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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扑通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得红肿。 二大妈虽然心里有怨气，但看他这样，还是心疼起来。 刘光齐又拿出礼物——墨鱼干、两罐麦乳精和一只烤鸭。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刘海中也就原谅了他。毕竟刘光齐是他们从小精心培养的儿子，即便十几年没联系，看到他磕头认错，老两口还是心软了。 若是换成刘光天或刘光福十几年不回家，突然出现，刘海中恐怕会直接动手，能不能留个全尸都难说。 …… 阎阜贵家中。 “刘光齐居然回来了。”阎解放急匆匆跑回家告诉三大爷。 “那是个没良心的，回来准没好事。”阎阜贵一针见血地说道。 “我看刘海中家没什么动静，估计刘光齐随便说几句，老两口就原谅他了。”二大妈一边叠衣服一边说。 “唉，刘海中心太偏了，等刘光天和刘光福回来，肯定要闹翻天。”阎阜贵叹气。 虽说多子女家庭难免偏心，但刘海中对刘光齐的偏爱简直离谱。刘光天和刘光福稍有差错就挨打挨骂，而刘光齐从小被宠着，好吃好穿全给他，另外两个儿子连边都沾不上。 此时，刘海中家里，二大妈已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鱼肉俱全。 在家里，刘光天和刘光福连多一个煎蛋都吃不上。 爸，隔壁新装修的那户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是周大伯家的。刘光齐抿着酒问道。 刘海中夹了颗花生米：你说付卫国那小子啊。 付卫国刘光齐在记忆里搜寻许久，才想起那个瘦小的身影。当年他带着院里孩子欺负过的那个营养不良的男孩，如今竟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 不可能！刘光齐嗤笑，说他饿死街头我信，能买得起房还开本田王 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刘海中酸溜溜地说，两家火锅店，还承包电器厂做外贸生意。屋里比外头还气派，连何雨水的旧屋都装修得亮堂堂的，还给员工于莉当宿舍。天天四个菜打底，顿顿大鱼大肉。 刘光齐听得 。他跟着老丈人见过世面，可昔日被欺负的孤儿如今这般风光原本离婚回院还自觉是人中龙凤，现在却被碾得粉碎。 酒过三巡，听说两个弟弟跟着付卫国混得比自己工资还高，刘光齐攥紧了酒杯：呸！暴发户罢了。我可是大学生，要赚钱肯定比他强。 “有钱了，我就能挺直腰杆，把前妻找回来，让他们都高看我一眼。” 刘光齐觉得付卫国能成功，全靠用钱赚钱的本事。 他回京承包工厂的念头更强烈了。 他也要经商致富，要比付卫国赚得更多。 四合院里最有出息的人，只能是他刘光齐。 “爸，我岳父在京城有些人脉，认识不少厂领导。” “这次回来，我就想承包个厂子，赚大钱！” 借着酒劲，刘光齐说出了计划。 刘海中和二大妈都愣住了。 刘光齐原本是罐头厂会计。 听说在稻城时，岳父还给他安排了主任职位。 就算调回来，收入也不差，国企铁饭碗多稳当。 没想到儿子竟想辞职下海。 刘海中回过神，严肃地问：“老大，你该不会是听我夸付卫国赚钱，眼红了也想做生意吧” 刘光齐脸色有些不自然。 听到父亲夸付卫国，他确实嫉妒。 但这很正常。 他认真道：“在稻城时，我跟着岳父见过不少南方商人。” “他们下海经商，转眼就发了财。” “有人一年能赚一两百万，够吃一辈子，铁饭碗算什么” “爸，那些生意人很多连小学都没毕业。” “我是大学生，脑子更灵光，做生意肯定比他们强！” 刘光齐越说越激动。 刘海中和二大妈听着，渐渐觉得这主意不错。 付卫国学历也不高，做生意后从穷小子变成了院里首富。 刘海中很看好儿子的能力。 他觉得儿子一定能发财。 于是问：“老大，你想好承包什么厂了吗” 二大妈也说：“做生意是好，但得选对行当。” “现在最赚钱的就是餐饮和服装厂。” “服装利润特别高，南方好多人都靠这个起家。” “餐饮咱们不懂，但服装简单啊。” 我记得爸那个厂里就有现成的服装厂，工人和设备都齐全。 只要打通关系承包下来，立刻就能开工赚钱！ 刘光齐兴奋地说道。 刘海中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刘光齐和岳父在京城有不少人脉关系。 每个工厂都需要定制工作服，还有员工福利品如毛巾等。 如果承包服装厂，拿下其他工厂的订单简直易如反掌。 刘海中高兴地说：承包服装厂这主意好，就这么定了。 我们把服装厂承包下来，让老大当老板，做四合院最有钱的人！ 开工厂绝对稳赚，到时候别说一天一百，就是上千上万都不是问题。 