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玉髓流光生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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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天瞳山脉已旬月，林枫兄妹沿着北境商道向南行进。越是年关将近，道上越是冷清，唯有寒风卷着雪粒，抽打着旅人的脸庞。 “哥，前面有座荒庙，避避风雪吧。”薇儿指着山坳处一座破败庙宇。她虽寒疾已愈，但连日赶路，脸上仍带倦容。 林枫灵瞳微启，见庙宇虽破，却无邪气，便点头：“也好。” 庙中蛛网密布，神像倾颓，显然荒废已久。二人清扫出一角，生起火堆。薇儿很快偎着林枫睡去，手中碧灵竹在火光映照下流转着温润光泽。 林枫却无睡意，取出自天瞳宗所得的雷眼分珠。珠子鸽卵大小，内蕴雷光，握在手心便觉酥麻。这些日子他日夜以雷眼淬炼灵瞳，已至预判境巅峰，只差契机便能突破至“破妄”境。 正修炼间，怀中灵瞳玉符突然发热！同时雷眼分珠剧烈震动，竟脱手飞出，射向庙宇深处！ 林枫一惊，急忙追去。只见分珠没入一面破墙，墙后竟隐有光华透出。劈开残垣，后面露出条向下阶梯，寒气森森。 “秘境”林枫凛然。灵瞳探查，却被无形屏障阻挡—这秘境等级极高！ 唤醒薇儿，二人小心踏入阶梯。下行百余步，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座地下宫殿，玉柱穹顶，雕梁画栋，虽积尘厚覆，仍难掩昔日辉煌。 “哥，这里好奇怪。”薇儿轻声道，“感觉...很亲切又很悲伤。” 林枫亦有同感。宫殿中弥漫着古老苍凉的气息，更奇特的是，灵瞳在这里异常活跃，仿佛回到家一般。 循着感应来到主殿，中央玉台上供奉着块残缺玉璧，上书古篆：“灵瞳祖殿”。 “这里是灵瞳一脉的祖地”林枫震惊。祖师手札中曾提过祖殿，但说早已湮灭于历史，不想竟在此处。 玉璧突然光华大放，投映出个虚影—正是天瞳宗见过的祖师形象！ “有缘人，你来了。”祖师微笑，“能至此地，说明你已得雷眼认可，灵瞳初成。” 林枫躬身：“晚辈林枫，得祖师传承，感激不尽。” 祖师虚影颔首：“祖殿沉寂千年，终迎传人。且接受最后的试炼吧。” 玉璧射出三道光芒，化作三个光门：“三门分别考验‘力’、‘智’、‘心’。通过可得祖殿真正传承。” 林枫沉吟，对薇儿道：“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薇儿担忧：“哥，小心。” 林枫点头，踏入第一门。 门后是片演武场，个金甲傀儡持戟而立：“击败我。” 傀儡气息磅礴，竟达玉王后期！林枫不敢怠慢，赤霄剑出鞘，惊雷三刀连绵斩出！但傀儡戟法精妙，更兼力大无穷，硬接三刀竟只退三步！ “好强！”林枫凛然，灵瞳全力运转，预判傀儡动作。但傀儡招式毫无破绽，逼得他险象环生。 激战百回合，林枫渐感不支。危急时刻，怀中雷眼分珠突然飞出击中傀儡胸口！傀儡动作一滞，胸前露出破绽— “就是现在！”林枫人剑合一，惊雷三刀合一斩出！雷火交迸，终于劈碎傀儡！ 金光入体，林枫只觉力量暴涨，竟突破至玉王初期！ 第二门内是间书房，满架玉简。空中浮现题目：“一炷香内，解此古玉锁。” 玉锁结构繁复，涉及上古符文。林枫灵瞳洞察，发现需以特定频率玉气共振。但试了数十次皆失败。 时间流逝，香将燃尽。林枫突发奇想—以燃瞳诀强化灵瞳，看透本质！双目剧痛，但终于看破关键—需以雷眼之力激发！ 雷光注入，玉锁应声而开！知识洪流涌入脑海—是无数失传的鉴玉秘法和灵瞳运用技巧！ 第三门最是凶险。林枫陷入幻境，见父母惨死、石老陨落、薇儿寒疾复发...种种心魔轮番上演。但林枫道心坚定，以《灵目观天诀》守神，破开重重幻象。 最后幻象中，雷枭狞笑：“你救不了任何人！终将孤寂一生！” 