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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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 肥肉片被丢进热锅里，立刻冒出细密的油泡，一股带着烟熏味的浓烈肉香猛地炸开！这香味霸道得很，瞬间就盖过了之前野菜粥的清香，直往人鼻孔里钻！ 正洗米的林逸和罗小虎动作都顿住了，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罗小虎咽着口水，眼睛死死盯着锅里滋滋作响、渐渐变得焦黄透明的肥肉片。 阿禾抱着洗干净的嫩野菜跑进来，也被这香味冲得脚步一顿，小脸上全是陶醉：“师父！好香好香！” 明辉用木铲小心地翻炒着肉片，让肥肉里的油脂慢慢煸出来。腊肉特有的咸香和烟熏气被热油逼出，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浓郁得几乎化不开。锅里的油渐渐多起来，亮汪汪的。 “米！”明辉喊了一声。 林逸赶紧把沥干水的灵谷种子（米）倒进锅里。颗粒饱满的种子混着腊肉煸出的油脂，在锅里翻动，每一粒都渐渐裹上了一层诱人的油光，泛着晶莹的光泽。 “刺啦！”明辉又加了一瓢灵泉水进去。冷水遇到热油，发出一阵响亮的声响，热气蒸腾而上。她用木铲将米、肉、水搅匀，盖上沉重的木锅盖。 “阿禾，野菜！” 阿禾赶紧把切碎的嫩野菜撒进去。翠绿的野菜叶子落在热气腾腾的米肉上，很快被蒸汽熏软。 “好了，大火烧开，小火慢焖！”明辉盖上锅盖，又往灶膛里添了几根耐烧的硬柴，把火调小。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厨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锅盖边缘袅袅冒出的、带着浓郁肉香和米香的蒸汽。 这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罗小虎蹲在灶膛边，负责添柴看火，眼睛却总忍不住往锅盖上瞟。林逸和阿禾也都没走开，就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等着。 那股混合着腊肉咸香、米粒谷物醇厚、以及野菜清甜的独特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勾人，像无数只小爪子，挠着他们的胃和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锅盖边缘冒出的蒸汽带上了一种淡淡的、米粒熟透的甜香，水汽也变少了。 “应该差不多了！”明辉估摸着时间，深吸一口气，那香气已经钻进了五脏六腑。她伸手，掀开了沉甸甸的木锅盖！ “呼——” 一股极其浓郁、带着热浪的白气猛地腾起！雾气稍散，露出了锅里的景象—— 粒粒米粒（种子）饱满透亮，吸足了油脂和肉汁，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油润光泽，微微泛着酱色。 腊肉丁变成了半透明的琥珀色，油汪汪地嵌在米饭里。翠绿的野菜被热气熏得软烂，均匀地散落在饭粒间，增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 整锅焖饭，油亮、喷香、热气腾腾！那霸道的香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又顺着门窗飘散出去，弥漫在整个山谷里。 连那只熟睡的小黑猪都似乎被惊动了，在围栏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咕咚！”罗小虎盯着锅，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狠狠咽了口唾沫。 阿禾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睛亮得像星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师父…好香…好香啊！” 林逸也忍不住往前凑了凑，看着那一锅油亮喷香的焖饭，肚子里的馋虫彻底造反了。 明辉用木铲轻轻翻动了一下锅底，锅底形成了一层焦香酥脆的锅巴！她拿出四个新得的粗陶大碗，满满实实地盛了四大碗。 腊肉的油润、米饭的软糯、野菜的清香、还有那层金黄酥脆的锅巴，全都汇聚在这朴实的大碗里。 “开饭！”明辉一声令下。 四个人，一人捧着一碗热得烫手的腊肉焖饭，或蹲或坐，就在厨房门口，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罗小虎最是豪放，也顾不得烫，扒拉了一大口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地嚷着：“香！真香！太香了！俺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林逸吃得斯文些，但速度也不慢。米饭吸饱了腊肉的油脂和咸鲜，每一口都滋味十足，那层锅巴更是香脆可口。他边吃边点头，满脸都是满足：“好吃…比镇上饭馆的还香…” 阿禾捧着比她的脸还大的碗，小心翼翼地吹着气，小口小口地吃着。腊肉丁的咸香混合着米饭的甜糯在嘴里化开，野菜的清爽刚好解腻。 她吃得小脸鼓鼓囊囊，眼睛幸福得眯成了一条缝：“师父…好吃…真好吃…” 明辉自己也吃着，感受着嘴里那丰富而踏实的滋味。 腊肉的烟熏气、灵泉水的甘甜、野菜的生机、还有谷物最原始的醇厚，融合在一起，这是劳动换来的、实实在在的幸福感，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让她动容。 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山谷里弥漫着浓郁的饭香。四个人埋头干饭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罗小虎满足的哼哼和阿禾小声的赞叹。 新加入的弟子，新盖的厨房，新焖的腊肉饭，还有那田间地头冒出的点点新绿…一切都透着勃勃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