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恶有恶报！自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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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 随着县太爷李牧这威严的两个字出口，整个公堂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那互相撕咬的王氏和姜老太，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没了声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柳氏和姜大壮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唯有姜小芽，小小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她知道，这场仗，她赢了。 李牧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个罪魁祸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宣读着判决： “人犯王氏，心生嫉妒，盗窃他人财物，此为一罪！” “为谋私利，罔顾他人性命，以不全之方制作毒食，致使二十余人中毒，险酿人命，此为二罪！” “事发之后，不知悔改，反而恶人先告状，诬告良善，意图颠倒黑白，愚弄公堂，此为三罪！” “三罪并罚，罪无可恕！” 李牧每说一句，王氏的身体就抖一下，脸色就白一分。 当听到“罪无可恕”四个字时，她两眼一翻，差点直接吓晕过去！ “本县判处王氏，重责三十大板！罚银五十两，用于赔偿所有中毒之人医药费及损失！另，收监入狱，判处苦役三年！以儆效尤！” “不——！！！” 王氏听到这个判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三十大板！那会活活打死人的！ 还要罚五十两银子！她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最可怕的是，还要坐牢三年！ 这一下子，就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彻底毁了！ “大老爷饶命啊！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啊！”王氏哭喊着，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了血。 但衙役们哪里会理她立刻上前，拖着她就往外走，准备当场执行杖刑！ 接着，李牧的目光，又落在了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姜老太身上。 “姜陈氏（姜老太嫁人前姓陈），你身为长辈，不慈不善，偏袒恶媳，纵容其行凶！” “公堂之上，罔顾事实，胡言乱语，为虎作伥，犯下伪证之罪！其心可诛！” “但念你年事已高，又被人蒙蔽，罪不至死。本县判你……掌嘴二十！以示惩戒！日后若再敢撒泼耍浑，数罪并罚，绝不轻饶！” 姜老太一听不用坐牢，只是打嘴巴，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掉下来一半。 可一想到要当着全村人的面，被衙役掌嘴，她那张老脸就臊得通红，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拖下去！一并执行！”李牧毫不留情地挥了挥手。 很快，公堂外，就传来了王氏杀猪般的惨叫声，和姜老太“呜呜”的哭嚎声，以及板子打在肉上那“啪啪”的闷响，和耳光清脆的“噼啪”声。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听着这声音，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但更多的人，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痛快！ 恶有恶报！活该！ 解决了这两个罪魁祸首，李牧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的目光转向了姜小芽一家。 当看到那个站得笔直的小小身影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赞许。 “姜小芽一家，经本县查明，确系被冤。所有指控，一概不实！当堂宣告，尔等无罪！” “谢大老爷！” 柳氏和姜大壮听到“无罪”两个字，紧绷了半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腿一软，激动地跪了下去，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清白了！ 他们终于清白了！ 姜小芽也对着李牧，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了，你们可以起来了。”李牧抬了抬手，语气温和，“此案已经了结，你们可以回家了。” “大老爷！”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姜小芽却再次开口了。 “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李牧一愣：“何事” 姜小芽抬起头，目光清亮而坚定，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她在村里说过的话： “民女恳请大老爷做主，将我们大房一家，从姜氏宗族的族谱上，彻底除名！” “我们，自请出族！” 这话一出，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一直站在堂下，脸色铁青的族长姜富贵，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小芽！ 他以为，案子了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谁知道，这个小妖女，竟然还没完没了！还真的把事情捅到了县太爷面前！ 李牧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他身为一县之长，自然明白“出族”对于一个家族和个人意味着什么。 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姜小芽，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李牧沉声问道，“出族非同儿戏！一旦脱离宗族，你们便成了无根之萍，日后婚丧嫁娶，都无人操持，是要被乡邻戳脊梁骨的！” “民女知道！”姜小芽毫不畏惧地迎上李牧的目光，“但民女也知道，宗族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庇护族人，而不是成为恶人手里，用来残害亲人的刀！” 她猛地一指外面还在挨板子的王氏和姜老太。 “她们，是我们的亲人！可她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是往我们心口上捅刀子！是想把我们一家往死路上逼！” “而他！”姜小芽又指向了脸色煞白的族长姜富贵，“身为族长，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欺辱，被诬陷，却不发一言，不问一句！这样的宗族，要来何用！” “与其守着一个带给我们无尽祸患和攀咬的‘姜’姓，我们宁可不要！” “我们一家人，有手有脚，靠自己本事吃饭，不偷不抢，清清白白！就算没有宗族，我们也能活下去！而且能活得更好！” “恳请大老爷成全！” 姜小芽再次深深一躬！ 她的身后，柳氏和姜大壮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柳氏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看着女儿那决绝的背影，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小芽说得对。 这样的娘家，这样的宗族，不要也罢！ 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受的欺负，柳氏心一横，也跟着跪了下去，声音嘶哑却坚定：“民妇……附议！” 姜大壮更是没有丝毫犹豫，梗着脖子喊道：“我听我妹妹的！我们自立门户！” 一家人，整整齐齐，态度坚决！ 族长姜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你……你们……”了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姜小芽说的，句句是实！ 他这个族长，确实不作为！确实偏心！ 李牧看着眼前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一家人，看着那个小小的、却有着钢铁般脊梁的女娃，沉默了良久。 他忽然，笑了。 “好！” 他猛地一拍桌子，朗声说道：“好一个‘有手有脚，靠自己本事吃饭’！好一个‘清清白白，自立门户’！” “本县为官多年，见多了族人为了争产夺利，兄弟阋墙，反目成仇！却从未见过，有谁敢像你们这般，有骨气！有胆魄！” “既然这宗族已成桎梏，那断了也罢！” 李牧站起身，声音洪亮地宣布： “本县，准了！” “来人，取笔墨来！本县要亲自为他们写一份‘分宗立户’的文书！” “从今日起，姜大川、柳氏、姜大壮、姜小芽四人，脱离原姜氏宗族，另立一户！日后其户籍、田产、赋税，皆与原宗族无关，直接归属县衙管辖！”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姜小芽，眼中满是欣赏。 “本县再送你们八个字——” 他提笔，在另一张纸上，龙飞凤凤舞地写下八个大字： “德才兼备，诚信之家！” “这块匾额，本县会命人制好，亲自送到你们府上！以彰其德！” 轰！！！ 如果说，之前的判决是让众人震惊。 那么现在，县太爷的这一番操作，就是让所有人，彻底石化！ 我的老天爷！ 县太爷不仅准了他们出族，还要亲自给他们写分户文书 这还不算！ 还要送一块“德才兼备，诚信之家”的匾额 这……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这哪里是“被驱逐”的孤魂野鬼这分明是“奉旨单飞”的人中龙凤啊！ 有了县太爷亲笔的文书和匾额，以后谁还敢说他们是“无根之萍”谁还敢戳他们的脊梁骨 这简直就是一道护身符！一道免死金牌啊！ 族长姜富贵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他知道，完了。 从今天起，他这个族长的威信，在姜家村将荡然无存！ 而姜家大房，非但没有因为“出族”而衰败，反而会因为县太e爷的看重，一飞冲天！ 柳氏和姜大壮，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拼命地磕头，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谢大老爷！谢大老爷隆恩！” 姜小芽看着这一幕，小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和她的家人，将彻底摆脱那些恶心的吸血鬼。 一个崭新的，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光明的未来，正在向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