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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球场的草皮刚冒出新绿，白石灰画的边线在阳光下泛着亮。欢欢带着门将、前锋、后卫们走进场地时，陶宗旺正指挥喽啰往球门柱上刷桐油，见众人来了，笑着指了指场边的木牌：“‘杏花村球场’五个字刻好了，今日就当开光！” “今日不光是练兵，”欢欢举起手里的足球，“还得选出中场球员——前锋负责进球，后卫负责防守，中场就是连接前后的桥，得能抢球、能传球、还能跑遍全场。”宋江站在新搭的高台上喊道：“就像打仗时的中军，既要接应前锋，又要支援后卫，中场稳了，全队才稳！” 话音刚落，李逵已提着板斧冲进场地，却被欢欢拦住：“斧头上交，今日只比脚法。”他把板斧往场边一扔，抱起足球就往中场冲，见时迁抱着球“模拟对方中场”，立刻嗷嗷叫着扑过去——他不看球路，只盯着时迁的脚，眼看要撞上时，突然伸脚一铲，竟把球从时迁脚下捅了出来。 “这叫‘拦截’！”李逵得意地踩着球，“谁敢带球过俺这关，就断他的球！”欢欢让三个喽啰轮流带球冲中场，李逵像头黑旋风似的来回跑，要么用身体把人挡在外面，要么伸脚把球捅走，十次里拦下来七次，就是动作太猛，差点把球铲进自家球门。“主力后腰就是你了，”欢欢笑着记下来，“但得改改莽撞性子，别把队友也撞了。” 豹子头林冲上场时，全场都静了静。他穿着新做的足球鞋，先在场边慢跑两圈，脚法沉稳得像在练枪。等喽啰们分成两队攻防，林冲站在中场，既不急于冲上去抢球，也不往后退，只像棵老松似的扎在原地。见左边的喽啰要传球，他突然动了，脚步轻快得像阵风，在球落地前伸脚一垫，把球稳稳停在脚下，再轻轻一推，传给了“己方前锋”花荣。 “这叫‘中场调度’！”吴用在高台上赞道，“不贪功，不冒进，总能把球送到最该去的地方。”林冲又试了次长传，抬脚对着足球底部一搓，球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正好落在三十步外燕青的脚边。“以前在禁军练过抛枪，”林冲擦了擦汗，“传球和抛枪一样，得算准距离和力道。”欢欢在名单上把他的名字圈起来：“中场核心，非林教头莫属。” 玉麒麟卢俊义是被宋江请过来的。他本在山寨处理事务，听说选中场，特意换了身轻便的短打。“老了，跑不动全场了，”卢俊义笑着站在中场，却没像年轻人那样猛冲。见李逵拦截时漏了人，他不慌不忙迎上去，伸脚在球上轻轻一扣，就把球从对方脚下引到自己身边，再转身传给林冲——动作不快，却像有魔力，总能提前一步卡住位置。 “关键时刻能稳住阵脚，”宋江在高台上对吴用说，“就像他当年大战曾头市，再乱的场面都能理清。”卢俊义试了三次长传，次次都精准落在前锋脚下，最后笑着说：“老夫就当个替补吧，年轻人冲不动时，我再上去稳住局面。” 神行太保戴宗上场时，直接把甲马绑在了腿上。他抱着球在场边跑了个来回，带起的风把草叶都吹得弯了腰。欢欢让他模拟“边路突破”，戴宗接到林冲的传球，立刻像箭似的往前冲，对方后卫刚要拦，他已带球从边线溜了过去，再一脚把球传进禁区——全程只用了两口气的功夫。 “边路就靠你撕开防线！”欢欢看得眼睛发亮。戴宗刚停下，活闪婆王定六就追了上来：“俺也能跑！”他虽没戴宗快，却耐力极好，连续往返跑了十趟边路，呼吸还像平时一样稳，最后一趟甚至从戴宗漏下的空档里冲了过去。“当戴宗的替补，”欢欢在名单上写，“能替他跑满全场。” 立地太岁阮小二一踩场地就笑了：“这草皮软乎乎的，比船上的甲板舒服。”他本是水军头领，擅长在狭小空间里辗转，模拟“雨天作战”时，他在洒了水的场地上带球，脚腕轻轻一转就能变向，对方刚要拦截，他已像游鱼似的绕了过去，还能顺势把球传给队友。“水战中场就靠你了，”欢欢说，“下雨天或场地湿滑时，你和李俊前后呼应。” 混世魔王樊瑞的防守像变戏法。他不正面拦截，总躲在队友身后，等对方带球快过中场时，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脚尖在球上一勾就把球抢走，动作快得像凭空出现。“这叫‘偷袭抢断’！”樊瑞笑着说，“就像俺用妖法时，趁人不注意再出手。”他还擅长把抢来的球用脚尖捅给前锋，传球路线刁钻得让人防不住。 最后上场的青面兽杨志，把“稳健”刻进了骨子里。他既不像李逵那样猛冲，也不像樊瑞那样偷袭，只站在中场偏后的位置，对方带球过来，他先退半步观察，等看清球路再伸脚，十次断球有八次能稳稳把球控在脚下，再传给最稳妥的队友。“替补里的领军人物，”欢欢在名单上标注，“不管换谁上场，你都能把中场串起来。” 日头爬到头顶时，中场选拔有了结果。李逵当主力后腰，专管拦截；林冲居中调度，是中场核心；戴宗和王定六负责边路突破，一个快一个稳；阮小二管雨天作战，樊瑞负责偷袭抢断；卢俊义当“定海神针”，关键时刻上场稳住局面；杨志则是替补里的主心骨。 欢欢把名单递给高台上的宋江，见纸上从门将到中场、前锋、后卫都齐了，忍不住笑道：“现在才算真正有了球队的模样——前锋能冲，中场能传能抢，后卫能守，还有应对各种场面的替补。”宋江看着场地上林冲带戴宗练传球、李逵和樊瑞比抢球，忽然对吴用说：“等练熟了，就去东京和高俅比一场，让他瞧瞧咱们梁山的厉害。” 场边的老杏树下落了一地花瓣，时迁正和王定六比谁颠球多，阮小二蹲在溪边洗足球，李逵则缠着卢俊义教他传球——杏花村球场的第一堂训练课，没有刀光剑影，却有着和战场一样的专注。欢欢望着这景象，忽然觉得这比现代球场的灯光更亮，因为跑在场上的，是一群用热血和义气踢球的好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