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阑温软，情动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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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后夜渐短，晚风裹着院角茉莉香，悄悄钻进窗棂。 嫣曦洗漱罢躺上床，念安已乖乖靠在床头，她帮念安理了理额前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脸颊，他忽然缩了缩脖子，傻笑着往她身边凑了凑：“媳妇手凉，念安给你捂。”说着，就把她的手攥进自己掌心，掌心温热，裹得严实。 两人同榻而眠已有段时日，渐渐没了起初的拘谨，念安睡前总爱往她身边靠，偶尔会把脑袋轻轻搭在她肩头，呼吸浅浅扫过她颈侧，带着少年干净的气息。 嫣曦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也渐渐习惯，夜里会自然地帮他掖好被角，察觉到他翻身，也会轻声问一句“冷吗”。 这晚刚躺下，念安忽然凑得极近，鼻尖几乎碰到她脸颊，眼神直直望着她，声音软软的：“媳妇，你今天没笑。” 嫣曦愣了愣，才察觉自己方才在想老夫人前日问起圆房的事，神色难免沉了些。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扯出抹笑：“没有，在想事。” “想什么”念安追问，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媳妇笑好看，要多笑。” 他动作纯粹，却带着直白的在意，让嫣曦心头一暖，那些纠结竟散了大半。 她没再瞒，轻声道：“在想娘说的话，说我们是夫妻，该好好在一起。” 念安似懂非懂，眨了眨眼：“我们本来就好好在一起呀，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念安也一直疼媳妇。” “是不一样的在一起。”嫣曦顿了顿，看着他懵懂的模样，终究没好意思说透，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等念安再懂些事，就知道了。” 念安皱着眉想了会儿，没琢磨明白，却也没再问，只是往她怀里缩了缩，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声音闷闷的：“不管怎样，念安都要跟媳妇在一起，不跟别人走。” 他抱得不算紧，却带着全然的依赖，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颈窝，让嫣曦心头微颤。 她侧过身，轻轻回抱他，指尖安澜术的微光悄然漫开，裹住两人，暖意顺着肌肤蔓延，连空气都添了几分温软。 夜深了，念安渐渐睡熟，呼吸均匀，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 嫣曦却没太困，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月光洒在他脸上，衬得眉眼愈发干净纯粹。 她想起嫁来的这些日子，从最初的任务，到后来的护佑，再到如今满心的在意，不知不觉间，这傻小子早已住进了她心里。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眼，动作温柔，忽然想起枕下的小册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悄悄起身，从枕下翻了出来。 借着月光翻开，里面的画面直白露骨，让她脸颊瞬间发烫，连忙合了册子，心跳却失了序。 刚要把册子放回去，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攥住，嫣曦吓了一跳，转头见念安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惺忪的眼望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媳妇，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嫣曦慌忙把册子往身后藏，脸颊烫得厉害。 念安却不依，伸手要去抢：“我要看，媳妇看的，念安也要看。”他力气不算小，嫣曦没太防备，竟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他捧着册子，借着月光翻了两页，眼神渐渐迷茫，皱着眉抬头看嫣曦：“这里的人在做什么抱在一起，好奇怪。” 嫣曦别开眼，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这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夫妻之间”念安愣了愣，低头又看了眼册子，再抬头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那我和媳妇，也要这样吗” 嫣曦心跳更快，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犹豫了许久，才轻轻点头：“嗯，等念安愿意。” 念安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手里的册子，忽然把册子扔到一旁，伸手紧紧抱住她，声音软软的，却带着笃定：“念安愿意，只要是跟媳妇，念安都愿意。” 他抱得比刚才紧，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带着少年纯粹的心意，让嫣曦心头一软，所有的窘迫与纠结都烟消云散。 她抬手，轻轻回抱他，指尖抚过他的后背，声音温柔得像晚风：“念安，别着急，慢慢来。” 念安点点头，却没松开手，依旧紧紧抱着她，脑袋靠在她颈窝，呼吸渐渐平稳，似是又要睡着。 只是这次，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亲昵，不再是单纯的依赖，多了些懵懂的靠近。 嫣曦低头，看着怀中人熟睡的模样，嘴角弯起浅浅的笑。 枕下的小册子被扔在一旁，却不再让她心乱，她知道，有些事不必刻意，顺着心意，跟着这份纯粹的感情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