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猫眼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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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九局彭城分局内部，因为那份语焉不详的指控报告，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苗虎能感觉到，一些原本友善的目光变得疏离，背后总有若有若无的议论。周昆一系的人更是活跃，虽未明说，但“内鬼”、“与邪教有染”的流言已然悄悄散播。 雷烈顶住压力，以人格担保苗虎，并争取到了三天的自查时间。但这三天，苗虎的行动受到了一定限制，某些核心任务被暂时排除在外。 “虎哥，肯定是周昆那王八蛋搞的鬼！” 猴子气得直拍桌子，“上次任务抢功不成，就玩这种下三滥！” 铁牛闷声道：“要不，俺去把他套麻袋揍一顿” 苗虎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趴在他膝上假寐的墨影，眼神平静无波。“别冲动，打他一顿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落人口实。” 他闭上眼睛，精神网络如同无形的蛛网般扩散开来。六十多只流浪猫提供的【感知】属性，加上“智者”带来的【危险预知】微弱加成，让他的直觉变得异常敏锐。他需要找到突破口，找到那个所谓的“目击者”，或者找到周昆与末日教勾结的证据。 “墨影，踏雪。”他发出精神指令，“去盯着周昆，还有他手下那几个经常和他密谈的人。注意他们接触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尤其是……有没有接触过带有邪能气息的家伙。” “喵。”墨影悄无声息地融入墙角阴影。 “呜。”踏雪化作一道白影，从微开的窗户缝隙钻了出去。 两只灵猫御兽，成为了苗虎在暗处最可靠的眼睛。 同时，苗虎自己也并非无所事事。他申请调阅了黑水码头行动前后，码头周边所有公共和部分私人监控的备份（以复盘行动为借口）。庞大的视频数据需要时间分析，但他有“猫之眷顾”带来的超强【感知】和细微观察力。 他把自己关在宿舍，如同入定的老僧，快进、暂停、放大……一帧帧地筛查着海量视频。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睛因为长时间聚焦而布满血丝，但他依旧坚持。 第一天，一无所获。周昆那边，墨影和踏雪传回的消息也显示，他除了正常工作交际，并未接触可疑人员。 第二天下午，就在苗虎感到一丝疲惫时，他敏锐的目光定格在码头区外围一个偏僻路口的监控画面上。时间，行动开始前两小时。一个穿着环卫工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正推着清洁车缓慢走过。这个身影本身并无特别，但苗虎注意到，在他经过一个路灯杆时，似乎极其自然地将一个小东西贴在了灯杆内侧。动作快而隐蔽，若非苗虎刻意寻找异常，几乎会忽略。 “放大！”苗虎将画面放到最大，勉强看清那似乎是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或者监听设备！ 这个人有问题！他很可能就是投放污蔑信息，或者与末日教联络的人！ 苗虎立刻记下时间点和路口位置，并通过精神链接询问墨影和踏雪，是否在周昆或其亲信附近见过类似装扮的人。 很快，踏雪共享回来一段视野——就在今天早上，周昆的一个心腹手下，在分局附近的一条小巷里，秘密会见了一个同样穿着环卫工制服的人！虽然看不清正脸，但体型和走路的姿态，与监控中那人极其相似！ 线索串起来了！ 苗虎心中冷笑，周昆，果然是你！你想借刀杀人，除掉我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甚至不惜与末日教残余勾结 他没有立刻声张，打草惊蛇。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最好是能人赃并获。 他通过精神链接，对正在监视周昆心腹的踏雪下达了新指令：“盯紧那个人，看他接下来去哪里，和谁接触。墨影，你去那个路口，找到那个信号发射器，确认其作用。” 夜晚降临，彭城灯火阑珊。 踏雪如同白色幽灵，紧紧缀着那个与周昆心腹接头的“环卫工”。只见那人绕了几条街，最终钻进了一个老旧居民区的地下室。 而墨影也传回消息，它找到了那个被贴在路灯杆上的微型装置，经过它敏锐的感知确认，那是一个微功率的信号中继器，并非监听设备，其作用更像是……定位信标！ 定位信标苗虎脑中灵光一闪！黑水码头行动，神龙九局是秘密行动，行动时间和具体地点都是保密的。如果末日教提前在码头外围布设了这种隐蔽的信标，就能大致掌握我方人员的动向！那个“目击者”的指控，很可能就是基于这种间接的“证据”！ 周昆的心腹与这个布设信标的人接触，意味着周昆很可能提前知道信标的存在，甚至可能参与了布设！他是在利用这一点，构陷苗虎！ 就在这时，踏雪共享的视野中出现了新的情况！那个地下室的门再次打开，“环卫工”走了出来，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袍、浑身散发着微弱但令人厌恶的邪能波动的人！虽然黑袍遮住了面容，但苗虎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末日教的残余分子！ 他们似乎准备转移！ “不能再等了！”苗虎猛地站起身，立刻联系雷烈队长。 “队长，找到证据了！周昆的心腹与布设信号信标、疑似末日教残余的人接触，现在他们正准备逃跑！地点在……” 雷烈在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果断下令：“行动！我立刻带人过去！苗虎，你原地待命，注意安全！” “队长，我的猫还在盯着他们，我可以……” “服从命令！”雷烈语气不容置疑，“相信我，我会处理干净！” 苗虎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应道：“是！” 他知道雷烈是保护他，避免他直接卷入抓捕同事的敏感行动中。他深吸一口气，只能通过共享视野，紧张地关注着事态发展。 几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数辆神龙九局的车辆将那个老旧居民区包围。雷烈亲自带队，以雷霆之势冲入地下室。 激烈的打斗声和能量碰撞声短暂响起，很快便归于平静。 通讯器里传来雷烈沉稳的声音：“目标已控制，包括那名末日教分子。缴获部分通讯设备和邪教物品。苗虎，你提供的线索非常关键。” 苗虎松了口气，缓缓坐回床上。他知道，这场内部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