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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站在旁边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王大婶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刀，眼睛一亮：“这刀是你们自己打的看着真结实！” “是小虎打的，”阿风淡淡说，“第一次练手。” “哎哟，这手艺可不赖！”王大婶拿起刀看了看，“比镇上铁匠铺打的还称手！俺家那口子正缺把砍柴刀呢，能不能……” 罗小虎挠挠头：“俺这刀打得不好，刃口还没磨利索呢。等俺练熟了，给大叔打把好的！” “那敢情好！”王大婶笑得眼睛眯成条缝，“不着急，你们啥时候有空啥时候打，俺先把青菜放厨房去。” 看着王大婶的背影，阿风忽然说：“镇上铁匠铺的柴刀要二十个铜币，咱们打得好，能卖十五个，比编竹筐挣钱。” 罗小虎眼睛一亮：“真的那俺多打几把！攒够钱给宗门盖个新粮仓！” 后山的松树林里，松针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软的。罗小虎拿着把小铲子，蹲在棵老松树下挖松脂。树干上有个小裂口，透明的胶状松脂正慢慢往外渗，沾了些松针和尘土。 “这玩意儿咋弄下来”罗小虎用铲子撬了撬，松脂黏糊糊的，粘在铲子上甩不掉。 阿风从怀里摸出个小陶碗，往裂口旁边一扣：“不用挖，让它自己流，过会儿就满了。咱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找着五六棵流松脂的老松树，都扣上陶碗。罗小虎闲不住，看见旁边有棵山枣树，枝桠上挂满了红果子，赶紧跑过去摘。 “小心刺！”阿风喊了一声，已经晚了。罗小虎“哎哟”一声，手指头被枣树枝上的刺扎了下，冒出个血珠。 “没事没事，小意思。”罗小虎把血珠往裤子上一抹，摘了把山枣塞进嘴里，“甜！比镇上买的蜜饯还甜！” 他摘了满满一兜，回来的时候看见陶碗里的松脂已经积了小半碗，黏糊糊的像块透明的糖。“这玩意儿真能防锈”他用手指头戳了戳，松脂沾在指尖，扯出长长的丝。 “嗯，”阿风把陶碗里的松脂倒进竹篮里的陶罐里，“以前宫里的兵器库，都用松脂涂在铁器上，放几年都不生锈。” “宫里”罗小虎眨眨眼，“阿风兄弟你以前在宫里待过” 阿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直接回答：“听别人说的。” 罗小虎也没多想，光顾着数山枣了：“这些够阿禾和丫蛋吃了，剩下的给狗蛋留几个，那小子昨天还说想吃甜的。” 回去的路上，路过张家庄的菜地，看见几个村民正在薅草。为首的是个精瘦的老头，看见他们手里的竹篮，直起腰喊：“是星枢宗的仙师不” 罗小虎停下脚步：“是俺们，李大叔，您咋在这儿” 李大叔放下锄头，往他们这边走：“这不，地里的草长得比菜还高，薅薅。听说你们能打刀俺想打把镰刀，割麦子用，镇上买的那把，用了没几天就卷刃了。” “能打！”罗小虎拍胸脯，“俺们阿风兄弟是高手，保证给您打把结实的！” 阿风看了罗小虎一眼，对李大叔说：“得等几天，我们先练练就手。” “不急不急，”李大叔笑得满脸褶子，“你们啥时候有空啥时候打，俺不急着用。对了，林逸小仙师在家不俺家那口子的腿，想让他再看看。” “在呢，”罗小虎说，“俺们这就回去，您跟俺们走呗” 李大叔乐了，扛起锄头就跟他们走。“昨天抹了药膏，肿消了点，就是还不能使劲，一使劲就疼。”他边走边说，“林逸小仙师的手艺真没说的，比镇上的大夫强多了。” 回到宗门时，林逸正在炼丹房熬药膏，药香混着松节油的味道飘出来。阿禾蹲在门口编竹篮，看见罗小虎手里的山枣，眼睛一亮：“哇，是山枣！” 罗小虎把山枣递过去：“给，刚摘的，甜着呢。” 丫蛋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用袖子擦了擦放进嘴里，眯起眼睛笑：“真甜！” 李大叔跟着进了炼丹房，林逸正用竹片搅药膏，看见他进来，停下手里的活：“大叔，您来了。” “哎，麻烦小仙师了。”李大叔把锄头靠在墙角，“你帮俺家那口子再看看” 林逸点点头：“走吧，我去看看。” 两人刚走，狗蛋就凑到炼丹房门口，看着罐子里的药膏直咂嘴：“林逸哥，这药膏闻着比昨天的香，是不是加了啥好东西” “加了点蜂蜜，”林逸说，“这样抹在皮肤上不刺激，还带点甜味。” 阿风把装松脂的陶罐放在炼器房的架子上，回头看见罗小虎正拿着那把新刀比划，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光。“再磨磨，”他说，“刃口还有点钝。” 罗小虎嘿嘿笑了两声，拿起磨刀石蘸了点水，蹲在地上磨起来。“俺得多练练，等打出好刀，让李大叔给俺们宣传宣传，到时候肯定有好多人来打兵器。” “不光兵器，”阿风拿起块铁块掂量着，“还能打农具，锄头、镰刀、铁锨，村民们都用得上。” 罗小虎磨着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阿风兄弟，你会打铁锅不俺们厨房那口锅，底都快烧穿了，煮粥总糊。” 阿风想了想：“能打，不过得用厚点的铁，还得找个平整的石板当模具。” “那太好了！”罗小虎把刀往地上一放，“等俺把镰刀打好了，就跟你学打铁锅！” 中午的太阳越来越毒，晒得灵田的土都发烫。明辉带着狗蛋在灵田边挖排水沟，狗蛋拿着个小铲子，学着明辉的样子把土往沟边堆。 “师父，为啥要挖沟啊”狗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地里不旱啊。” “预防下雨，”明辉用锄头把沟底刮平，“要是下大雨，水排不出去，白菜根会烂的。” 狗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挖深点是不是更好” “不用太深，半尺就行，”明辉说，“太深了，灵泉水渗得太快，菜就长不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