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回京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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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家小住的半月里，小燕子一行人在城郊的寺庙旁又建起了一座“众安堂”。 这座善堂为无家可归者提供栖身之所，但为避免地痞无赖借机滋事，除了在堂内选任管事严加管理外，还特意请托了当地官府代为照应。 小燕子出门时带的银两已所剩无几，不仅是她，箫剑、尔康这一路也都捐出了不少银钱。 “从前在大杂院的时候，我们连蜡烛都买不起。要是柳青我们的表演收入不好，大家还得一起饿肚子。”小燕子一边收拾行装，一边感慨，“后来认识了紫薇，进了宫，过上衣来伸手的日子，好多时候都忘了，一两银子对寻常百姓意味着什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凝重：“洛阳城的醉红楼里，多少姑娘都是被强卖去的。除了被拐卖的，还有不少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被亲生父母卖掉的！有一位姐姐只被卖了五两银子。 小燕子伸出五根手指，声音里带着痛心：五两银子，就买断了一个姑娘的一生，这世道太不公平了！还有小鸽子，那么小就被卖来卖去，幸好遇上了贺大哥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可怜的孩子，正在受苦受难......” 她抬起头，望向尔泰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困惑：“尔泰，你说这世上什么时候才能没有贩卖人口的事什么时候男女才能真正平等” 尔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柔而坦诚：“小燕子，你现在思考的问题，连朝中大臣都要为之头疼。我......实在给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里带着敬佩与怜惜：“但我相信，正因为世上还有你这样愿意为弱者发声的人，这片天地才会一点点变得更好。” 行李纷纷装上马车，与“小鸽子”又一次分别。 “姑姑，你们要常来啊！”小鸽子喊。 小燕子透过车窗答应着：“一定！” 车轮滚动，马车驶离南阳。 原以为回去的路会很平常，不料这日晌午，一行人途径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刚停下马车准备歇息，蓦然之间，四周的树林中，十几个黑衣人飞扑而至，个个手持兵器，直扑众人。 “保护好马车！”箫剑大喊一声，拔剑出鞘，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尔泰立刻纵身跃起，加入战局。尔康持剑守在马车前，奋力抵挡着冲过来的人。 小燕子手握长鞭，从车上纵身一跃，喝道：“谁不要命了！连我们的马车都敢拦！”她的长鞭甩得虎虎生风，不让任何人靠近马车半步。 车厢内，晴儿吓得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襟。 紫薇虽也心惊，却仍强自镇定地握住她的手：“晴儿别怕，有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这些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突然，三枚飞镖破空而来，直取马车车窗！尔康眼疾手快，长剑一挑一拨，将飞镖尽数击落。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尔康厉声喝问，“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一个看似头目的黑衣人阴恻恻地道：“你们断了大爷们的财路，还想全身而退今日就要你们血债血偿！为大哥报仇！” 尔泰将那名射出暗器之人一脚踢飞，猛地一剑刺向他，“好大的狗胆！既然如此，今日就送你们上路！” 就在这时，围攻箫剑的几人突然散开，其中一人扬手撒出一片白色粉末！ “卑鄙！”箫剑虽惊不乱，在粉末袭来的瞬间已闭气后撤，同时长剑在身前舞出一片银光，将大部分粉末震散开去。 他索性闭上双眼，全凭耳力辨位。长剑如游龙般穿梭，叮当数声，精准地格开了所有袭来的兵刃，剑势反倒比先前更加凌厉！ “哥！”小燕子见状又惊又怒，长鞭如灵蛇出洞，直取那撒药之人。 “大家小心，他们没准儿还有暗器！”尔康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突然扬手撒出一把白色粉末，直扑小燕子面门！ “小心！”尔泰惊呼，却已来不及。小燕子被粉末迷了眼睛，顿时视线模糊，手中长鞭一滞。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另一名黑衣人见机，利剑直取小燕子心口！ “小燕子！”几人同时惊呼。 尔泰目眦欲裂，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嗤啦一声，剑锋划过尔泰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尔康挥刀向那人刺去，一剑刺入他的胸口，把那人刺倒在地。 箫剑更是如闪电般，唰唰几下，将与他纠缠的几人全部刺倒，转瞬间，一片“哎呦”之声。 “撤！”黑衣头目见势不妙，急欲脱身。 “想走”箫剑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过，剑尖已抵住那人咽喉。 尔康也及时出手，将最后一名想要逃窜的黑衣人擒住。 一场恶战终于平息。 小燕子揉着发红的眼睛，急切地奔向尔泰：“你的伤......” “无碍，皮外伤而已。”尔泰温声安慰。 “怎么能算皮外伤走，快去上药。”小燕子拉着他走向马车。 一旁的尔康正冷眼看向被擒的黑衣头目，“说！谁指使你们的” 那头目咬牙切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箫剑剑尖微动，在那人颈间划出一道血痕：“你们是过山风的同党” 黑衣人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尔康沉声道，“当初在洛阳剿灭过山风一伙，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过山风是我们大哥！”那头目终于崩溃，“你们杀了他，断了我们生计，此仇不共戴天！” “尔泰，你受伤了！”紫薇拿着外伤药跳下马车，“伤的重不重先处理一下伤口要紧。” 晴儿急急忙忙从车里找药，“这是紫金活血丹，这个是白玉止痛散。先吃了好止痛。” 尔泰被她们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哪有那么严重，上点药包扎下就好了。” 小燕子接过药，又拿起水壶，不由分说便塞进他嘴里让他服下。又将他伤口处的衣袖撕开一道，好在伤口不深，在紫薇的帮忙下，很快便上了药，绑住了伤口。 另一边的尔康和箫剑，已将那几个黑衣人用随身携带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 小燕子望着那几个挣扎的匪徒，气不打一处来，插着腰道：“这些坏蛋，差点伤了尔泰，不能轻饶他们！” 尔康冷静分析道：“此地荒僻，难保没有其他同伙接应。我们带着女眷，晴儿又有孕在身，不宜久留。” “尔康说得是。”箫剑点头赞同，“当务之急是确保万无一失。前方不远应该有官驿，我们速去那里，既可确保安全休整，也能借助官府之力押解这些人。” 计议已定，众人立刻行动，不到一个时辰，一座飘扬着大清旗帜的驿站便出现在眼前。 尔康亮明身份，驿站官吏见是京中贵胄，不敢怠慢，连忙迎入，并派出驿卒去指定的地方将那些歹人带回。 安顿下来后，尔康与箫剑立即会同当地驿丞，审讯那名黑衣头目。 在官威之下，那头目很快如实招供：他们确是“过山风”的残余党羽，因过山风被斩，便一路追踪小燕子等人意图报复。 驿丞听得心惊胆战，即刻修书，调来一队官兵，将几名匪徒押往府衙大牢，等候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