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到达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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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手指停止了敲击，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他再次抬眼，目光如炬，像是要穿透林恒那张故作镇定的脸，直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最后问你一次，林恒。” 他一字一句，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你确定，真的要回去” 林恒迎着父亲审视的目光，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只能维持着那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坚定模样。 “确定。” 林建国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但语气依旧沉重。 “好。但你给我听清楚了。” “这次回去，可不是你上次那两年义务兵，体验生活，玩票性质了。” “你现在是以大学生的身份二次入伍，所有流程都要重新走一遍！” “新兵连！三个月的魔鬼集训！一点折扣都不会给你打！跟那些刚满十八岁的小伙子，没有任何区别！从零开始！体能、队列、射击、战术……一切都要重新学起！” 林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严厉。 “三个月后考核，合格了才能下连队！能不能受得了别到时候哭鼻子喊着要回来！” 林恒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 “爸，这些我都知道，我都考虑过了。” 他的平静，反而让林建国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看着儿子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林建国突然觉得，也许……这小子这次是认真的 虽然这个“认真”的方向，在他看来依旧离谱。 他沉默了几秒，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 “既然你铁了心，那我也不拦着你了。”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语重心长。 “这次去了部队，就给我踏踏实实地干！别再像上次一样，两年一到，就跟兔子见了鹰似的跑回来！” “部队是个大熔炉，也是个大学校。好好干，争取干出点名堂来！” 说到这里，林建国似乎来了兴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尽管他努力想维持严肃。 “你看能不能争取提个干或者转个高级士官也行！在部队好好待个十年二十年，做出点成绩，也算是给咱们老林家脸上争光！” 这老头子，已经开始畅想儿子未来几十年在部队的光辉前程了。 也是，自己这个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吃喝玩乐的“废柴”儿子，突然像是开了窍，要去部队“建功立业”，换哪个当爹的心里不偷偷乐开花 林恒扯了扯嘴角，心里一阵无语。 “爸，这才哪到哪，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连忙打断老爹不切实际的幻想。 开玩笑，十年二十年 系统可没说要让他在部队待那么久。 鬼知道后面会发布什么奇葩任务。 “嗯，也是。”林建国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刚才那一丝外露的兴奋，“总之，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次不许半途而废！” “知道了，爸。” …… 家里的“政审”总算是通过了。 搞定了父母这边，学校那边自然是一路绿灯。 辅导员张老师在接到林父确认的电话后，看林恒的眼神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甚至还拍着他的肩膀勉励了几句。 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无上光荣”云云。 再加上林恒本身就有过入伍经历，档案清晰，身体素质也因为系统前期的奖励远超常人，初审、体检等环节进行得异常顺利，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 没过几天，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入伍通知书》就送到了林恒手上。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火车站台。 送别的人群中，林建国夫妇也在。 母亲眼眶红红的，不停地叮嘱着“注意安全”、“好好吃饭”、“别逞强”。 林建国则拍了拍林恒的肩膀，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好好干！” 林恒点了点头，给了父母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背着简单的行囊，登上了那列熟悉的、开往军营的绿皮火车。 没有太多留恋，也没有太多伤感。 系统的任务，必须完成。 “滴！检测到宿主已踏上征程，新兵引导任务开启。” “任务目标：顺利完成三个月新兵连训练，综合考核成绩达到‘优秀’。” “任务奖励：身体素质提升至普通人四倍，随身空间扩展至二十立方米，《基础枪械理论与射击精通》。” 林恒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来了！ 这才对味儿嘛！ 火车“哐当哐当”地启动，载着一车厢的青春与梦想，缓缓驶离站台。