“没有什么凭据，因为她至爱那只狗，即便不能同归于尽，但愿我们能共存共死，心意相通。” 场下哄堂大笑，纷纷慨叹：“禾水镇的乡下人，竟然能把城里那些“高端”的把戏玩得团团转，真是太爽了！” 我暗自心想：我哪有什么厉害不过是暗示他们，城里不好惹罢了，你们不过是山大王罢了。 他们又追问：“还有什么奇闻趣事快讲啊！” 我故意拖长语气，来制造气氛，众人再次鼓掌，我笑着继续说： “还有一件斗智的趣事。” “斗智”大家都懂，掏出手机、凑近点，急切期待。 我慢慢讲述：“有一次参加同行聚会，吃完饭后，大家围坐一圈。老莫说：‘咱们讲讲故事吧！’我还以为是真故事，结果……” 张瞎调侃：“其实是借故事罢了，骂人用的。”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众人伸长脖子，期待我揭晓这“斗智”的精彩。 我低声娓娓道：“老莫先开腔，说：‘咱们欢迎山红一位外乡朋友来乌乡。’我就讲了个小故事：有一天，一个捕蛇人追着一条小蛇。小蛇很狡猾，钻进洞里，结果遇到一条大蛇。大蛇看着他，笑着说：‘龟孙子，你还敢钻洞你爷爷都在里面，顺便伸展筋骨。’” 场下哄堂大笑。 张瞎笑着调侃：“厉害啊，他把自己比大蛇，骂你孙子。” 我正色回应：“我立马反应过来，回击道：‘你还吃猪油吧我才是你爷爷。你年纪大了，身子缩了，变小了，快滚去休息吧！’” 笑声越发热烈。 李瞎拍着大腿：“山红，你真有两下子，没让我们丢脸。” 有人问：“老莫怎么不服气” 我笑着说：“当然啦，他一直跟我斗，每次都斗不过。最后，我故意用反向招数，给他讲了个故事。” 场面紧张起来：“快说！” 我环视一圈，看见依帆端起茶杯打算帮我倒水，我赶紧拦住：“今天是贵宾，别急，慢慢来。” 旁边一年轻人赶来，递上新泡的好茶。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他们热切的眼神，慢慢抽了一口，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老莫讲完段子后，我再给他讲个故事：皇帝出榜招贤，一位姓莫的大臣走上台揭榜——（众人会心一笑）——结果，这位莫宰相就出现了。 一天，边疆爆发战事，敌军入侵。” 我做了个戏剧性的停顿：“莫宰相说：‘让他们进来，诱敌深入’，到时候，敌军深入八百里。” “还不够，逼得城中危机四伏。”我继续模仿莫宰相的计策：“再放他们进来，关门打狗。” 时间一长，敌军疑惑难解，城中危机如临大敌。莫宰相下令：“敲钟集合，开会。”众官员纷纷问：“臣，妙策何在” 他答：“大家把裤子脱了，看看里面的‘蛋’。”现场一片哄笑。 “这叫‘卵’计。”我笑着总结，气氛热烈，甚至有人模仿鹅叫、猪哼、鸡鸣，小狗摇尾巴，笑声飘扬在夜空。 在众人的称赞与笑语中，平日里的骄傲——王二，竖起大拇指：“山红，真是厉害，把老莫的心思讲得淋漓尽致。”他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佩服，议论我虽是乡下人，却能将城里人的套路玩倒，叫禾水镇的骄傲。 临别之际，我叮嘱一声：“家里没人住，只有几位舅舅镇上照料。多多关照啊。”他们纷纷保证：“山红大师，您放心，我们一定守护好您家门，守护禾水。” 归途上，依帆充满崇敬：“表叔，城里人真是开阔眼界啊。要是你去我班，十个女同学，保证十一个会喜欢你！” 我皱皱眉：“别胡说，跟着我，记住，笑时要笑，不该笑的就得板着脸。” “为什么”他一脸疑惑。 我神秘一笑：“你会明白的，慢慢就会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