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五阿哥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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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你昨夜没有跟她讲吗” “哪有空讲……”紫薇无奈地笑了笑，“这首诗篇幅长，光教她认字，就快要天亮了，根本来不及。” 尔康大笑道:“好在现在找到了方法，咱们的小燕子，如此聪机灵聪慧，背完指日可待！” “那是当然！”小燕子耸耸肩膀，骄傲地昂起头: “都是尔泰教的好，我现在觉得也没有那么难，跟讲故事一样，我最喜欢听人说书了。” “我可不敢邀功。”尔泰笑着摆手，“分明是你觉悟高、够聪明。” “我看呐，以后背功课就用这个方法。”尔康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明儿我再多送些诗书来，给你慢慢‘听故事’。” “好汉，你可饶了我吧！”小燕子深深作揖，一副告饶的模样，逗得一屋子人笑声不断。 眼见暮色渐沉，尔康和尔泰离开后，小燕子叫住了正欲离开的永琪。 二人在漱芳斋的正厅，紫薇心领神会地叫走了所有宫人。 “小燕子，”永琪转过身，目光灼灼，带着几分疑虑和不安，“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五阿哥。”小燕子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 “这些天，你对的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很感激，可是……” 永琪身形蓦地一震，声音微紧:“为何突然说这些……你……你是察觉到……我的心意了吗” 小燕子轻轻点头，语气温和又坚定:“五阿哥，我是真心把你当哥哥！” “我也想把你当妹妹……”永琪语带苦涩，眼中情绪翻涌，“可自知晓你我并无血亲，我便无法控制……” “五阿哥，你很好，长相英俊，武功又高，所有阿哥中，就属你最有皇阿玛的风范。”小燕子打断他，语气诚恳: “可我们并不合适，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皇宫，去闯荡江湖的！” “你又怎知，我不能陪你行走江湖呢”永琪急切上前一步。 “你可是阿哥！皇阿玛如此看重你，你身上的重任，连我都懂，你不清楚吗你怎么能为儿女情长说这种话呢” “我的身份又不是我能选择的，小燕子你……” “别再说了。”小燕子声音决然，“我对你没有那样的感情。”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是不是！”永琪几近崩溃。 “好！算我自作多情，我以后会注意分寸，不会再来打扰你！” 言罢，他深深看了小燕子一眼，羞愧与痛楚交织，猛地甩袖转身离去。 紫薇见永琪疾步冲出，匆匆进入屋内。 “小燕子，你跟五阿哥说明白了” 见小燕子默然点头，紫薇轻轻坐下，揽过她的肩膀， “说开了便好……五阿哥是个很有风度的人，相信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小燕子眼眶渐红，将头靠在紫薇的肩头，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紫薇，说实话，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曾经，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我对他有过爱，有过恨，可是在最后……只剩下了麻木和陌生。” “如今再见到他，我这心里很奇怪，我对他已没了男女之情，却也并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小燕子，”紫薇心疼地轻抚她的后背，“那个梦里的事，就让它留在过去吧，你不是常说，要好好把握今生吗” “是……”小燕子红着眼直起身，“紫薇，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我也一样。”紫薇温柔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好了，我不难过了。”小燕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 “我会慢慢把那些都忘掉的！” “那就好，我相信，尔泰他……值得。”紫薇意味深长地一笑。 听到“尔泰”的名字，小燕子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你……你看出来了” “是……”紫薇拖长了声调，“我也看得出来，尔康和尔泰刻意在撮合你和五阿哥。” “我也瞧出来了！”小燕子有些生气， “也许尔泰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样的巴结讨好阿哥，乱点鸳鸯，我才不要理他！” “他也有他的无奈啊，”紫薇轻叹一声。“他和尔康，看似受尽恩宠，但是伴君如伴虎。” “尔泰作为五阿哥的伴读，更要收起真性情，时刻以五阿哥为重，何况他们还是朋友，他怎会轻易跟五阿哥去争呢” “你不要替他说话，如果是尔康，他会放弃你吗他肯定会跟永琪拼个你死我活。” “天啊，小燕子，永琪可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我跟他怎么可能呢” “反正尔泰就是胆怯！”小燕子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靠。 忽然，她想到什么，紧张地问:“紫薇，你说尔泰……他喜欢我吗” “当然啊。”紫薇不假思索地回答。 “在学士府，每次讲起你，他的双眼都放光，这次大计划，他也是唯一个因怕你受到伤害，而不同意的人……” “现在想来，他的内心一定很煎熬，每日都在担心这个秘密公开后，你的处境。”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该是什么呢” 小燕子听完，神色果然舒缓许多，她决定再多给尔泰一些时间，看他到底何时开窍。 “他若再这样犹犹豫豫，我就不等他了，我小燕子嫁人，必须是个勇敢的男子，而且一生一世只可以待我一个人好。” 她眼神清澈，毫不闪躲，无比坚定，紫薇竟看痴了: “小燕子，没想到你的见解竟这般超前。” “我已经开始佩服你了，本来我还想着五阿哥和尔泰，皆是良配，不管你嫁给谁都好。” “可现在我倒觉得，你像个洒脱的女侠，能留住你的人绝对不简单，或许我们女子本该如此，要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神。”小燕子大笑。“以前我确实对感情稀里糊涂，可现在我不是经历过了嘛！” 想到这一世，他们这群人都没有她更了解感情，她这心里不由得有点羞涩。 “燕女侠，既然你这般通透……”紫薇笑着拿起一旁的试卷， “那这首《古从军行》，想必也能欣然领悟，顺利背下去咯” “好紫薇，你放过我吧！”小燕子立刻蹙起眉头，连连摆手，“刚休息，我可不想马上又学。” 她长叹一声:“我是明白了，就算重活几世，我小燕子也没有那个做学问的脑袋。” 紫薇见她这个样子，不禁破涕为笑。 “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待会儿做你最爱吃的水晶蒸饺，红烧蹄膀好不好” “好！”小燕子顿时来了精神，摸了摸肚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