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味、泡面味以及年轻人特有的、略显躁动不安的气息。 周围尽是些稚气未脱的面孔。 他们大多是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接触军营，脸上写满了兴奋、好奇，或许还有一丝对未知的紧张。 有人兴奋地跟同伴吹嘘着自己在家多么厉害，到了部队要当“兵王”。 有人好奇地扒着窗户，看着不断后退的城市景象。 有人则略显局促地整理着自己的背包，一遍又一遍。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充满了活力。 林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戴上耳机，调出手机里早就下载好的军事理论课程，开始预习。 没办法，系统奖励的知识是直接灌输，但自己多学点总没坏处。 而且，比起跟一群毛头小子尬聊，他宁愿安静地学习。 毕竟，咱可是“二进宫”的老油条了，得有点前辈的“沉稳”风范不是 这流程，他门儿清。 火车不知疲倦地向前行驶，穿过城市，越过田野，钻入隧道。 一天一夜的旅程，不算短，但也谈不上难熬。 对林恒来说，这只是重返副本前的过场动画。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时，广播里响起了即将到站的提示音。 终点站到了。 车厢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新兵们纷纷起身，揉着发麻的屁股，活动着僵硬的脖颈，开始收拾行李。 火车缓缓停稳。 车门打开，一股带着北方特有干燥和微凉的空气涌了进来，瞬间驱散了车厢里的沉闷。 “都别挤！一个一个来！拿好自己的东西！” 车厢连接处传来带队干部的喊声。 新兵们拎着大包小包，脸上带着既兴奋又有些忐忑的表情，略显笨拙地挤下火车。 站台上，早已是一片迷彩色。 几名肩膀上扛着士官军衔的军人，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这群刚下车的新兵蛋子。 “全体都有！这边集合！按身高！快点！” 一声中气十足的口令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刚才还略显混乱的新兵们，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下意识地按照指令，手忙脚乱地开始排队。 林恒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后面，动作标准而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点名，确认身份，清点人数。 一切都有条不紊。 随后，新兵们被领到停靠在一旁的大巴车前。 “行李放下面！人上车！五分钟之内，全部登车完毕！” 士官的声音如同鞭子，抽打着新兵们的神经。 林恒熟练地将自己的背包塞进大巴车底部的行李舱，然后一步跨上车，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引擎轰鸣，大巴车驶离车站，朝着营区的方向开去。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变得荒凉，城市的高楼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丘陵和稀疏的树木。 道路也变得颠簸起来。 车厢里安静了许多，大概是被刚才站台上的阵仗给震慑住了，没人再大声喧哗。 林恒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毫无波澜。 熟悉的营区大门，熟悉的红星和“八一”军徽，熟悉的“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十二字标语，再次映入眼帘。 大门哨兵挺拔的身姿，标准的敬礼。 栏杆缓缓升起。 大巴车驶入了这座钢铁营盘。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子属于军营的、硬朗而肃杀的味道。 林恒深吸了一口气。 回来了。 虽然是被迫的，但……感觉还不赖。 大巴车没有直接开往宿舍楼，而是在一栋挂着“新兵营”牌子的三层楼房前停了下来。 “全体下车！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到楼前空地集合！” 士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恒拎起放在脚边的随身小包，跟着人流走下车。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楼前的空地上，已经站着几排身影。 最前面的是几名军官，领头的是一位肩扛少校军衔的中年军官，身材不高但异常敦实，皮肤黝黑，眼神锐利如鹰隼，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林恒认识那军衔——少校，新兵营营长。 营长身后，站着几名尉官，肩上扛着中尉或少尉军衔，应该是各个连队的连长或者排长。 再往后，则是一排肩膀上佩戴着崭新下士或中士军衔的年轻士官，个个身板挺得如同标枪，目光炯炯有神，带着审视和期待，打量着眼前这批刚下车的新兵。 他们，就是未来三个月负责捶打这群新兵蛋子的——班长们。 空气仿佛凝固了。 刚刚在大巴上还有些放松的新兵们，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一口。 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林恒站在队伍中，目光平静地扫过前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新兵营的生活，从这一刻起，正式拉开了序幕。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似乎也随着这严肃的气氛，开始隐隐有些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