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金铢开路脱囹圄 圣堂栖身窥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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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金铢开路破樊笼，圣堂栖身暂安栖。 芭芭拉周旋巧运作，殖民吏员贪微利。 批评教育走形式，后勤管事得虚职。 虽处底层窥体系，暗流涌动藏玄机。 上回说到，异世芭芭拉与此方芭芭拉于西风大教堂密室相认，互诉衷肠，信息交汇，点燃希望之火。异世芭芭拉回归后，将此行所见所闻、尤其是与此方芭芭拉建立联系之事，尽数告知于荧。荧闻之，精神大振，知脱困之事，或已有门路。遂与派蒙于种植园中耐心等待，暗中积蓄体力，并更谨慎地运用召唤能力，与彼界友人商议后续策略。 一、 圣偶周旋，金铢破局 彼界芭芭拉回归后，心系此方荧之困境，遂将情况告知于信任的伙伴，如凯亚、丽莎等人。众人皆觉，当务之急乃助荧脱离奴籍，获得相对自由之身，方能更好行事。凯亚尤擅此道，分析道：“殖民体系庞大，纵是铁板一块，亦难免有隙。下层官吏，薪俸有限，面对巨利，能守心者几何况乎此事于枫丹高层看来，不过一无关紧要之奴工，若能打点得当，运作出狱，并非不可能。” 此方芭芭拉得此启发，开始利用其“圣偶”身份之便与多年积攒的部分私蓄（殖民政府给予的“酬劳”），小心试探、接触殖民政府中那些负责基层管理、监狱事务乃至文件流转的低阶蒙德籍官吏。这些人虽经“同化”，对枫丹保持表面忠诚，但并非个个铁石心肠、不食烟火。其中确有少数人，在确保不危及自身职位、不触犯枫丹核心利益的前提下，对于“额外收入”颇感兴趣。 芭芭拉巧妙运作，不言明荧之特殊，只称其乃一远房表亲，因不懂规矩冒犯守备团，现已知错，望能通融，给予改过自新之机。金铢悄然流转，加之芭芭拉本身作为殖民宣传工具的面子，几处关节竟真的被打通。一份关于“奴工荧表现良好，且经查实初犯，情节非极恶，可酌情予以批评教育后释放，交由教会看管，以观后效”的报告，被层层递交上去。于日理万机的枫丹中上层官员眼中，此等小事，既有下属（被收买的蒙德籍官吏）背书，又符合其“恩威并施”的统治术，更无涉安全要务，便大笔一挥，准了。 二、 形式批评，虚职安身 这一日，种植园工头罕见地未在黎明时分吹响刺耳的哨子，而是亲自来到荧所在的工棚，脸上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高声宣布：“奴工荧，收拾你的东西，出来！” 在众囚犯或麻木或惊异的目光中，荧与派蒙被带出了种植园，再次押上囚车，却不是送回监狱，而是来到了蒙德城内一处殖民政府的基层办公点。一番程式化的“批评教育”在此进行。负责训话的是一名枫丹低级文官，语气冰冷，照本宣科，无非是强调枫丹律法之威严、帝国秩序之不容挑战、以及给予其“宽大处理”乃是莫大恩典，望其珍惜机会，洗心革面，效忠帝国云云。荧低眉顺目，佯装恭听，心中却知此乃走过场。 训话完毕，文书盖章。那冰冷的抑制器颈环被取下，虽元素力联系仍感晦涩（似有长期抑制的后遗症或此方世界规则影响），但沉重的枷锁总算去除。一套粗糙但干净的普通布衣换下了囚服。随后，她们被带到了西风大教堂。 芭芭拉早已在此等候。她以“教堂后勤需增添可靠人手，此人既已释放，可由教会接管，进行感化与劳动”为由，顺利地将荧接收，并安排了一个“后勤管事”的虚职。名义上负责管理部分教堂的物资仓储、清洁用具发放等杂务，实则并无多少实权，亦不受重视，恰是便于隐藏身份、又能有限度自由活动的职位。 三、 底层窥秘，体系微瑕 安顿下来后，荧与派蒙终于得以在这殖民统治的核心区域之一——西风大教堂，稍作喘息，并开始以新的视角观察这个体系。 她们发现，枫丹殖民政府的人员构成确有层次： 中上层： 多为枫丹本土派遣之技术官僚、军官、法官等，他们秉持所谓的“理性”与“秩序”，是殖民政策的制定与核心执行者，地位稳固，难以撼动，且对金钱诱惑大多不屑一顾或监管极严。 下层与基层： 则大量任用被“彻底同化”的蒙德人。这些人在殖民教育体系下成长，或经过严格筛选，对枫丹的忠诚度经过反复检验，构成了殖民统治的基层骨架。他们执行命令一丝不苟，是维持日常秩序的关键。 然而，正如凯亚所料，水至清则无鱼。在这庞大的基层官吏群体中，并非人人都是毫无私欲的圣徒。总有一些人，虽表面忠诚，但内心深处仍残留着对财富的渴望，或抱着“只要不背叛枫丹，捞点外快无伤大雅”的心态。芭芭拉之前打点的，正是此类人物。他们或许在档案管理、物资调配、巡逻排班等看似无关紧要的环节上拥有一定的灵活空间，能在不触及红线的情况下，为金钱或人情开一些方便之门。此等行径，于枫丹严密的统治机器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瑕疵，却成了荧等人得以撬动局面的第一个支点。 四、 潜身教堂，谋定后动 身处西风大教堂，荧的身份虽低，但行动范围远比在种植园时广阔。她可以借职务之便，在教堂内部及周边有限区域活动，接触各类人员，包括一些低阶的神职人员（同样多为被同化者）、前来“礼拜”的民众、乃至偶尔前来巡查的殖民政府底层官吏。 芭芭拉（此方）则利用其身份，为荧提供掩护，并继续通过她那隐秘的渠道，收集零散的信息。两人时常在密室中相会，交换情报。荧也将自己通过召唤获得的彼界智慧与此方信息结合，进行分析。 她们深知，眼下获得的自由极其脆弱，殖民政府的监视并未完全撤去，只是变得更加隐蔽。那驻扎在蒙德城内的枫丹守备团、城外虎视眈眈的“骷髅”集团军、以及绝对忠诚的自卫军和傀儡军，依旧如同泰山压顶。鹰翔峡谷的囚犯们依旧希望渺茫。 但无论如何，她们终于从暗无天日的囚徒，变成了潜身于敌营内部的暗探。立足点虽低，视野却开阔了许多。下一步，便是要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借助芭芭拉在殖民体系内部微妙的影响力，以及那穿越时空的召唤之力，如同水滴石穿般，在这铁幕之上，寻找更多的裂隙，积聚更多的力量。 荧抚摸着怀中那枚来自彼界、由丽莎小姐分析后提供的、可能对探测能量波动有帮助的小巧仪器，望着教堂彩绘玻璃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暗道：“哥哥，无论你在何方，无论这世界多么黑暗，我都不会放弃。就从这西风大教堂开始，我要一点点撕开这殖民的铁幕！” 正是： 金铢开路脱囹圄，圣堂栖身暂偷安。 批评教育走形式，后勤虚职得盘桓。 殖民体系有微瑕，基层吏员贪利端。 虽处虎穴心志定，窥得缝隙谋破樊。 潜身教堂待风起，誓要浊世换新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