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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老大爷，看到宋瑶立马挥手，“这可不是你个小姑娘能来的地方，快走快走。” 宋瑶也不恼，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递给老大爷。 “大爷，我想来看看有没有旧本子和笔之类的，家里弟妹学写字，正是废笔头的时候呢。” “本子笔头”老大爷怀疑地上下打量宋瑶。 宋瑶淡定点头，“是的，废笔头废本子都可以。” 老大爷看了许久才挥手，“行，那你进去吧。” 推开破旧的木门，最先看到的都是残缺不全的家具。 也有被撕的拼不起来的书本、报纸之类的。 宋瑶继续往里走，发现品种多了起来。从毛笔宣纸到大件古董瓷器应有尽有。 但都被随意地搁置着，书画被垫桌角，手镯玉碗塞在角落缝里。 怎么看都觉得糟蹋。 宋瑶想起原着中有关这个废品收购站的描述，说是这里的东西都源自被抄没的臭老九和坏分子们。 因为担心被牵连，城中百姓都避而远之，上面只派了一个老大爷守门。 为了维持老大爷的生计，允许他将门内的东西当废品处理。 但食不果腹的年代，谁会花钱来买这些不实用的玩意儿。 知青们每次来，也都是换些能用的桌子柜子之类的。 倒是周玉兰结婚后经常来这，而且每次来都能悄悄发现让人惊艳的宝贝，倒卖到黑市，借此大赚。 宋瑶已经深谙靠近周玉兰能发财的原则，她挑了老大爷看不到的角落，仔细翻找。 将那些仍完好的玉器和画卷全部扫描进贩卖机，还有那些能用的笔墨纸砚也没放过。 唰唰就是大千几淘币入账，正当她欢喜时，一个沾满灰尘的玛瑙鼻烟壶映入眼帘。 她将玛瑙鼻烟壶上的灰尘擦干净，露出本来的颜色，再用贩卖机对准扫描。 贩卖机屏幕上立马出现了几个字“极品玛瑙鼻烟壶”，宋瑶试探着输入五千的价格。 点下确定的瞬间，很快响起掉金币的声音，比之前她扫描药草和动物成交的速度都要快。 宋瑶像是受到鼓舞，更加卖力的在废品里翻找起来。 白釉盘口壶、青花缠枝莲纹碗、白玉吉祥如意盖炉、名家字帖、名家字画…… 一个个的全都是宋瑶曾听说，但没见过的好东西。 她照揽全收。 脑子里金币掉落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直到守门老大爷在门口催促，“小同志，你挑完没有，我要回家吃午饭了。” 宋瑶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外走。 为了不让老大爷起疑，宋瑶路过书本的那堆，随手捡了几本书，又沿途捡了些铅笔头和还能继续用的作业本之类。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毛钱一斤，给称称吧。” 老大爷扫了眼宋瑶手里的东西，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两本高中数学时，有些吃惊。 他压低声音问宋瑶，“小姑娘，你这是在找高中课本” 宋瑶刚刚只是随手拿的，现在被老大爷问起，正想找个什么理由忽悠过去。 就听老大爷用更低的声音告诉她，“爱学习是好事，但高中课本难找。你若实在想要，下次有新的我给你留着，你空几日过来问问。” “谢谢你大爷！”宋瑶欢喜道谢。 她正愁今天扫描的不过瘾，大爷的话让她顿时没了后顾之忧。 “一共二斤二两，你给二毛钱吧。” 宋瑶掏出三毛钱递给大爷，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了两颗大白兔奶糖来，“来，大爷您甜甜嘴。” 大爷也没推辞，接过钱和糖冲宋瑶摆手，“快回去吧，下次可以早点过来。” “好嘞。” 出了废品站，宋瑶便迫不及待地查看贩卖机里的余额。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竟然有差不多五万淘币。 好家伙！ 饶是宋瑶，也激动的想手舞足蹈。 这哪是废品站，分明是她的发财宝地啊。 国营饭店门口，贺云霄提着大包小包早一步到了。 看到宋瑶过来，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汇报，“买了一个泥炉两套锅铲和一套药罐，还给你买了些糖果和糕点。你看还缺少什么，吃过饭我再去买。” “不用再买了。” 再买她都怕自行车载不下。 两人一起走进国营饭店，宋瑶看到小黑板上写着今日供应红烧肉和大肉包。 她转头跟贺云霄商量，“我们点份红烧肉现吃，然后再打包一份回去。” 贺云霄点头，“要不要再买几个包子带回去” “可以！” 贺云霄照她说的，点了两份红烧肉，一份现吃，一份打包，又点了份排骨炖豆角，最后要了十个大肉包。 给完钱票，他将大包小包提到靠窗的桌边，交代宋瑶，“我先去买饭盒，你在这坐着等我。” 宋瑶从布包里掏出几个崭新的铝制饭盒，“不用，我早就准备好了。” 贺云霄盯着她的小布包看了一会，意味深长的表示，“你这包倒是挺能装的。” 宋瑶嘴角微抽，她这不是一下进账四五万，心头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花钱嘛。 再说了，贩卖机里买饭盒更便宜省事。 “出发前，小六提醒我的，说是如果碰上国营饭店供应好吃的，记得给她捎点。我就把下乡后买的饭盒都给带上了。” 反正她带回去的东西肯定要分一些给小六的，所以这锅小六就帮她背了吧。 贺云霄轻嗯，接过饭盒放到手边，准备一会去窗口接菜。 这时两道熟悉的身影从窗前经过，走进国营饭店里来。 趁着他们俩在点菜，宋瑶压低声音跟贺云霄蛐蛐。 “那不是陈金贵吗还有昨天跟在张书记身边的其中一个白衬衣，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更巧的是，两人点好菜之后挑了宋瑶他们后面拐角比较隐秘的位置坐下。 从宋瑶他们这个位置，能清楚地听到陈金贵二人说话的声音，但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贺云霄眼神微眯。 两人挑这样一个位置，显然是准备说些见不得人的话。 果然，两人一入座，陈金贵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卫生室选址的事究竟确定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