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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小门在眼前合拢,最后一丝光亮被吞没,荀纬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僵住了。蒯府!竟然是蒯府的人接应了张都尉的“黑匣子”!这宛城的天,远比他想象的要黑,要沉! 他之前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被冰冷地证实。蒯良,这位荆州名士、刘表倚重的谋臣,其触角不仅深入州郡,更可能与张都尉的贪腐、乃至那神秘的“颖考”网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潜入宛城,自以为隐藏得深,却很可能从一开始就落在了别人的网中!那场看似惜才的夜宴,那本需要“誊录”的古文,恐怕都是试探,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此地绝不能留!必须立刻离开!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震惊,荀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像一缕青烟,迅速退入更深的黑暗巷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现在出城,城门已闭,且必然盘查严密,无异于自投罗网。唯一的生路,是趁对方尚未完全收网,利用这最后的夜色掩护,躲藏起来,再图脱身。 他首先想到的是王恪家。但立刻否决了。王恪是魏延的旧部,目标太明显,很可能已被监视。自己回去,等于将魏延和王恪他们也拖入绝境。 那么,只有那个地方了——他最初落脚、几乎无人知晓的城西那间简陋租屋。那是他以防万一准备的退路,连魏延和王恪都不知道具体位置。 他不敢走大路,专挑最阴暗、最曲折的小巷穿行,如同惊弓之鸟,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任何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让他心跳加速。所幸夜色深沉,一路上并未遇到巡逻的兵丁或可疑人物。 终于,有惊无险地摸回了那间位于贫民区边缘、低矮破旧的租屋。他像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过矮墙,溜进屋内,反手插上门栓,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大口喘息,冷汗早已浸透了内衫。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不敢点灯,摸索着坐到冰凉的土炕上,开始急速思考对策。 蒯良为何要动他是因为查张都尉触及了其利益网还是因为自己“荀安”的身份引起了怀疑,联想到了许都的荀纬或者,两者皆有那“黑匣子”里到底是什么是张都尉的罪证,还是与“颖考”联络的密信蒯良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是“颖考”在荆州的高层保护伞,还是另有所图 信息太少,迷雾重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已经暴露在极度危险之下,蒯良随时可能动手。必须在天亮前想出办法。 硬闯是下下策。唯一的希望,或许在于对方的信息差。蒯良可能怀疑“荀安”不简单,但未必能立刻确定他就是许都那个被通缉的荀纬。也可能低估了他已掌握的证据和警觉性。这就是机会窗口! 他需要制造一个“荀安”已经离开宛城的假象,金蝉脱壳,然后才能真正隐匿起来。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他迅速行动,将屋内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几件换洗衣物、一些零碎文具——打包成一个小包袱。然后,他故意在炕席下留下几枚零钱,制造仓促离开的迹象。最后,他取出一份之前替人代笔、未来得及送出的普通书信,揉搓一番,丢弃在门口,仿佛匆忙间掉落。 做完这些,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悄无声息地翻出院子,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陌深处。这一次,他不再返回相对熟悉的城西,而是向着更混乱、人口流动性更大的城南码头区潜行。那里三教九流混杂,是藏匿的最佳地点。 他在一处堆放废弃渔网的破棚屋后躲藏起来,屏息凝神,等待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漫长如年。荀纬紧握着怀中的短剑,耳朵捕捉着远处传来的更夫梆子声,计算着时辰。 约莫四更天,万籁俱寂。他动了。如同暗夜中的猎食者,他借助阴影的掩护,快速接近宛城南门附近的一段城墙。这段城墙年久失修,有几处坍塌形成的斜坡,是某些夜行客偷偷出入的“捷径”,王恪曾无意中提起过。 