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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府张灯结彩,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红绸高挂,囍字贴窗。往来仆从却个个面色凝重,步履匆忙,不敢有半分喜庆的喧哗。 王府对外宣称,王爷为节俭,故大婚一切礼节从简。 所谓的“从简”,便是几乎省略了所有流程。 没有迎亲队伍,没有宾客满堂,甚至没有拜堂之礼。 白清梧穿着一身赶制出来的凤冠霞帔,独自一人坐在布置成新房的房间里。 屋内红烛高燃,映得一片暖融,白清梧却不太舒服。 她知道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更好地控制顾连溪,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更合理的身份留在王府。 江未就在暗处,会保护她。 而顾连溪,那个如今只靠汤药吊着一口气的男人,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隔壁,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道理她都明白。 可心底那股挥之不去的酸涩,却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越收越紧。 这是白清梧第一次穿上嫁衣。 曾经在无数个被忽视的深夜里,她也曾幻想过自己凤冠霞帔的模样,幻想过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与她共结连理。 即使在后来,逐渐失去了这种期待,她也希望自己的婚礼是正常的。 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一场荒诞的闹剧。 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月事带来的不适让白清梧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添了几分烦躁。 她强忍着不适,端正地坐在床沿。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紧紧攥着,她试图用这点疼痛来保持清醒。 “叩叩叩” 极轻的敲击声从窗户方向传来。 窗户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一颗脑袋探了进来,左右张望了一下。 是江未。 她穿着一身丫鬟的服饰,从窗缝中钻了进来,又迅速将窗户关好。 “清梧,你还好吗” 她压低声音,快步走到床前:“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来陪陪你。” 话音刚落,白清梧忽然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她的衣衫里。 江未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身体瞬间僵住,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 但很快,她就感觉到怀中的人在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更像是在,哭。 “清梧” 见白清梧没有回应,江未的心提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掀开了那方红盖头。 盖头下,白清梧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瓣也被咬得失了血色。她蹙着眉,长睫低垂,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不舒服。 江未简单算了一下日子,很快就反应过来:“来月事了” 她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抚平白清梧紧皱的眉头。 白清梧闷闷地“嗯”了一声。 “很难受吗” 江未的心立刻揪紧了。 她连忙将人更紧地搂住,一只手熟练地覆上她白清梧的小腹,隔着厚重的嫁衣,用掌心温着,缓缓揉按。 她记得白清梧每每这时,总会腹痛难忍。 白清梧却按住了她的手,牵引着,从嫁衣的交领处探了进去。 掌心下是腰肢的柔软,旖旎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但看着白清梧眉宇间的痛苦,江未立刻就将那些想法都压了下去。 她定了定神,专心致志地用手掌熨帖着那不适的源头。 白清梧仰起脸看她。 烛光下,她眼眶泛红,泪水濡湿了长睫。 她看着江未身上那套为了方便行动而换上的丫鬟服饰,委屈道: “公子今日前来,为什么不穿嫁衣” 江未揉按的动作一顿,瞬间明白了。 她的清梧,并非因为月事不适,也并非害怕独处,而是在委屈这场婚礼,委屈这身凤冠霞帔穿得如此仓促荒唐。 “清梧……”江未心头一软。 她停下揉按的手,转而捧住白清梧的脸颊,用拇指极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湿意。 “等这一切结束,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补给你一个最正式、最热闹的婚礼。让你穿上最美的嫁衣,好不好” 她看着白清梧的眼睛,郑重承诺:“到时候,你想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绝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白清梧回望着她眼中的认真,眼中的水汽似乎散了些许,但那股执拗并未完全消退。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没有应声。 江未见她情绪稍缓,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 “你看,我给你带了点心,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空着肚子更难受。” “我不想吃这个,但我确实是有点饿了。” 白清梧却摇了摇头,目光依旧胶着在江未脸上。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格外清亮,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 “那清梧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弄。” 江未说着,脑子里同时开始盘算厨房里还有什么能弄来的热食。 她的话音未落,白清梧忽然仰起头,凑近了她。 下一刻,独属于白清梧的柔软触感,精准地封缄了江未的唇。 白清梧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唇,用舌尖试探着,撬开了她的齿关。 江未手中的油纸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点心滚落出来,她也浑然未觉。 白清梧的吻,带着与她本人外貌截然相反的强势。 她的舌尖探入,纠缠,仿佛要将江未所有的气息都撰取殆尽。 同时,她的手也没闲着。原本按在江未手背上的那只手悄然滑开,顺着襟口探入...... 江未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臂一松,整个人便被白清梧顺势压着,向后倒在了铺着大红喜被的床榻上。 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动作轻轻撞击,发出细碎的声响。 江未躺在下面,脸频绯红,眼含水光。那身丫鬟衣裙的领口已被扯得有些松散,露出小片若隐若现的弧度。 白清梧俯视着她,指尖轻轻划过她滚烫的脸颊: “公子,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锁住江未的眼睛:“好不好?” 江未被她看得浑身发烫,意识都快被那目光融化了,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 她别开眼,轻声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白清梧满足地笑起来。 她端起桌案上摆放着的合卺酒,只拿了一杯。 江未看着白清梧手中的酒,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接。 按照礼仪,这合卺酒该是交杯而饮。 白清梧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白清梧俯下身,贴着江未的耳廓,低语道:“我想和公子共饮一杯酒。” 说着,她将自己杯中酒含了一口,然后捏住江未的下颌,俯身,将口中辛辣的酒液,渡了过去。 “咳....!“ 江未被呛得轻咳一声,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灼热。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白清梧已经就着这个姿势,将剩余的酒液连同她的舌头,一并席卷。 “清梧,你,你还来着月事……”江未有些语无伦次。 “无妨,礼不可废。合卺酒已饮,接下来就该洞房了。” 白清梧抬起眼,眸中水光潋滟,“这次,就让我来服侍公子。” 她说着,指尖轻轻勾住江未的衣襟,往外一扯。 衣衫件件滑落....... 红帐不知被谁拂落,掩住了床榻上渐渐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