得到父亲支持，刘光齐更加兴奋了。 听到这些话，刘海中和二大妈都两眼放光。 日入万元的生活该有多美好！ 夫妻俩全力支持儿子承包服装厂。 但刘光齐清楚，打点关系和承包都需要大量现金，他的积蓄根本不够。 爸，现在有个难题。 岳父那边资金暂时周转不开，前期费用得我们自己解决。 刘光齐故作忧愁地说。 他知道父亲这些年应该存了不少钱。 关键时刻还得靠亲爹！ 刘海中嚼着烤鸭抿着小酒，满脸得意。 爸您放心，等赚钱了我给您装修房子，让您享清福。 见父亲有办法，刘光齐赶紧奉承道。 刘海中沉吟片刻：承包费用我全包，但利润我们五五分。 承包工厂加上打点关系至少要上万元。 刘海中这么有底气，存款肯定不少。 刘光齐暗自盘算。 老狐狸居然要五成。 不过既然父亲愿意承担全部启动资金，这个分成他可以接受。 作为前会计，他最会算这笔账。 刘海中那点文化水平，轻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他爽快地答应了刘海中的请求。 吃饱喝足后，刘海 门溜达了一圈。 回来时，他鬼鬼祟祟地把刘光齐叫进里屋。 随后从兜里掏出三根小黄鱼，塞到刘光齐手里。 刘光齐握着沉甸甸的金条，顿时愣住了。 没想到刘海中还有这一手，藏得可真够深的。 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刘光齐猜测，这肯定只是冰山一角，能随手拿出三根，必然还有更多。 “爸，这小黄鱼哪来的”刘光齐满脸惊讶。 他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虽说现在金子可以自由买卖，但这么大一笔来历不明的黄金，贸然出手容易惹麻烦。 刘海中眉飞色舞地解释起来。 原来这些金条是十多年前他当副科长时，抄家得来的。 当时许大茂举报了前妻娄小娥，刘海中跟着去抄娄家，趁机私藏了几根。 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金条出自娄家。 他一直没敢动用，藏到了现在。 刘光齐要承包服装厂，首先得打通李厂长的关系。 刘海中对此胸有成竹——李厂长贪得无厌，两三根金条砸下去，承包个三产厂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父子俩密谋一番后，刘光齐揣着金条出了门。 …… 另一边，付卫国骑着本田王，在街道上飞驰，接连超过几辆自行车。 迎面吹来的冷风带着春寒，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要是能弄辆小汽车，开着就舒服多了。 摩托车虽然拉风，但不挡风不遮阳，雨天更是遭罪。 除了载姑娘时有点优势，付卫国还是更偏爱小轿车。 来到红星轧钢厂门口，他看到一群工人聚在那里。 人群中，他还认出了槐花的身影。 “槐花，你们不上班，堵在厂门口干嘛出什么事了”付卫国停下车问道。 “唉，还不是服装厂的事。”槐花愁眉苦脸地说，“我们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现在也没活干，大家来讨个说法，看看厂里什么时候能给结算。” 付卫国知道，槐花就在红星轧钢厂的服装厂上班。 在计划经济时期，红星轧钢厂的职工服装都由厂属服装厂统一生产。 普通市民需要凭布票去供销社买布料自己缝制，而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却能直接用布票购买成衣，这在当时是难得的福利。 如今进入市场经济，人们可以随意购买服装，许多常服甚至不再需要票证。而厂办服装厂的产品却款式老旧，尽是直筒裤、跨栏背心、纯棉短裤和的确良短袖衫这类过时货，早已被市场淘汰。 由于产品滞销，服装厂长期亏损，订单稀缺导致工资拖欠。红星轧钢厂下属的三产企业大多经营困难，难以维持，最终拖累整体运营。 然而，付卫国此行的目的正是要承包这家服装厂。在他看来，厂里经验丰富的老工人加上更新换代的进口设备，完全能让这个厂焕发新生。 “槐花，你先回去，别着急，这个月工资肯定能发！”付卫国笑着说道。 “真的”槐花眼睛顿时亮了。 她的钱一部分给了秦淮茹开餐厅，剩下的全被棒梗抢走，这笔工资对她至关重要。虽然不清楚付卫国的消息来源，但她本能地相信他的话，乖乖离开了。 走进李厂长办公室时，李厂长正为服装厂的困境发愁——继续贴钱不是办法，可若直接关厂，工人们绝不会答应。 “李厂长，我想承包服装厂。”付卫国直截了当地说。 “当真”李厂长瞪大眼睛。如今的服装厂就是个烫手山芋：员工多、订单少、设备老旧，根本竞争不过市场。 “当然，这是我的方案。”付卫国递上一份文件，“和家电厂一样，补发工资后，每年再上交轧钢厂一万元利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