他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无人,然后手脚并用,沿着残破的墙体迅速攀上城头,又顺着外侧的斜坡滑下,落地时一个翻滚,消去声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城外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没有丝毫停留,一头扎进城墙外的灌木丛,向着东南方向发足狂奔。他要制造出“荀安”连夜逃出宛城,前往豫州方向的假象。 在一条小河边,他停下脚步,将那个小包袱奋力扔进河中,看着它被河水卷走。然后,他折返方向,借助晨曦前最后的黑暗,绕了一个大圈子,重新潜回宛城西南角,寻找新的藏身之处。 天色微明时,荀纬已躲进了一座废弃的砖窑。窑内阴暗潮湿,弥漫着泥土和腐草的气味。他蜷缩在角落,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精神却高度紧张。他知道,白天的宛城,必将掀起一场针对“荀安”的搜捕风暴。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风暴眼中,尽可能久地隐藏下去,并伺机了解外面的动向。 他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与魏延、王恪彻底断了联系。他手中唯一的筹码,是藏在记忆中的那些秘密,以及对蒯良、张都尉与“颖考”可能关联的惊人推断。 “必须活下去……必须把消息送出去……”荀纬嚼着冰冷的干粮,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这场逃亡,已不仅仅是为了求生,更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一场关乎真相与正义的暗战。 而就在荀纬于废弃砖窑中煎熬的同时,宛城之内,果然如他所料,暗流骤然化为了惊涛。 天刚蒙蒙亮,一队郡兵便径直包围了城西那间“荀安代笔”铺子,破门而入,却发现早已人去屋空。几乎是同时,另一队人马冲进了王恪家,将尚未起床的王恪夫妇锁拿带走。紧接着,张都尉府邸和胡师爷家也被兵士围住,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整个上午,宛城各大城门戒严,盘查格外严厉,尤其是对出城的单身男子。市面上流言四起,有的说是在抓北边来的奸细,有的说是查抄不法商贩,人心惶惶。 临近中午,更惊人的消息传出:郡府突然发布海捕文书,通缉要犯“荀安”,罪名是“勾结匪类,窥探军机”,赏格高达百金!文书上还附有一张略显模糊但能辨认出五六分相似的画像! 画像都出来了!这说明蒯良或张都尉那边,早已掌握了“荀安”的容貌!昨夜的行动,绝非临时起意! 废弃砖窑内,通过偶尔路过窑口的农夫交谈,荀纬零星听到了这些消息,心沉到了谷底。王恪被捕,铺子被抄,通缉令下达……对方动手快、准、狠!幸好自己当机立断,否则此刻已成阶下之囚! 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瓮中之鳖,被困在宛城这座巨大的牢笼里。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如何将蒯良可能与“颖考”勾结的惊天秘密送出去 就在荀纬苦思脱身之策时,黄昏时分,窑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有规律的叩击声,三长两短,重复了一次。 荀纬浑身一僵,握紧了短剑。这是他与魏延约定的紧急联络暗号!可是,王恪已被捕,魏延重伤隐匿,谁会知道这个暗号难道是陷阱 他屏住呼吸,没有回应。 片刻沉寂后,窑口挡板的缝隙处,被人塞进来一小卷东西,随即脚步声迅速远去。 荀纬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才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捡起那卷东西。是一张揉成一团的油纸,里面包着一小块硬物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潦草的几个字:“王恪招了,藏身处危,速离。东南三十里,白河渡,明日午时,有船接应。信物为凭。” 落款处,画了一个简单的刀形符号——这是魏延的标记! 荀纬展开油纸,里面的硬物是一枚半片残破的铜钱,切口奇特,正是他与魏延约定的信物之一! 消息是真的!魏延还在设法救他!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随即被更大的忧虑淹没。王恪招供了他招了什么是否暴露了魏延的藏身地这消息来源可靠吗会不会是对方利用魏延的标记设下的圈套东南三十里,白河渡,那可是远离宛城的方向,一旦前往,再无回头路…… 信任,还是怀疑求生本能让荀纬对一切充满警惕,但魏延的标记和信物又如此真实。这或许是唯一的生路,也可能是通往地狱的陷阱。 他握着那半片铜钱,指尖冰凉。宛城的迷雾,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因为这条突如其来的信息,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杀机四伏。 下一个抉择,关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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