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圣骏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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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历1096年11月，乌萨斯，圣骏堡 凌冽的北风不停嘶吼，城墙上双头鹰的旗帜飞舞着，而旗帜之下，大小不一的城防炮与城墙上站满的手持武器的帝国士兵无一不宣告着这座城市作为战争之国的心脏的身份。 高大的城墙隔断了外面的风雪与野外矿场中感染者声嘶力竭的哀嚎与渴求。 城市最中心一座伟岸的王宫内一间会客室中，先皇的画像挂在墙上的乌萨斯国旗下方，画像两边的木牌上雕刻着先皇的两句名言 【乌萨斯，是我双手的延伸】 【凡是炮火所至莫非乌萨斯疆土，凡是我弯刀所向莫非乌萨斯之敌】 乌萨斯先皇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他开创了乌萨斯最伟大的时代，直至现在许多乌萨斯人都依然怀念着先皇的时代，许多人甚至认为先皇的成就足以与乌萨斯的开国皇帝伊戈尔大帝比肩。 但此时房中的二人却没有被先皇的话语所鼓励，二人的眉眼间都透露着疲劳与忧虑。身穿华服头戴皇冠的青年开口道 “所以，我们南边的邻居突然提出想和我们贸易而且已经派人来了” 一边长相稍显的优柔寡断的中年乌萨斯（熊）听后低下头恭敬地说道 “是的，陛下。精灵双子的使者已经到了，带领商队前来的瓦瑟领选帝侯估计不日就会到达。” “维特，你怎么看” 乌萨斯的新皇似乎并没有因为贸易对象的到来而放松，他依然忧心忡忡地看着墙上父亲的画像。 实际上他并不认为莱塔尼亚是个好的贸易对象，虽然对方出口的粮食与技术是乌萨斯所急需的，而乌萨斯也能找到出售矿物的贸易对象。 按理说新皇绝不会拒绝这样的贸易合作，先皇的以战养战确实为乌萨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但那一切都早已随着血峰战役的失败与先皇的撒手人寰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有因先皇的穷兵黩武与大叛乱的内斗而满目疮痍的国家。 两国各方面的差异太大了，特别是感染者问题上，莱塔尼亚的感染者是被视为帝国公民的，而乌萨斯纵使新皇想要改变这一切但那些感染者在贵族眼中依然是可以随时替换的挖矿机器。 而莱塔尼亚的那位巫王又以易怒着称，与曾经一怒之下与高卢开战的疯子执掌的国家贸易实在是让费奥尔多皇帝感到不安。 而且一向敌视莱塔尼亚的维多利亚的态度也要考虑。所以皇帝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最信任的臣子，议长维特。 “陛下，恕我直言，我们应该接受这次交易。” 维特知道皇帝心中的顾虑，但仍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见皇帝并未言语维特补充到 “陛下您也知道这笔交易对帝国来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不仅是物资上，与莱塔尼亚的合作或许还可以改善国内对感染者的态度，您也知道现在感染者的问题已经有些，太过尖锐了。” “…北方吗可是你也知道那些贵族的德行，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激怒了那个高塔的疯王现在的乌萨斯可无力应对一场突如其来的莱乌战争。” “这件事陛下其实无需多虑，情报来看莱塔尼亚现在的决策人实际是精灵双子，巫王久不问政，双子对外又一直以友善着称，况且她们也要考虑维多利亚的问题是不会一怒之下与我国贸然开战的，再者旧贵族们虽然迂腐但并不愚蠢，他们也不太可能主动去触那位号令天灾的巫王霉头的。” 听完维特的补充，皇帝长叹了一口气。 “等那位选帝侯到了再议吧，北方的情况如何了。” 维特知道皇帝已经同意了，只是想再压低一些成本，于是也不再提刚刚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让二人头疼的事 “贵族传回的消息依然是毫无异常。” “欺上瞒下的东西。” 皇帝轻声骂了一声，维特也在心中叹息。北方矿场区作为整个帝国压迫感染者最严重的地区，如今各种现象都表明当地的感染者恐怕已经闹起来了，但当地贵族为了不让皇帝的触手触碰自己矿场的蛋糕始终上报毫无异常，甚至连皇帝派去的使者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拦在矿区外面。 年轻的新皇闭上眼靠在了椅背上，他太过疲惫但帝国的各种事物却使他无法停下休息，感染者问题，多种族问题，新老贵族问题，军队问题。 新皇希望令乌萨斯衰老患病的躯体再次迸发活力，但越努力却越发现其上的病灶与蛆虫多的难以直视，有时他甚至十分羡慕那位将自己关在高塔里的邻居。 现在只希望那位邻居家的使者能带来好消息了。 几天后，悬挂着莱塔尼亚国旗的陆行舰抵达了圣骏堡。瓦瑟领选帝侯带着他的侍从们踏上了这座古老的城市。维特亲自到了城门处迎接，古斯塔夫则藏身于一群戴着面具担任技术交流代表的高塔术士之中。 开始时城门的看守还要求所有人摘掉面具检查，古斯塔夫正想着要不要用源石技艺影响看守的感知，但没想到的是议长维特居然主动制止了对方这一行为。 随后维特和瓦瑟领选帝侯解释道乌萨斯对感染者的态度极差，刚刚已经有人对露出了源石结晶的林娅和妮娜表现出敌意了。 若是使团中还有感染者请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倒是让古斯塔夫对维特有些刮目相看了，剧情中这家伙的戏份不多，想不到心思还挺细腻，不愧是能在乌萨斯这种混乱的国情中坐上议长位置的人啊。 这么想着，古斯塔夫跟随着众人来到了乌萨斯的皇宫，见到了那位剧情里在切城事件中始终被蒙在鼓里的新皇。由于作为护卫的阿鲁登他们没有进宫，而是先去休息的地方了，倒是避免了再因为这些旧贵族因为看到感染者而大喊大叫逼得维特下场处理的问题了。 这次谈话实际上没什么营养，就是莱塔尼亚这边选帝侯代表双子对乌萨斯皇帝表示问候，乌皇也关心一下赫尔昏佐伦的身体，然后莱塔尼亚这边的宫廷特使提出准备好的贸易方案，剩下的就光看乌萨斯新老贵族互相吵架扯皮了。 古斯塔夫在一边看的直打哈欠。他完全不关心这边，实际上真正的交易是晚上他去找维特让他带自己悄悄见乌皇的时候，到时候大家把话都说明了再谈条件就是了。 乌皇明显也不认为现场就能谈成，他坐在皇座上扫视着争吵的群臣一言不发，维特则在一边尝试维持着秩序，二人明明应该是帝国权力的绝对核心，此时却仿佛被排斥在外。 古斯塔夫默默摇了摇头，但他不关心这个，别国怎么样他管不着，只要乌皇和维特能帮他达成目的，让他顺利把霜星他们带回莱塔尼亚，他就不介意与他们合作帮他们一把，他们做不到自己就去找第三集团军代表的旧贵族合作。这么想着嘈杂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古斯塔夫众人回到旅馆，夜深人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旅馆中悄悄跑了出来，悄无声息地飞快奔向议长的宅邸。古斯塔夫决定今晚就去找维特把事情说清楚，因为按照原剧情的话，留给小鹿阿丽娜的时间恐怕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