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急智藏玉，虎口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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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张韬的催促声如同催命符，伴随着兵甲碰撞的铿锵声，越来越近，显然已经到了门外。 杨业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燃烧，却又带着一丝无奈。他身为元帅，此刻却被一个小小的皇城司公事堵在门口搜查，这是何等的屈辱！但他更清楚，此刻绝不能硬抗“奉旨”的名头。 杨延心中亦是警铃大作！他此刻绝不能暴露！否则不仅前功尽弃，更会坐实潘仁美污蔑杨家的“奸细”罪名！ 电光火石之间，杨延目光扫过书房，瞬间锁定了一个地方——书案上那个硕大的、用来盛放清水的青铜蟾蜍砚滴！此物腹部中空，注满清水，寻常人绝想不到内藏乾坤！ “父亲，得罪！” 杨延低喝一声，动作快如闪电！他一把抓过那枚星纹玉佩，触手瞬间，血脉共鸣更加强烈，但他顾不得细细体会，指尖星力微吐，包裹住玉佩，隔绝其能量波动，随即将其迅速投入砚滴那狭小的注水口中，玉佩无声无息地沉入水底。 整个过程不过一息之间！做完这一切，杨延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入书案之下那尚未完全合拢的暗格之中！暗格空间狭小，刚好能容纳他蜷缩身体。杨业立刻脚下微动，将那块活动地砖复位。 几乎在暗格合拢的同一时间，“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皇城司勾当公事张韬，一身玄黑色官服，腰佩长刀，带着四名如狼似虎的皇城司亲事官，闯了进来！ 张韬面容阴鸷，眼神如同毒蛇般扫过整个书房，最后落在强撑着重伤之躯、面沉如水站在书案前的杨业身上。 “杨元帅，深夜打扰，恕罪了。”张韬嘴上说着恕罪，脸上却毫无敬意，反而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末将奉旨清查混入京城的辽国细作，有人举报线索指向贵府，不得已，只好叨扰了。” 杨业冷哼一声，声音因伤势而有些沙哑，却依旧带着沙场宿将的威严：“张公事，老夫重伤在身，需要静养。你奉旨办案，老夫自当配合。但若搜不出什么，惊扰之罪，老夫日后少不得要向官家讨个说法！” 张韬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自然。若搜不出，末将自当向元帅赔罪。”他一挥手，“搜！仔细点，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四名亲事官立刻如狼似虎地行动起来，翻箱倒柜，敲打墙壁，检查书架，弄得一片狼藉。 杨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书案上的青铜蟾蜍砚滴，又迅速收回。暗格之中的杨延，更是屏住了呼吸，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一名亲事官走到了书案前，随手翻动着上面的公文和地图，目光扫过笔架、镇纸，最后落在了那个造型古朴的青铜砚滴上。他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又晃了晃，听到里面清水晃动的声音，便随手放了回去，并未起疑。 张韬则一直盯着杨业，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杨业历经风浪，此刻虽内心紧张，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沉痛与愤怒交织的表情。 片刻之后，四名亲事官陆续回报：“公事，没有发现。” “这边也没有。” 张韬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他阴冷的目光再次扫视书房，最终，定格在了杨业苍白的脸上。 “杨元帅，看来是误会一场。”张韬慢悠悠地说道，脚步却缓缓向书案靠近，“不过，末将听闻元帅在北境身受重伤，不知如今伤势如何可需宫中御医前来诊治” 他说话间，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按在了书案上，距离那个青铜砚滴，不过尺许之遥！一股无形的气机似乎锁定了那片区域！ 杨业瞳孔微缩，暗格中的杨延更是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