林枫平静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一剑破幻！ 三门皆过，重返主殿。祖师虚影欣慰点头：“力智心俱佳，可承吾道。” 玉璧彻底亮起，射出道光华没入林枫眉心—竟是灵瞳一脉完整传承！更有一幅星图，标注着九处地点，似是混沌帝玉碎片所在！ “集齐帝玉，可解天地大劫。好自为之。”祖师虚影渐渐消散。 林枫躬身相送。再抬头时，祖殿开始崩塌—传承既得，祖殿将永沉地底。 急忙带薇儿退出。回到地面，荒庙已塌陷成巨坑。 “哥，你的眼睛...”薇儿惊呼。 林枫双目金光流转，偶有雷弧闪动—灵瞳已至破妄境！如今他能看破虚妄直指本质，更能隐约感知吉凶。 “因祸得福。”林枫微笑，却突然皱眉—灵瞳示警，北方有强大气息快速接近！ 不及解释，拉起薇儿急遁。刚离开不久，原处落下个黑袍人，气息阴冷更胜墨魇！ “又来晚了...”黑袍人嗅了嗅空气，“灵瞳传承已得有意思...” 他化作黑烟追去，速度极快！ 林枫感知追兵渐近，心知难以逃脱，索性停下布阵。以赤霄剑为阵眼，布下离火剑阵。 黑袍人很快追至：“小子，交出灵瞳传承，可免搜魂之苦。” 林枫冷笑：“魂殿只会这一句吗” 黑袍人怒笑：“找死！”黑气化巨掌拍下！剑阵发动，离火冲天，与黑掌碰撞爆炸！ 但黑袍人实力远超墨魇，已是玉皇初期！剑阵很快出现裂痕！ 林枫全力维持，七窍溢血。薇儿碧灵竹助阵，但差距太大。 眼看剑阵将破，林枫突发奇想—以新得的灵瞳秘法“幻瞳”干扰对方！双目金光大盛，黑袍人动作一滞，似陷入幻境！ 但仅一息便挣脱：“幻瞳雕虫小技！”黑矛贯空刺来！ 就在此时，薇儿怀中突然飞出一物—是得自祖殿的一块无名玉髓！玉髓光华大放，竟定住黑矛！ 黑袍人惊骇：“定空玉髓不可能！”急忙后退。 林枫岂错失良机！赤霄剑引动九天雷霆—“惊雷三刀陨星！” 这一刀汇聚全部力量，更得祖殿传承加持，威力惊天动地！黑袍人避无可避，硬接之下，黑袍破碎，露出张苍白面孔— “是你！”林枫震惊。这人竟是王都鉴玉大会上见过的某个世家长老！ 黑袍人狞笑：“既见真容，更留你不得！”秘法激发，实力暴涨！ 但玉髓光华更盛，化作光罩护住林枫二人。黑袍人攻击皆被挡下。 林枫福至心灵，将灵瞳之力注入玉髓。玉髓突然爆开，化作流光没入二人体内— 奇异景象发生了！林枫灵瞳突破至通天境初阶！薇儿则碧灵竹疯长，开花结果，修为直逼玉灵巅峰！ 黑袍人骇然：“灵髓认主快退！”但为时已晚！ 林枫双目金光洞穿虚空，看破一切破绽！赤霄剑随意挥洒，每一剑都直指要害！黑袍人连连受创，终于重伤口喷黑血遁走！ “哥，你没事吧”薇儿扶住脱力的林枫。 林枫摇头，感受着体内力量：“这玉髓竟是灵瞳一脉至宝‘通灵玉髓’，能暂时提升境界。” 但透支严重，二人需尽快调息。找到处隐蔽山洞，闭关疗伤。 三日后，林枫伤势尽复，境界稳固在玉王中期，灵瞳正式踏入通天境，能窥见一丝天机。薇儿也至玉灵后期，碧灵竹威力大增。 出关后，林枫研究祖殿所得的星图。九处标记分布大陆各处，最近的一处在“陨星山脉”。 “混沌帝玉...”林枫目光深邃。祖师留言，帝玉关乎天地大劫，必须集齐。 正要出发，灵瞳突然悸动—预见到陨星山脉已有大批人马聚集，血光冲天！ “有人抢先了”林枫皱眉。帝玉之事应极隐秘，怎会泄露 薇儿轻声道：“哥，我感觉那边很危险...” 林枫沉吟：“但帝玉不能落入歹人之手。”尤其是魂殿也在寻找。 二人改换装束，前往陨星山脉。越是接近，越是心惊—各方势力云集，竟似都知道帝玉之事！ 在山脚小镇打探，才知缘由：半月前陨星山脉有异宝出世，光华冲天，更有人看到碎片上刻着“混沌”古篆！消息走漏，引来人马。 “哥，你看。”薇儿指向酒馆角落。几个黑衣人正在低语，袖口隐约露出魂殿标记！ 林枫凛然：“魂殿也来了。”而且带队者气息晦涩，恐怕比之前的黑袍人更强。 小镇龙蛇混杂，除魂殿外，还有皇室禁军、宗门高手、世家子弟，甚至蛮族战士！为夺帝玉，各方摩拳擦掌。 林枫低调入住小店，夜间以灵瞳探查山脉。