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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采山货这样，就是打猎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村里猎人多的，就会把自己村附近的山头都占上，不允许别的猎人过来。 有时候即使进入了深山，也会仗着自己人多就把其他猎人挤走，甚至动手抢猎物的也不在少数。 他也没打算为这几个知青出头，自己要是立不起来，别人怎么帮都没用。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要是不敢反抗过，帮了这一次也没用，还有下次、下下次。 “你把这些山核桃和板栗分开，这两个东西的价格不一样。山核桃两分，板栗五分钱一斤，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就称重。”贺云天说道。 苏明一听，心都凉了，自己兄妹俩辛苦这么多天捡了几十斤的山货，也就能卖个几块钱，他都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贺同志，你没有说错吗”苏明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贺云天拿起一个褐色的山核桃，这个山核桃两头尖尖，成梭形的样子。说道：“你对这个山核桃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苏明想了想说道：“我用石头砸过，砸了七、八下才砸开，皮特别厚，肉还少，和我在沪城见到的都不一样。”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现在知道原因了吗” 苏明认命的点了点头，现在人都吃不饱，又有谁会有心情去砸这个玩意呢。 “那板栗的价格怎么会高一点” “板栗里面的果肉厚实，磨成粉和面掺在一起，也是可以当成粮食的，就是去壳有点费事，你们还是把这些东西分开吧。下次记得多捡点木耳、蘑菇这些，这些东西重量轻，价格更高。” 苏明和苏然坐在小板凳上面，把这几十斤的山货慢慢的分类。好在这些山核桃和板栗体积大，容易区分，这要是一堆松子和榛子，他们到晚上也分不完。 他又对其他几个知青说道：“你们带来的山货都是这些吗，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倒出来分拣一下吧！” 其他几个知青就把带来的麻袋都倒在阳台上面，分拣了起来。贺云天家的阳台都是铺设了水泥的，一点都不脏。 只有童歌和童谣两人还站在箩筐的前面没动，贺云天不解的问道：“你们两怎么还没动” 童歌说道：“贺同志，你过来看一下，我们这些东西是什么价格” 他来到箩筐边，就见箩筐里面还有几个小布袋，里面的山货早就分类好了。她们姐妹做事，可比其他的知青麻利多了。 看了一下，在她们的布袋里面。装有木耳、榛蘑、黄蘑这些东西，每一种量都不太大，加起来也有个三十几斤了。 看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从房里拿出了一个小杆秤，这种小秤的上限是三十斤。 他把山货的价格一一报出，姐妹俩同意之后，这才把这些山货秤出来重量，再把价格算给她们。 他算价格的速度可比她们姐妹快多了，基本重量一出来，他就能说出价格，而她们姐妹算了半天还会出错。 到了最后，就是说是多少钱，姐妹俩就直接同意。把她们带来的所有山货都秤完重，给了她们二十七块八毛钱。 把这些山货都倒进提前准备好的麻袋里面，就结束了这次的交易。童歌、童谣这边交易结束了，其他的知青还在那边分拣自己的山货。 童歌、童谣也没有走，就在阳台里面欣赏起他的房子。 姐妹俩都有点佩服这个和她们差不多大的青年，能自己一个人就把砖瓦房盖起来，她们可是知道他盖房的时候，没有找一个人过来帮忙。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其他知青也都分拣完毕了。他们中大多数人捡到的都是山核桃这些，应该是第一次进山捡山货，不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值钱，就都捡了这些。 这些知青捡到的山货，在贺云天这里也就卖了几块钱。看到同为知青的童歌、童谣卖了二十几块钱，他们的心里很是难受。 要不说还是童歌、童谣姐妹俩聪明，看到其他的村民都去捡蘑菇这些，她们也跟着捡蘑菇，这才卖了一个高价。 看到他把山货全部装起来，这几个知青就拿着高粱笤帚，把他们捡出来的垃圾清扫了一下。 苏明问道：“贺同志，你看这些垃圾怎么处理啊” 看了一下他们捡出来的垃圾，就是一些干草、板栗壳这些，都是可以燃烧的。他拿出一个簸箕，把这些垃圾全部装在了里面，端着这些垃圾来到了最西边的房间，这个房间就是放锅炉的房间。 他家能够有这么高的温度，全是靠着这个锅炉。把这些干垃圾，全部倒进了炉膛里面燃烧了起来。 苏明看着砖瓦房，还有燃烧的锅炉。即使下雪的天气室内的温度都有十几度，羡慕的问道：“贺同志，你的这套房子不少钱吧！” 贺云天给出了一个模糊答案，千把块钱吧。 其实他的这套房子不止有钱就可以的，还有背后的人脉关系，就是红砖、水泥、玻璃这些，都是属于计划内的物资，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几个知青在他家待了一小会，就都离开了。他们也都看出贺云天有些不待见他们，也就没有厚着脸皮的继续待下去。 这场大雪虽然来的有些晚，但这场雪的持续时间绝对罕见。前后一共下了将近三天时间才停止，这几天靠山屯的大队干部们可忙坏了。 不停的在屯子里进行巡视，督促村民们把房顶的积雪铲下来，还帮助村里的孤寡老人及时的清理积雪。一直到这场雪停了，陈丽华为首的村干部们才集体松了一口气。 就在大雪停止的第二天，贺云天就赶着骡车向大石屯前进，他要去大石屯收山货。这场大雪刚停，山林里面的积雪还很松软，还不是最佳的进山时间。 来到了大石屯大队长施丰收的家里，受到了施家的热情款待。他把来的目的一说，施丰收就把儿子们全都派出去，通知各家各户买山货的把山货都都送过来。 他开出的价格和公社收购站的差不多，既然可以在屯子里就卖掉，村民们也不想再跑到公社去受罪。 公社收购站看到山民们过来买山货，有时候会故意往低了评级。这样就可以以更低的价格，收到山民们手里的山货。 接下的几天，贺云天除了偶尔去钢铁厂露一下脸，把收到的山货夹杂着自己的私活送过去一些之外。就是赶着骡车在红旗公社的各个村屯来回跑，收购他们手里的山货。 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给自己的货物出处找一个理由。也没有谁会无聊到跑到各个村屯，去调查自己都收到了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