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箫剑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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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面的晴儿，不自觉地绞紧手帕，忧心忡忡地望向台上。 喀什汗一言不发，骤然出手，双手如电，直取箫剑肩颈与曲池两穴。 箫剑目光一微，步伐轻转，身形如流水般灵动，任凭对方擒拿手如何凌厉，总在毫厘之间落空。 两人身影倏分倏合，快得让令人目不暇接。 全场静得连呼吸声都轻了下去，生怕一个眨眼，错过了精彩瞬间。 连太后都不禁轻声赞叹：“这箫剑……确实身手不凡。” 晴儿屏息凝神，目光紧追着台上那个青衫身影，他每一个起落转折，都牵动着她的心弦。 忽然，箫剑露出一丝破绽，喀什汗疾探手去抓，却扑了个空，箫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一股温和又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半个身子顿时一麻。 箫剑松开手，飘然后退，喀什汗怔了片刻，终于躬身道： “多谢指教，在下输了！” “赢了赢了！”小燕子欢呼雀跃，“我就知道我哥最厉害！我哥是天下第一！” 她兴奋地拉着尔泰的袖子，“怎么样，我哥是不是很厉害” 尔泰笑着点头，眼中又是震惊又是佩服： “早就猜到箫剑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尔康也深有同感：“箫剑的武功，怕是已经到了另一重境界了。”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神仙画画的地步！”小燕子抢着说。 尔康眉头一皱：“神仙画画” “出神入化！”紫薇和尔泰异口同声地为他翻译。 几人笑声不断，而另一边，乾隆端坐高位，嘴角噙着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 他身旁的几位重臣低声议论着，对箫剑赞不绝口。 “这就是在济南护驾的那位年轻人吧当真后生可畏！” “箫少侠不仅武艺超群，更难得是这份仁心与克制，确是当之无愧的侠者！”纪晓岚扬声赞道。 守在老佛爷旁边的晴儿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嘴角不经意地扬起，目光依旧牢牢锁在箫剑身上，连太后起身都未察觉。 “晴儿”太后顺着晴儿的目光望过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晴儿猛然回过神，脸颊微红，慌忙收敛神色，上前扶住太后，恭顺地跟着离去。 比武结束后，乾隆将箫剑召进乾清宫，纪晓岚、福伦几位重臣都在场。 “箫剑，你前有山东救驾之功，今日又在演武场大展身手，令朕大开眼界！”乾隆声音洪亮： “朕原想封你个一等侍卫，可宫廷侍卫晋升，向来讲究资历，尔康、尔泰等人皆少年时入宫当差，忠心勤勉，履立功勋，才有今日之位。” 乾隆语气稍顿，随即朗声道：“朕特授你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领乾清门行走，并于御书房兼领‘武术咨询’一职，你意下如何” 箫剑没有立刻谢恩，殿内一时陷入寂静，乾隆和几位大臣都望着他，眼神中满是疑惑。 片刻后，箫剑缓缓抬头，目光清澈坦荡，向乾隆深深一揖，声音平稳而真诚： “我只是一介江湖散人，随性惯了，二十年来‘以天为盖地为庐’，心中所循，无非‘道义’二字，身之所守，唯有‘本心’而已。” “宫廷之中规矩森严，礼仪繁复，只怕‘仗剑易，守礼难’。若我贸然答应，却因言行无状，日后触犯宫规，不仅辜负圣恩，还可能连累小燕子他们，那绝非我所愿。” “故此，箫剑斗胆，恳请皇上容我暂领‘御书房武术咨询’之职，至于‘御前侍卫’，可否容我见习一段时日” 乾隆闻言，先是一怔，眼中非但没有怒意，反倒掠过一丝激赏。 “哈哈哈哈哈……”乾隆朗声大笑，“好一个‘仗剑易，守礼难’！” 他看向福伦等人，“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性情，朕若强用官位束缚于他，反倒落了下乘！ ” 几位大臣纷纷点头，对箫剑投去赞赏的目光。 乾隆重新看向箫剑：“准了！就依你所请！‘武术咨询’之职，你即刻接受，可随时入宫见驾，‘御前侍卫’的职责，你先熟悉起来，朕特许你‘见习’之权，不必即刻享受那繁复缛节，朕相信以你之能，定能很快胜任！” “谢皇上恩典！”箫剑恭恭敬敬行礼：“臣领旨！” “好！平身吧！”乾隆再次大笑。 箫剑从乾清宫出来，被等在门口的小邓子、小卓子引往漱芳斋。 “‘御书房武术咨询’这个是什么官很大吗”小燕子迫不及待地问。 “那可了不得了！”尔康向前踱了两步，转身解释： “这是个既清贵又特殊的职位，意味着箫剑无需从站岗执勤做起，直接职责是与皇帝探讨武学，为侍卫的训练、宫廷的安保提供建议。” “虽说没有实权，却‘见官大三级’，受尊重的程度，丝毫不逊于我和尔泰。” “没错！”尔泰也很欣喜，看向箫剑：“皇上这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晋升之路，前途无量！” “哇！这么厉害”小燕子挽着箫剑，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胸膛，“不愧是我哥！” 箫剑只是淡淡一笑，“功名利禄对我而言，不过身外浮云。”他目光转向小燕子，眼神变得无比柔软与坚定： “但现在，我这片浮云，终于找到了牵绊，我的根已经扎下了，一半，在你这里，另一半，在晴儿那……” 他话语微顿，目光望向门外，似是在寻那个身影。 “况且，”他收回目光，神色转为郑重，“经过山东之行，我已知皇上是位明君。我箫剑若能为这清明盛世、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或许比独善其身的江湖路，更有意义！” 他微微苦笑，终于道出心底最真实的顾虑：“只是，这宫墙内的规矩方圆，实在比应对武林风波更为棘手。若真要我选，我宁愿请缨前往边关，纵马扬刀，以战功报效国家，那反倒更自在些！” “箫剑，”紫薇柔声开口，“你的这份坦诚，恰恰是最难得的，皇阿玛圣明，他看中的就是你这份‘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阿玛既为你破例，便是允了你一份独特的自在，你只需保持本心，以诚侍君，以义待友，这宫墙就困不住你！” “紫薇说得对，”尔康紧接着点头，“皇上是在为你、也为朝廷，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相处之道，这份知遇之恩，值得你留下！” “就是，箫剑，你别把这宫里的规矩想的太可怕了！有我们这帮朋友在，你还怕没人为你保驾护航吗”尔泰朗声接口， “谁要是敢拿规矩刻意为难你，我尔泰第一个不答应！再说皇上金口已开，特许你‘见习’，便是你最大的护身符，将来若有战事，以你的本事，还怕没有纵马疆场、建功立业的机会吗” 听着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真诚而温暖，箫剑深吸一口气，终于释然地笑了，他郑重抱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箫剑就留下来了，与诸位同行！” 小燕子这才眉开眼笑，高兴地跳起来：“这还差不多！哥，你放心，有我们大家在，你就把皇宫当成你的新江湖！况且这里还有晴儿呢，她绝对值得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