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校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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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又是一个周末的清晨，祁国栋难得没有公务缠身，正陪着黄莉雅在小区里散步。 “今天天气真好。”黄莉雅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忽然提议，“国栋，我们好久没回母校看看了，要不要今天去走走” 祁国栋眼睛一亮：“好主意！说起来，自从毕业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两人的母校——榕华县第一中学，距离他们住的小区不过二十分钟车程。简单准备后，他们驱车前往这个承载着青春记忆的地方。 校门口，“榕华县第一中学”几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末的校园格外宁静，只有几个住校生在操场上打球。 “变化真大啊。”黄莉雅望着崭新的教学楼感慨道，“我们那时候还是老式的红砖楼呢。” 祁国栋点头：“是啊，不过那棵大槐树还在。”他指着校园中央那棵枝繁叶茂的古树，“记得吗我们经常在树下看书。” 门卫大爷走过来询问，得知他们是校友，热情地放行：“周末可以参观，就是别影响学生自习。” 漫步在校园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黄莉雅指着教学楼三楼的一个窗户：“看，那是我们高二时的教室。你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祁国栋惊讶地看着妻子：“你怎么知道” 黄莉雅脸一红：“偶尔...会往那边看。” 祁国栋会心一笑，牵起她的手：“走，去看看。” 教室门没锁，两人轻轻推门而入。桌椅已经换成了新的，但教室的格局依旧。祁国栋走到曾经坐过的位置，抚摸着桌面：“就是在这里，我经常偷偷看你。” 黄莉雅走到自己当年的座位坐下：“而我总是假装在看黑板，其实在透过玻璃反光看你。” 两人相视而笑，青涩的回忆让已是中年人的他们脸上泛起少年般的红晕。 走出教学楼，他们来到图书馆。这里变化不大，还是那股熟悉的书墨香气。 “记得吗我们经常在这里偶遇。”祁国栋轻声说，“其实那都不是巧合，我是打听了你的课表，特意等你的。” 黄莉雅睁大眼睛：“真的我一直以为是缘分呢！” “对不起，骗了你这么多年。”祁国栋狡黠地笑笑，“不过结果是一样的，我们终究在一起了。” 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黄莉雅突然停下脚步：“看，这个书架还在。我总在这里找世界名着，而你总是在对面的书架看侦探小说。” 祁国栋走过去，果然在书架上看到了几本泛黄的侦探小说集：“没想到这些书还在。” 他抽出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翻到某一页，里面夹着一片早已干枯的枫叶书签。 “这是我做的书签，”祁国栋惊讶地说，“居然还在。” 黄莉接过来仔细端详：“真美。你当年要是把这心思用在写情书上，说不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祁国栋挠挠头：“那时候胆小，只敢暗恋。” 走出图书馆，他们来到操场。跑道已经换成了塑胶的，但足球场还是那片绿茵。 “记得那次足球赛吗”黄莉雅眼睛亮晶晶的，“你为了救球，摔得膝盖流血，还坚持踢完全场。” 祁国栋笑了：“当然记得。因为比赛结束后，你第一个冲过来给我送矿泉水。那是我第一次和你那么近距离接触。” 黄莉雅脸红道：“其实我准备了创可贴，但是没好意思拿出来。” 阳光洒在跑道上，祁国栋忽然拉起黄莉雅的手：“我们来比一场就跑一圈。” 黄莉雅挑眉：“祁县长，您这老胳膊老腿行吗” “小看人！”祁国栋假装生气，已经做好了起跑姿势。 于是，两个青年人在空无一人的跑道上奔跑起来，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最终祁国栋以微弱优势获胜，却累得直喘气。 “老了老了，”他扶着膝盖，“当年我可是长跑冠军呢。” 黄莉雅也气喘吁吁，却笑得很开心：“是啊，当年你多风光，多少女生给你送水，就我胆小的只敢远远看着。” 祁国栋直起身，认真地看着她：“但最后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漫步到学校后花园，这里的变化最大，已经建起了一个漂亮的凉亭和小桥流水。但在角落处，那棵樱花树依然还在。 “看，樱花树。”黄莉雅轻声道，“毕业那天，我偷偷在这里埋了个时间胶囊。” 祁国栋惊讶地问：“真的里面放了什么” “不告诉你，”黄莉雅俏皮地眨眨眼，“是少女的秘密。” 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他们最后来到食堂。周末食堂不营业，但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的陈设已经完全现代化了。 “我们那时候还得自己带饭盒呢。”祁国栋回忆道，“有一次我忘了带饭盒，你就分了一半饭菜给我。” 黄莉雅笑道：“记得，那是我妈做的红烧肉，你夸了好几天。” 说着，两人都感到有些饿了。祁国栋提议：“我知道学校后门有家小面馆，二十多年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幸运的是，那家“老王面馆”依然开着，老板已经换成了老王的儿子，但味道据说没变。 “两碗牛肉面，”祁国栋熟练地点餐，“一碗多放香菜，一碗不要葱——对吧”他转向黄莉雅。 黄莉雅惊讶地点头：“你记得”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祁国栋温柔地说。 面端上来，热气腾腾。尝了一口，两人异口同声：“味道没变！” 吃着面，他们聊起了更多学生时代的往事。那些暗恋的小心思，那些学业上的竞争，那些青春期的烦恼与快乐。 “其实毕业那天，我想跟你表白的，”祁国栋忽然说，“但看到你收到了清北录取通知书，而我为了未来只报了清河政法大学，就觉得配不上你。” 黄莉雅握住他的手：“傻瓜，爱情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好在命运让我们重逢了。” 吃完饭，他们又回到校园。夕阳西下，整个学校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中。 在操场边的看台上，他们并肩坐下，看着夕阳慢慢落下。 “真快啊，一晃二十多年了。”黄莉雅感慨道，“要是能回到过去，你想改变什么吗” 祁国栋想了想：“不想。每一个选择都把我们带到了今天，带到了彼此身边。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黄莉雅靠在他肩上：“我也是。” 夕阳的余晖中，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仿佛时光从未流逝，他们还是那对在校园里暗恋彼此的少男少女。 “对了，”祁国栋忽然想起什么，“那个时间胶囊，不想挖出来看看吗” 黄莉雅摇摇头：“让它留在那里吧，那是青春的秘密。而且，”她狡黠地笑笑，“我早就忘了具体埋在哪儿了。” 祁国栋大笑：“你呀，还是这么迷糊。” 天色渐暗，校园里的路灯亮起。他们手牵手走出校门，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承载着青春记忆的地方。 “下次带安安一起来吧，”黄莉雅提议，“让他看看爸爸妈妈曾经读书的地方。” 祁国栋点头：“好。还要告诉他，爸爸妈妈在这里开始了爱情故事，虽然那时候谁都不敢说出口。” 车驶离校园，但那些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了心中。青春会逝去，但爱不会。就像那棵校园里的老槐树，年复一年地发出新芽，见证着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与爱情。 回到家中，祁国栋从书柜深处翻出一本旧相册。里面有一张黄莉雅高中时的照片，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笑得羞涩而灿烂。 “怎么还留着这个”黄莉雅惊讶地问。 “青春的记忆嘛。”祁国栋温柔地说，“而且，这是我偷拍的第一张你的照片。” 黄莉雅接过相册，一页页翻看，那些泛黄的照片记录着他们的青春岁月。 “原来我们的故事，早就开始了。”她轻声道。 祁国栋搂住妻子的肩：“而且永远都不会结束。” 窗外，月光如水。屋内，两个经历过分别与重逢的人，依然相爱如初。母校之行让他们重温了最初的悸动，也让他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岁月静好，爱如初见。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