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尔泰选择追随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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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出走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紫禁城掀起不小的风浪。 乾隆和太后震惊于她的胆大妄为，一个格格，竟然强迫五阿哥签和离书，真是天大的笑话！ 为防皇家颜面扫地，所有知情人皆被软禁，对外宣称还珠格格病重。 柳青、柳红跟尔康分头奔走，寻遍京中何处的城门关口、客栈酒家，几日过去，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柳青领着几个伙计，连城外郊区都打听了一遍，仍一无收获，小燕子像是一阵风，彻底在他们的世界消失了。 箫剑得到消息后，恨不得冲进皇宫将永琪碎尸万段，可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小燕子。 他通过各路镖局发散寻人消息，带着晴儿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景阳宫里，知画抱着绵忆走进书房，永琪坐在窗边，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永琪，你多少用些膳食吧，你这样成日不吃不喝，身体垮了怎么办” 知画柔声询问，快步上前却不慎撞到桌角，身子猛然往后一歪，还好永琪下意识伸手，将母子二人稳稳接住。 “你没事吧怎么如此不小心” 知画轻轻拍了拍孩子，连声道歉，“对不起，都怪我太担心你的身体了……还好绵忆没事……” 望着眼前温柔贴心的知画，永琪心里泛起一丝柔软，为什么她总是这般懂事贤惠，难道关心自己的，真的只有她了 小燕子的话一直回荡在脑海里:“你还不如死在缅甸！”“在我心里，永琪已经死了！” 她怎么如此狠心 “永琪，你去找姐姐吧……”知画眼里噙着泪水，“我们一起去求姐姐留下来……” “不必了！”永琪态度坚决，声音太大，惊得绵忆大哭。 知画紧忙轻哄孩子，“绵忆别怕，阿玛不是有意的……” “来，让我抱抱他。”永琪接过绵忆，轻轻摇晃，“绵忆乖，绵忆不哭了……” “永琪，你看，绵忆一到你的怀里便不哭了……”知画目光温柔地流连在永琪脸上。 而被遗忘的小燕子，此刻正和尔泰乔装成经商的兄弟，离开京城后一路南下。 他们走过的很多地方，都是曾经大逃亡去过的。 太多的回忆充斥着小燕子的脑海，只有在尔泰面前她勉强微笑，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以泪洗面。 原来即使逃离了那里，自己的心还是会痛，处处都是回忆的影子。 小燕子身体越来越差，她好像意识到自己那天喝下去的不是简单的药水，可她不想去查明了，每次身体疼痛她都咬牙隐忍。 最终一病不起，大夫诊断后说她，体内已被毒素侵蚀了五脏六腑，回天乏力。 “中毒什么时候的事小燕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尔泰颤抖着跪在床前。 他寻遍江南名医，均无药可解，他好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救不了他最爱的人！ 箫剑找到他们的时候，小燕子已经卧床不起。 “哥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做到我的承诺，我无法找回那个快乐自在的小燕子。” 听着小燕子虚弱的声音，箫剑心在滴血，他好后悔同意她回宫，好后悔让她嫁给永琪！ “哥哥，你不要怪自己，也不要怪我，更不要去恨任何人，这都是我小燕子的命。” 小燕子面色惨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以后你要和晴儿好好过日子，我会在天上祝福你们的。” “小燕子，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晴儿哭的梨花带雨，心痛地抓着小燕子的手。 “晴儿，世上最美好的晴儿，谢谢你对我的好，谢谢你嫁给我的哥哥，能认识你们，和你们成为家人，真好……” “小燕子……你振作起来好不好我们还要一起种地养花，过自在日子呢……” “我们还要种好多好多的柿子树好……”晴儿泣不成声。 小燕子转头望向尔泰，“尔泰，以后你有什么事找我哥帮忙，找个好姑娘成亲，你人这么好，一定要幸福。” “小燕子，你知道我心里除了你，谁都装不下，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尔泰紧紧握着小燕子的手，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我已经错过了你一次，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陪你走完余生好不好” “都怪当初我没有勇气，把你让给永琪，现在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你，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尔泰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小燕子很是心痛，这一路她看得出来尔泰对自己的情义，只是，她已无法承受这份爱。 她的心和身体都疲倦不堪，又怎么忍心去伤害那么好的尔泰呢。 小燕子没有说是被皇宫追出来的人下的毒，她不想自己的哥哥一直活在仇恨中。 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厌世服毒。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尔泰竟然饮下鹤顶红，等箫剑他们发现的时候，他已没了呼吸。 尔泰留下的书信很简单。 “小燕子，我知道你很胆小，我先去下面等你，咱们一同去看看另一个世界，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一定抓住你。” 读完这封信，小燕子这些日子的伪装终于崩塌，她失声痛哭:“尔泰，为什么你这么傻……” 老天啊，为何要将尔泰带走，为何要让我死的不明不白，小燕子好恨…… 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弥补这一切，能够报答尔泰的深情，和他一起闯荡江湖…… 她好恨啊，恨命运的不公，恨一切覆水难收。 最终小燕子带着遗憾，死在尔泰去世的第二天。 箫剑将两人合葬在一起，写信告知了尔康。 紫薇和尔康根本无法相信，快马加鞭赶来，在坟前哭得悲痛欲绝。 他们还是把消息告知了永琪，因为紫薇觉得永琪就该活在愧疚里。 永琪在知道消息后，把自己关进屋里好几天，最后不得不振作起来，麻木的忙着公事。 自此后，紫薇很少进宫，悲痛数月，才渐渐恢复正常生活。 小燕子成了紫禁城一段神奇的传说，仿佛每个人都见过她，却又无人真正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