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闯幻灵，打败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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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院的幻灵阁，是一座孤零零矗立在广场西北角的黑色石塔，外形古朴，甚至有些不起眼，与周围其他建筑的恢弘气势相比，显得格外低调沉寂。但所有弟子都知道，这座石塔内部，另藏乾坤。 关于幻灵阁的由来，在低阶弟子中流传着一些模糊的说法。据说，天衍宗内有一位痴迷于阵道、修为通玄的太上长老，道号“璇玑子”。 这位老祖毕生心血都倾注在阵法研究上，尤其擅长幻阵之道。 他认为，门下弟子闭门苦修终究是纸上谈兵，真正的成长需要在生死边缘磨砺，但宗门又不可能让弟子们轻易涉险。 于是，他穷尽百年光阴，结合上古遗迹中发现的残缺阵法，创出了独一无二的“幻灵大阵”，并以此为核心，在内门建造了赫赫有名的幻灵殿。 据说那幻灵殿神妙无比，不仅能模拟出与真实修士一般无二、拥有各种功法和战斗智慧的对手，更能幻化出妖族、魔族、乃至各种罕见凶兽，甚至能模拟不同的战斗环境，其拟真程度几乎可以假乱真，是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磨砺实战能力、挑战极限的圣地。 而外门悟道院的这座幻灵阁，则是幻灵殿的简化版本，由璇玑子老祖的徒子徒孙们仿造而成。 虽然功能远不如内门幻灵殿那般强大神奇，只能模拟固定模板的修士对手，且实力上限不高，但对于练气期弟子而言，已是无比珍贵的实战训练场所。 秦望站在幻灵阁漆黑的石门前，能感受到门内隐隐传来的空间波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 内部空间并不大，只是一个圆形的小厅，四面是光滑的墙壁，铭刻着无数细密复杂的阵纹，闪烁着微光。 大厅中央，是一个高出地面的圆形平台，平台表面同样刻满了阵图。一名面无表情的老者坐在角落的蒲团上，像是守阁人，气息深沉如海，让人看不出深浅。 “试炼规则，一次一点贡献值，时限半个时辰，可进行两次对战。自行设定对手修为，不可超过自身一层。踏上平台，注入灵力即可。”老者眼睛都未睁开，冰冷的声音直接在秦望脑海中响起。 一点贡献值相当于十块下品灵石，价格不菲，但想到能获得与真实对手交战的经验，秦望觉得值得。他缴纳了贡献值，得到老者示意后，迈步踏上中央平台。 脚刚踏上平台，周围的阵纹立刻亮了起来，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秦望依言将灵力注入脚下阵图。 嗡——！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传来，周围景象瞬间模糊、扭曲，下一刻，他已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这是一个标准的方形擂台，四周是模糊的、如同水波般晃动的观众席虚影，头顶是模拟的天光。擂台地面坚硬，与真实的青石无异。 “请设定对手修为。”那个冰冷的声音在擂台空间回荡。 秦望初次体验这种幻阵，心中震撼，但很快镇定下来。为求稳妥，他决定先适应一下，便开口道：“练气二层。” “设定完成，练气二层对手，即将生成。” 话音落下，擂台对面，光芒汇聚，迅速凝聚成一个人形。这是一个穿着普通外门弟子服饰的模糊人影，面容不清，但身形凝实，手中握着一把灵力构成的长剑，散发出的气息波动与秦望自身几乎一模一样。 没有任何废话，幻影对手身形一动，步伐敏捷，手中长剑挽起一道剑花，直刺秦望面门！速度虽不算极快，但招式标准，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秦望心中一凛，这幻影果然不像死物，一上来就是杀招！他不敢怠慢，几乎是本能地施展出“踏浪行”，脚下如水滑动，向侧后方避开。同时左手快速抬起，“层浪盾”瞬间在身前浮现。 “叮！” 长剑刺在流转的水纹盾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层浪盾剧烈波动了一下，但成功将剑尖偏转开来。秦望趁此机会，感受着幻影攻击的力度和节奏。 “力量速度都中规中矩，剑法也略显呆板，像是固定的套路。”初步交手，秦望心中稍定。这练气二层的幻影，似乎更侧重于检验试炼者的基础应对能力。 他决定主动进攻。脚踏浪行步，身形晃动，避开幻影接下来的连续刺击，试图寻找近身机会。然而幻影的防守也很严密，剑光缭绕，护住周身。 几次试探性的攻击都被格挡或避开后，秦望意识到，必须打破这种僵局。他看准幻影一次直刺后回收稍慢的瞬间，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不再闪避，而是将“层浪盾”集中在正面硬抗！ “嘭！” 长剑再次刺中水盾，波纹荡漾。与此同时，秦望右手的“分水”重剑已然扬起！他没有使用花哨的招式，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一记劈砍！但在劈出的瞬间，他全力运转“沧浪击”的法门，将水元之力层层叠加，灌注于剑身！ “沧浪击，叠浪！” 重剑破空，发出沉闷的呼啸，剑身之上甚至隐隐泛起了水蓝色的光晕，一股沉重如山、却又暗含汹涌后劲的力量爆发开来！ 幻影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变招格挡，但已来不及！ “轰！” 重剑结结实实地劈在了幻影匆忙横架的长剑上。只听一声脆响，那灵力构成的长剑竟被硬生生劈散！重剑势不可挡，继续落下，狠狠斩在幻影的胸口！ 幻影剧烈波动，身形瞬间变得模糊，随即如同破碎的泡沫般，“噗”的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擂台恢复了平静。 秦望微微喘息，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发麻。刚才那一击，他几乎是全力施为，消耗不小。但效果也极其显着，一击便解决了同阶对手。 “第一场，胜。是否继续第二场”冰冷的声音提示道。 秦望没有立刻选择。他站在原地，仔细回味刚才的战斗。虽然胜了，但也暴露了不少问题。比如，最初应对时的慌乱，“层浪盾”的防御强度似乎还可以提升，最重要的是，对付这种固定套路的对手，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谨慎，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幻影，缺乏变通，更像是个活靶子。”秦望心中评价。这样的对手，对熟悉战斗节奏、锻炼基础反应有帮助，但想要真正提升应变能力，恐怕还不够。 他调息了片刻，待灵力恢复了一些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继续。对手修为，设定为练气三层！” 他要挑战更高难度，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看看在更强的压力下，《三浪诀》与重剑的结合，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擂台对面，光芒再次开始汇聚，一股明显比之前强横一截的灵压，缓缓弥漫开来。秦望握紧了重剑，全神贯注，严阵以待。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