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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hud无声亮起,一条新闻推送滑过: “2028年八国集团峰会确认于6月15-17日在扶桑札幌召开,全球媒体……” 她没听完,伸手去调低音量,指尖刚碰到触控条—— “嘀!嘀!” 系统突然警报,中控屏上四条胎压曲线同时断崖式跳水。 “轮胎失压不可能……” 她声音不高,倒吸的那口冷气却把自己呛住。 话还没落,四声闷爆贴地滚过。 砰!砰!砰!砰! 不是传统爆胎的巨响,更像四颗高压缩空气弹在轮毂内爆开。 taycan底盘猛地一沉,她的身体随惯性往前撞向方向盘,安全带瞬间勒紧肩膀。 空气悬架疯狂补偿着失衡的重心,车身仍矮了5厘米。 清晚瞳孔骤缩:这是定向破胎弹,2023 年被列为a级管制军品。 去年研发部做‘生物试剂运输安全’方案时,她见过拆解图,弹头裹着氮化硅陶瓷层,专破防爆轮毂。 咻—— 一道黑影突然从她盲区蹿出。 是一根碳纤维伸缩杆——杆头嵌着纽扣大小的声波谐振器。 “啪嚓!” 驾驶侧车窗瞬间龟裂成乳白色的“瀑布”,却没有玻璃渣飞射——精准的非爆破冲击,只为制造0.8秒的视觉盲区。 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探进来,指尖夹着一支一次性纳米注射器,幽蓝针尖直指她颈动脉。 清晚的肌肉记忆只够做出0.1秒的闪避,却根本来不及。 她甚至能看清针管里0.3ml的琥珀色液体——足以在3秒内阻断中枢信号。 就在针尖离皮肤只差0.5厘米时—— 嗡—— 一声低频共振突然炸响,像有根钢针直接钻进胸腔,震得清晚耳膜发疼。 下一秒,眼前的空气肉眼可见地扭曲起来。 清晚用眼角余光捕捉到侧后方一辆黑色“闪送”厢货。 车上没有司机。 车顶激光雷达旋转,车厢侧壁led屏原本滚动的“同城急送”广告,瞬间切换成红蓝爆闪。 厢货猛地横摆,精准撞上右后方那辆外卖摩托。 黑盔、黑箱、黑靴,标配的“骑手”一直贴在她后视镜里。 轰!! 摩托连人带车被撞得横飞三米,重重拍在中央隔离带,骑手头盔炸裂,露出半张纹着蝎子刺青的脸。 几乎同时,货厢后门弹开,一只银白色机械臂探出,将一枚黑色“蜂窝干扰器”抛向空中。 “嗡——” 世界被按下静音键:周围所有手机没信号、行车记录仪蓝屏、路口摄像头集体雪花。 半径50米内,三秒真空,已足够让真相裸奔。 袭击者显然没料到“第三方”会突然介入。 战术手套在半空中僵了0.2秒,果断缩回。 清晚只瞥到那人的袖口内侧,有一道灰绿色臂章,一闪即没。 随后,黑衣人侧身隐入人行道,脚步连点,借人潮掩护闪进商场侧门。 灰影一闪,厢货后门再次弹开,一名卫衣青年猫腰掠下,落地无声。 帽檐压到眉骨,露出的下颌线却异常干净。 他没有看向清晚,反而抬头,啪地打了个响指。 两秒后—— “嘭!” 百米外,一栋写字楼17层的玻璃幕墙突然炸出一团蓝白电火。 刚踏上滑索的黑衣人被高压电弧掼中,断线风筝般坠进下方的垃圾压缩箱。 卫衣青年做了一个轻轻下压的手势。 “垃圾,就该沉在最底层。” 说完,他才侧过半张脸。 对清晚比了个“嘘”的手势,没有靠近,只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不谢。” 下一秒,他折身钻进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厢货的后门缓缓关上,自动驾驶模式启动,车轮倒了半圈,慢慢退回原来的车道,好像刚才那场撞车只是个意外。 路口的红灯不知何时已跳转为绿色,一名交警小跑过来,敲了敲她那布满裂纹的车窗。 “女士,需要叫拖车吗”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与刚才经历的生死时速形成了荒谬的对比。 清晚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憋着气,胸口闷得发疼,猛地吸了口气,却被喉咙里的干涩呛得咳嗽了两声。 她缓缓松手,掌心全是冷汗,指纹在方向盘上拓出八枚湿月牙,指节还在不受控地发颤 。 刚才针尖离颈动脉只有0.5厘米,她甚至能闻到注射器上的消毒水味。 车载ai延迟两秒才开口,却带着明显延迟的电子噪点: “检测到前方事故……信号恢复中……” 她低头,看见那枚玄鸟胎记在脉搏的鼓动下,红得几乎要滴血。 心里第一次意识到,哥哥那句“快跑”,不是遗言,而是倒计时。 而刚刚那辆没有司机的“闪送”车和卫衣青年,只是按下暂停键的人。 倒计时仍在继续。 …… 直到拖车把变形的taycan拖离现场,清晚才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雨又下了起来,车窗被敲得噼啪作响。 她将那支钢笔握在掌心,指腹沿着扭曲的笔管缓缓摩挲。 腕间的胎记忽然像被火舌舔过,烙得她皮肤生疼。 …… 姑苏市第一人民医院,国际脑神经外科中心。 清晚步履匆匆地冲进电梯。 门合拢的刹那,镜面映出她身后: 哥哥清晏正垂手而立,对她无声张口: “快跑。” 下一秒,电梯骤然失重,镜面碎成光屑,哥哥的影像被撕成扭曲的残片。 清晚猛地按住胸口,钢笔帽硌得掌心生疼。 那影子的领口处,分明别着二叔常戴的鳄鱼皮领带夹,绝非哥哥生前的样式。 幻觉退去的瞬间,电梯“叮”地抵达顶层。 走廊尽头的晨光被玻璃幕墙切成一片冷白,像一把悬而未落的手术刀。 …… 07:53。 会诊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身着白大褂的老者大步而入,胸前的铭牌——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主席霍振山。 他没和清宏远寒暄,直接把一沓脑部ct片“啪”地拍在灯箱上。 “清总,情况很糟。”他指着片子中间一团模糊的阴影, “老爷子脑内的胶质母细胞瘤已达四级,剩余时间—— 最多半个月。” 会诊室瞬间陷入死一样的静,五名主任医师不约而同低头。 谁都知道,霍振山从不在预后上留余地——他的判决,就是医学界的终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