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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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语，奇怪的是，杨帆竟然能听懂，“外来者……你惊醒了沉睡的‘穆巴’，雨林的守护之灵。” 一个身影，从最大的那座石屋阴影中缓缓走出。 那是一个极其苍老的土着长者，皮肤皱得像树皮，身上涂抹着彩色的颜料，脖子上挂着兽牙和骨饰，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水晶的木质权杖。 他的眼睛浑浊，却又深邃得如同星空。 “巫师” 这种装束，杨帆在电视里见过。 长者走到惊疑不定的杨帆面前，目光扫过他刚刚触碰过图腾的手指，那里，一个淡淡的、与石柱上眼睛图案相似的印记，若隐若现。 “你为修罗殿而来”长老缓缓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超越尘世的淡漠，“修罗殿不过是啃噬雨林边缘的蛆虫，是微不足道的小患。你唤醒的力量，远非为此等蝼蚁准备。”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杨帆的身体，看到了更深远的东西。 “真正的黑暗，早已蛰伏在你身边。很久，很久了。” 长老的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枪响，猛地撕裂了山谷的相对宁静！ “砰！” 子弹打在杨帆身旁的石柱上，溅起一串火星。 “找到你了！杨先生，你可真会跑啊！”毒蝎阴冷的声音从山坡上方传来，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拉动枪栓的声响，血蝠的雇佣兵们已经追到了！ 前有神秘莫测的雨林之灵和部落长老，后有凶狠叛变的追兵，杨帆站在古老的图腾柱下，左手还残留着触碰图腾时的灼热感，右手已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枪柄。 雨，还在下，冰冷地浇在他的脸上。 山谷里的毒蛇、花豹、巨蟒，在枪响的瞬间，齐刷刷地转向了山坡上方的不速之客，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吼和嘶鸣。 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枪声的回音在山谷中撞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毒蝎和他手下的血蝠雇佣兵们，原本带着猎杀目标的狞笑，此刻却僵在了脸上。 他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被他们围在谷底的那个东方男人，杨帆，依旧站在那根诡异的石柱旁。 而他的周围，是无数双在黑暗中亮起的、充满野性杀意的眼睛。 斑斓的毒蛇如同流动的彩带，从石缝、草丛中激射而出；那头健硕的花豹伏低身体，发出威胁的低吼，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更可怕的是那条巨蟒，它庞大的身躯从阴影中完全显现，鳞片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竖瞳锁定了山坡上的不速之客。 这些生物，本该是互相猎杀的天敌，此刻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统御，结成了一个以杨帆为核心的、致命的同盟。 “开火！干掉它们！抓住杨帆！”毒蝎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嘶吼，手中的突击步枪喷吐出火舌。 韩梅想要拔枪射击。 杨帆抬手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 随后她软绵绵倒在了杨帆怀里。 其他雇佣兵见状，惊醒纷纷扣动扳机，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向谷底。 然而，雨林深处的猎手们，比他们更快，更熟悉这片土地。 子弹大多打在了空处，或者仅仅在巨蟒的鳞片上溅起火星。 毒蛇利用草丛和岩石的掩护，如同鬼魅般贴近，毒牙精准地刺入雇佣兵们裸露的脚踝、手腕。 惨叫声顿时响起，中毒者几乎在几秒内就面色发黑，倒地抽搐。 花豹化身为一道金色的闪电，猛地扑向一名正在换弹匣的雇佣兵。 利爪撕裂喉咙，鲜血喷溅，那雇佣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巨蟒则展现了纯粹的力量碾压。 它庞大的身躯如同钢鞭般扫过，一名躲闪不及的雇佣兵被拦腰卷住，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令人牙酸。 巨蟒收缩身体，那雇佣兵的眼珠凸出，口中溢出鲜血，很快便没了声息。 屠杀，一边倒的屠杀。 雇佣兵们训练有素的战术配合，在雨林原始而狂暴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试图组成防御阵型，但脚下是滑腻的苔藓，头顶是垂落的藤蔓，身边是神出鬼没的毒虫和猛兽。 他们的枪械成了烧火棍，他们的呼喊被雨林的喧嚣吞没。 毒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被毒蛇咬死，被花豹撕裂，被巨蟒绞杀。 他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阴冷和算计，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他疯狂地向四周扫射，打死了几条逼近的毒蛇，但更多的危险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不——！”他看到了那条巨蟒转向了他，竖瞳中倒映出他绝望扭曲的脸。 他转身想跑，却被一根突出的树根绊倒。 阴影笼罩了他。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带着腥风扑下。 毒蝎最后的意识，是深入骨髓的挤压感和黑暗。 杨帆站在原地，抱着韩梅一动不动。 他目睹了这场发生在眼前的、原始而残酷的杀戮。 血液的气味浓郁得令人作呕，惨叫声冲击着他的耳膜。 但他心中却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仿佛这一切，都是这片古老雨林自然而然的净化过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个淡淡的图腾印记似乎微微发热，与周围这些狂暴的生物产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是它，是这股被长老称为“穆巴”的雨林之灵，在保护他，也在清除闯入这片圣地的污秽。 战斗（或者说屠杀）结束得很快。 不到五分钟，山谷入口处恢复了寂静。 只有雨水冲刷着血迹，以及那些雨林生物在完成“任务”后，发出满足或警惕的低鸣。 它们并没有靠近杨帆，只是远远地、带着一种近乎敬畏的姿态，望了他一眼，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花豹舔了舔爪上的血迹，琥珀色的眼睛最后瞥了杨帆一下，转身跃入丛林。 巨蟒松开已经不成人形的毒蝎，庞大的身躯滑过泥泞的地面，消失在岩石之后。 毒蛇们也纷纷隐入草丛。 除了满地狼藉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气，一切归于平静。 那十几名装备精良、心狠手辣的血蝠雇佣兵，就这么消失了，他们的痕迹正被迅速的雨水和贪婪的微生物抹去，就像他们从未闯入过这片禁忌之地。 长老缓缓走到杨帆身边，权杖上的水晶在雨水中泛着微光。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神古井无波。 “雨林会消化这些养分，”长老的声音依旧嘶哑，“它们只是执行了‘穆巴’的意志。你不必愧疚，也不必恐惧。” 杨帆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无数遍，太上老君急急如玉令很多遍。 难以化解心中的震撼。 杨帆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和泥土气息的空气，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他看向长老：“您刚才说，修罗殿只是小患，真正的敌人……可以说的详细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