陨星山脉磁场混乱，灵瞳效果大减，但仍能感知到帝玉碎片就在主峰“坠星崖”附近。 更麻烦的是，那里有天然禁制，需特定方法才能进入。 次日，林枫正苦思入崖之法，忽听街面喧哗。个蛮族大汉正殴打个老矿工：“老东西！敢骗你巴图爷爷！” 老矿工抱头求饶：“大人饶命！小老儿确实不知入崖之法...” 林枫心中一动，上前制止：“阁下何必与老人计较。” 巴图瞪眼：“哪来的小子多管闲事！”一拳砸来，势大力沉。 林枫随手架住：“在下林枫，或许能解阁下之惑。” 巴图抽手惊疑：“有点本事。你说你知道入崖之法” 林枫微笑：“略知一二。但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三人至酒馆雅间。原来巴图是蛮玉部落勇士，奉命来取帝玉碎片。老矿工则号称知道入崖密道，却迟迟找不到。 林枫灵瞳已看破老矿工心虚，但不动声色：“老人家，可是需要‘星陨石’开启密道” 老矿工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林枫暗道果然。祖殿传承中有记载：陨星山脉的禁制需以星陨石为钥。而星陨石... 他目光转向巴图腰间的兽皮袋—灵瞳透视下，里面正是星陨石！ 巴图警惕捂袋：“这是部落圣物！” 林枫沉吟：“若我说，以此石可开启密道，且碎片可取多份呢” 巴图狐疑：“当真” 林枫点头：“禁制内有数份碎片，各凭机缘。”这倒是实话。 巴图终于同意合作。老矿工带路至一处隐蔽山谷，崖壁上果然有处凹陷，与星陨石形状吻合。 巴图放入星陨石，崖壁无声滑开，露出通道。众人惊喜，正要进入，突然冷笑传来：“多谢带路！” 魂殿黑衣人现身，为首的是个面具人，气息深不可测！更有多方势力闻风而来，将山谷围住！ 巴图怒吼：“卑鄙！”欲取回星陨石，但通道已开，无法关闭。 面具人轻笑：“蝼蚁不配争宝。”挥手间，黑气卷向众人！ 林枫赤霄剑出鞘挡下：“快进通道！”与魂殿战作一团。 各方势力也混战起来，都想抢先入内。山谷顿时大乱！ 林枫边战边退，与巴图、薇儿率先冲入通道。魂殿紧追不舍。 通道内岔路众多，林枫凭灵瞳指引，选中最安全的一条。但魂殿如跗骨之蛆，甩脱不得。 终于来到处巨大洞窟，中央石台上悬浮着三块帝玉碎片，光华流转，道韵盎然！ 众人眼红，纷纷抢夺！魂殿面具人直取最大那块：“此物归魂殿了！” 林枫却灵瞳剧震—预见到若碎片被魂殿所得，天下将陷浩劫！ “拦住他！”林枫惊雷三刀斩向面具人。巴图也怒吼扑上，蛮族秘法激发，身形暴涨！ 面具人冷笑：“螳臂当车！”黑气化蟒，同时击退二人！ 但就这瞬间延误，薇儿碧灵竹点地：“以我之名，万木听令！”洞窟突然震动，无数根须破土而出，缠向魂殿众人！ 同时林枫灵瞳全开，看破碎片周围最后禁制—需以灵瞳之血为引！ 咬破指尖，血滴射向碎片。禁制光华大放，碎片主动飞向林枫！ “休想！”面具人怒极，全力一击轰来！巴图挺身硬挡，喷血倒飞！ 林枫接过碎片，赤霄剑引动碎片之力—“混沌初开，一剑破妄！” 这一剑蕴含帝玉之力，超越境界！面具人骇然抵挡，仍被斩破面具，露出张妖异面容—竟是皇室成员！ “是你！”林枫震惊。难怪魂殿能渗透各方！ 那人怨毒瞪他一眼，化作黑雾遁走。其他势力见碎片已得，纷纷退去。 林枫检查巴图伤势，虽重但无性命之忧。三块碎片，按约各得其一。 巴图感激道：“林兄弟，以后来蛮玉部落，必奉为上宾！”留下信物后离去。 林枫收起两块碎片，只觉沉重无比。帝玉之力浩瀚无边，但碎片也带来强烈不安—灵瞳预见到更大危机正在逼近。 尤其是皇室成员竟是魂殿高层，说明魂殿渗透之深，超乎想象！ “哥，你看。”薇儿指向碎片。两块碎片靠近时，产生共鸣，投射出模糊地图—似是下一块碎片所在。 林枫目光凝重：“东海归墟...” 前路更加艰险，但已无退路。 收起碎片，林枫望向洞外风雪。 风暴将至，少年执剑，唯有前行。 因为有些责任，一旦肩负，便不能再放下。 而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