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兵临上京，终极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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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燕云故地遗毒的行动艰难而漫长，但宋军的推进并未因此停滞。在杨延嗣的统筹下，阿沅带领一部分地只传承者和墨家弟子（研究净化装置）组成专门的“净化营”，跟随大军行动，一边收复失地，一边尝试净化被邪气污染的土地和水源。虽然进度缓慢，却也在逐步恢复着这片古老土地的生机。 军事上，在杨业、孟良、焦赞、穆桂英等将领的出色指挥下，镇北新军连克数城，最终兵临辽国五京之中最重要的南京析津府城下。 此时的析津府，已是一片风声鹤唳。辽国精锐在幽州之战中损失惨重，内部又因萧绰重伤昏迷（对外宣称静养）而陷入争权夺利的混乱，守军士气低落。 围城半月，在镇北新军强大的火器攻势和龙骧破阵卫的致命突击下，析津府城门告破，守将投降。这座被辽国占据近百年的北方重镇，终于重回汉家怀抱。 消息传回汴京，举国沸腾！收复南京，意味着燕云故土大部已复，北疆防线大大巩固，大宋的国势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国运指数也在民众欢腾、山河重光的巨大喜悦与信念加持下，悄无声息地突破了90大关。 然而，作为全军统帅的杨延嗣，站在析津府残破的城楼上，眺望北方更遥远的辽国腹地，心中却没有太多喜悦，只有一片沉凝。 军事上的胜利固然可喜，但真正的隐患并未消除。萧绰未死，辽国根基尚在，更重要的是，那“第三方”域外邪魔，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至今未曾真正现身，但其遗毒却遍布辽国大地，甚至可能已经渗透到了更深远的地方。 据俘虏的辽国高层和缴获的部分机密文书显示，萧绰在重伤前，似乎正在筹备一个名为“归墟计划”的终极项目，地点就在辽国上京临潢府附近。具体内容不详，但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那个神秘的“第三方”，以及……某种可能颠覆一切的恐怖仪式。 “必须趁其病，要其命！”军帐中，杨延嗣指着地图上的辽国上京，“萧绰重伤，辽国内乱，正是我们直捣黄龙，彻底解决辽国和其背后邪魔的最佳时机！若等萧绰恢复，或者那‘归墟计划’完成，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提议得到了杨业、孟良、焦赞等主战将领的一致支持。连续的大胜，让他们信心爆棚，渴望建立不世之功。 但八贤王和寇准从汴京发来的密信，却带来了不同的声音。 信中首先高度肯定了前线的功绩，但也委婉地提出了忧虑：大军连续作战近一年，士卒疲惫，粮草物资消耗巨大，新收复的燕云之地需要时间消化和巩固，后方朝堂也因连年用兵而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主要是担心国力透支和武将坐大）。建议是否暂缓攻势，巩固现有战果，待国力恢复后再图北上。 这是老成持国之见，稳妥，却可能错失良机。 杨延嗣陷入了两难。他理解朝廷的顾虑，也清楚军队的疲惫。但直觉和系统那日益清晰的提示（国运指数超过90后，系统似乎变得更加“活跃”，隐隐传递出一种“终极任务临近”的紧迫感）告诉他，必须一鼓作气，彻底解决辽国这个最大的外部威胁和邪魔载体。 就在他权衡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在影卫的带领下，悄然来到了他的帅帐。 来人一身普通辽国牧民装扮，风尘仆仆，眼神却清澈而坚定，赫然是——辽国银容郡主！那位在漠北曾与杨延嗣有过交集、内心充满矛盾的辽国宗室之女。 “银容郡主你为何在此”杨延嗣示意左右退下，只留影卫在侧，惊讶地问道。两国交战正酣，她身为辽国郡主，出现在敌营，实在是匪夷所思。 银容郡主摘下兜帽，露出清丽却带着疲惫和哀伤的容颜，她没有回答杨延嗣的问题，而是直接说道：“杨将军，我是来警告你，也是来……请求你。” “警告请求” “警告你，不要再向北了。上京……已经成了一个陷阱，一个巨大的、以整个辽国剩余国运和无数生灵为祭品的陷阱！那不是萧绰的计划，是‘他们’的！萧绰……她也被利用了，或者说，她已经疯狂了，想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拉着大宋和整个世界一起陪葬！” “请求你……救救辽国的百姓吧。他们很多人，并不想打仗，他们只是被裹挟，被欺骗，被当成了祭品和燃料……”银容郡主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这很荒谬，但……这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上京附近的部落，已经被秘密迁移、控制……他们，都被当成了‘归墟仪式’的……柴薪。” 银容郡主的话，如同惊雷，在杨延嗣心中炸响！ 以整个辽国剩余国运和无数生灵为祭品的陷阱同归于尽的疯狂仪式 这比最坏的预想还要可怕！ “你有什么证据”杨延嗣沉声问道。 银容郡主从怀中取出一块留影石（类似水晶球，可记录影像），注入一丝微弱的法力。模糊的画面浮现：上京郊外隐秘的山谷中，庞大的、覆盖数十里的诡异法阵正在被秘密构筑，无数神情麻木的辽国百姓如同行尸走肉般被驱赶进特定的区域，天空中有巨大的、不祥的阴影盘旋…… 画面很短，但足以触目惊心！ “这是我从一个冒死逃出来的萨满那里得到的，他是我母亲家族的旧部。”银容郡主收起留影石，泪水滑落，“将军，我知道辽国与大宋有血海深仇，但……那些百姓是无辜的。而且，如果让那个仪式完成，恐怕不仅仅是大宋和辽国，整个天下，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黑暗！” 杨延嗣久久沉默。 银容郡主的出现和她的警告，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也将他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终极抉择面前： 是听从朝廷的稳妥建议，暂时休整，巩固燕云，但这可能放任那恐怖的“归墟仪式”完成，酿成无法挽回的滔天大祸 还是不顾一切，冒险深入辽国腹地，在敌方主场、面对未知的恐怖陷阱和可能疯狂的萧绰以及幕后黑手，去进行一场胜负难料、甚至可能全军覆没的终极决战 这不仅关乎军事，更关乎道义，关乎无数生灵的存亡，也关乎他自身“超脱宿命”的最终目标。 帐外，北风呼啸，仿佛传来了无数亡魂的呜咽与祈盼。 （第17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