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开张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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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光还未大亮，沈听雪就醒了。她心里装着事，睡得并不沉。 她推开窗户，清晨的凉意扑面而来，长安城在薄雾中渐渐苏醒，远处传来车马声。 今天虽不是正式开业的日子，但却是打响名头的关键一步。 她换好那身深灰色劲装，束好头发，精神抖擞地下了楼。 赵桓和赵玉也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小声忙碌着准备早饭。 见到沈听雪，兄妹俩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站好。 “郎君早。” “嗯，早。”沈听雪点点头，“今天有要紧事做，动作快些。” 匆匆吃过简单的早饭，沈听雪便开始指挥起来。她让赵桓帮忙把一张长条桌案搬到店铺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她自己从后堂搬出了几样东西：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大碗，几个同样质地的琉璃小杯，还有几个干净的白色瓷盘。 接着，她拿出一个密封的小酒坛，拍开泥封。 顿时，一股浓郁的果香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清晨街市的杂味，引得赵桓兄妹都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 这酒香，比他们闻过的任何御酒贡品都要诱人！ 沈听雪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琉璃大碗中，酒液在碗中荡漾，在初升朝阳的照射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她又取出一些灵茶茶叶，放入另一个琉璃碗中用热水冲泡，茶叶舒展，茶汤清亮碧绿，与酒香交织，却不冲突，反而相得益彰。 最后，她拿出几个水蜜桃，苹果和哈密瓜，手起刀落，利落地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整齐地码放在白瓷盘里。 这一番举动，早已吸引了早起路过行人的目光。 这年头，哪有店家把这么好的东西直接摆在外面任人看的还是用琉璃器皿盛放！ 那酒香茶香，隔老远就能闻到，勾得人馋虫直冒！还有那金黄色的瓜，是个什么稀罕物 很快，店铺门口就围拢了不少人，有早起赶路的行商，有附近店铺的伙计，有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还有几个穿着体面的老者。 大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脸上都写着好奇。 “这店家是做甚摆出这般阵仗” “嚯！那琉璃碗！怕是值不少钱吧就这么摆在外面” “这酒香……老夫平生未见啊！” “那黄澄澄的瓜是何物从未见过！” “这小郎君莫不是个傻子这般好东西白给人看不怕被抢了去” 沈听雪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她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对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朗声道：“诸位街坊邻居，过往的行旅，小店‘沈氏商行’，明日正式开张！” “今日在此，备下些许薄酒、清茶、鲜果，聊表心意，请诸位免费品尝！觉得好，明日开张，欢迎惠顾！” 免费品尝！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这年头，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这么好的酒，闻着就知道价值不菲，居然免费给人喝 还有那没见过的瓜果！这店家是钱多烧得慌，还是另有图谋 有胆大的行商忍不住上前，狐疑地问：“小郎君，此话当真这酒……真不要钱” “绝无虚言！”沈听雪笑着拿起一个琉璃小杯，从大碗中舀了半杯酒，递了过去，“您尝尝看便知。” 那行商将信将疑地接过杯子，先是凑近闻了闻，脸上立刻露出陶醉的神色，然后小心地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绵柔甘醇，一股暖流瞬间通达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回味悠长，比他喝过的任何美酒都要够劲道，却又不上头！ “好酒！真是好酒啊！”行商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地大喊起来，“某家走南闯北几十年，从未喝过如此佳酿！这酒……这酒绝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且反响如此热烈，围观的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涌上前要求品尝。 沈听雪不慌不忙，让赵桓帮忙维持秩序，自己则和赵玉一起，给众人分发小杯的酒和茶，以及用竹签插好的水果。 每一个尝过的人，无不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茶！清香沁脾，饮后齿颊留香，精神为之一振！妙啊！” “这桃儿！汁多肉甜，一口下去，满嘴生津！比贡品还好吃！” “这黄瓜……哦不，哈密瓜！甘甜如蜜，口感软糯，真是奇物！奇物啊！” 赞叹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原本只是好奇围观的人群，瞬间被这些前所未见的美酒香茶异果所征服。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传开，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将“沈氏商行”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沈听雪一边分发品尝品，一边趁机宣传：“诸位！此酒名为‘灵泉酿’，此茶名为‘云雾灵芽’，这些水果也都是小店独家秘方培育！数量有限，极为珍贵！明日巳时，本店正式开张售卖！欲购从速啊！” 人们一边争先恐后地品尝着免费的佳肴，一边听着沈听雪的宣传，心里都跟猫抓似的。 这么好喝好吃的的东西，明天才能买还得抢 这店家也太会吊人胃口了！但越是如此，越显得这些东西金贵，勾得人心痒难耐。 一些有头脑的商人已经开始打听批量购买的价格了，更有甚者，想当场就付定金预购。 沈听雪一律笑着婉拒，只说明日开张，价高者得，童叟无欺，营造出一种稀缺紧俏的氛围。 整整一个上午，沈氏商行门口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成了西市这一片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沈听雪始终从容不迫，应对自如，赵桓和赵玉起初有些紧张，后来也渐渐放开了，手脚麻利地帮忙，！ 直到准备的品尝品全部送完，人群才依依不舍地逐渐散去，但关于这家神秘店铺和其极品货物的讨论，却在整个西市乃至更远的地方流传开来。 沈听雪看着空了的琉璃碗和盘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