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纸鸢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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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枫林镇，总笼着层薄雾。镇东头住着个叫阿鸢的姑娘，她自幼跟着爹爹学扎纸鸢，一双巧手能把竹篾削得薄如蝉翼，染出的色彩比晚霞还鲜亮。每到清明，阿鸢扎的蝴蝶鸢、仙鹤鸢能在天上翻跟头，引得孩童们追着满街跑。 这天晌午，阿鸢正在院子里糊新鸢，突然听见墙根传来呜咽声。拨开篱笆一看，竟是只翅膀染血的白隼，金灿灿的眼睛蒙着层水雾，爪子还死死攥着半截红绳——绳头系着枚刻着祥云纹的白玉佩。阿鸢赶紧抱它进屋，用捣碎的草药敷伤口，又撕下裙角给它包扎。白隼歪着头盯着她，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夜里，阿鸢梦见位白衣公子立于月下，腰间玉佩与白隼那枚一模一样。公子抱拳行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乃山中白泽，遭恶妖暗算负伤。那玉佩是开启秘库的钥匙，若姑娘愿助我夺回，定当厚报。”阿鸢惊醒时，白隼正用脑袋蹭她手心，伤口竟已愈合大半。 第二日，阿鸢带着白隼寻到后山破庙。庙内烛火摇曳，青面獠牙的老妖正把玩玉佩：“有了这宝贝，定能打开聚宝洞！”白隼突然化作流光冲上前，与老妖缠斗在一起。阿鸢见状，抓起随身带着的纸鸢撒向空中，口中念动爹爹教的咒语。刹那间，纸鸢化作漫天利刃，老妖躲闪不及，被白隼一爪夺回玉佩。 白泽现身变回人形，将玉佩递给阿鸢：“姑娘若打开秘库，可得世间珍宝。”阿鸢却摇摇头：“我只想要能让枫林镇风调雨顺的法子。”白泽眼眸含笑，从袖中取出株冰晶般的灵芝：“此乃灵雨芝，种在镇中泉眼，可保十年无旱涝。” 消息传到镇上富户刘员外耳中，他带着家丁强抢灵雨芝，还放火烧了阿鸢的草屋。阿鸢抱着灵雨芝躲进山林，白泽突然出现，将她护在身后：“刘员外勾结妖邪，妄图独占灵雨。”话音未落，刘员外竟现出原形——原是修炼邪术的狐妖！ 白泽与狐妖激战正酣，阿鸢趁机将灵雨芝投入泉眼。霎时间，乌云密布，甘霖普降。狐妖被雷电击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雨过天晴后，枫林镇的庄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枯树抽出新芽，连多年干涸的水井都溢满清泉。 白泽看着欢呼的村民，轻声道：“阿鸢，你救了全镇，却失去栖身之所。”阿鸢望着天边新扎的凤凰鸢，笑道：“只要大家安好，何处不是家”白泽忽然脸红，从怀中掏出只精巧的纸鸢——竟是照着阿鸢模样扎的，眉眼间栩栩如生。 次年清明，枫林镇上空飘满五彩纸鸢。阿鸢和白泽并肩而立，白泽手中牵着的，正是那只“阿鸢鸢”。老人们说，从那以后，每到夜晚，都能看见一男一女在云端放鸢，脚下的枫林镇永远五谷丰登，再无灾祸。而阿鸢教孩子们扎纸鸢时，总会指着鸢尾的长线说：“这线牵着的，是人和万物的缘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