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万象天碑，道纹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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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界核心区域，威压如实质。林凡步履沉稳，周身混沌道基自然流转，将迫人威压化为无形涟漪荡开。前方云雾渐散，一座巍峨石碑轮廓显现，其顶没入青色天穹，碑体色泽混沌，非石非玉，仿佛由凝固的时空铸就——万象天碑。 越是靠近，林凡越感自身渺小。碑体表面，无数天然纹路蜿蜒盘踞，细观之下，每一道纹路都似在缓慢流动，演绎着星辰生灭、四季轮转、文明兴衰，乃至更本源的阴阳分化、五行生克、时空扭曲。浩瀚的信息洪流扑面而来，直冲神魂。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林凡默诵真言，固守道心。他明白，眼前所见，皆是“可道”之表象，是“可名”之形态，并非那永恒不变的道本身。他要观的，是纹路背后那“非常道”的本源之意。 他于天碑千丈外盘膝坐下，此已是当前修为能承受的极限。神识甫一接触碑面，便如扁舟闯入惊涛骇浪，无数景象、法则碎片疯狂冲击，神魂剧痛，几欲崩散。 林凡立刻引动“玄牝之门”，虚静包容之道韵护住神魂核心，同时将“轮回之种”的生死轮转之意融入神识，赋予其更强的韧性与包容性。他谨记“观妙知徼”之法，不再试图理解所有，而是以“常无”之心观道之“妙”，以“常有”之念观道之“徼”。 神识化作万千微丝，轻柔拂过碑面纹路。他不再对抗信息洪流，而是如海绵般包容、感受。渐渐地，某些纹路的“韵律”与他自身的“混沌道基”、“玄牝之门”乃至“轮回之种”产生微弱共鸣。 一道描绘“水润万物”的纹路，与建木生机呼应；一道勾勒“兵戈杀伐”的残纹，与归墟寂灭之意相和；一道演绎“星移斗转”的轨迹，引动“轮回之种”对无常的感悟…… 林凡体内初成的混沌道基，在这共鸣中自发调整、优化。道基之上的混沌色愈发深邃内敛，结构也更加稳固玄奥。他借此良机，不断夯实着筑基初期的境界。 三日参悟，收获匪浅，但对天碑本源的探寻仍隔一层迷雾。林凡心念一动，取出那枚“万象归墟石”。此石乃万幻终点，或为触及天碑本源的钥匙。 他手握归墟石，再次将神识探向天碑。此番景象截然不同！在归墟石“万法归无”意境的映照下，碑面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万千纹路仿佛层层剥离开来。诸多相对浅显的、衍生的法则景象纷纷淡化、隐去，如同拨云见日，三条最为古朴、纯粹、深邃的本源道纹，自万象纷呈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第一条，色呈混沌，蜿蜒如龙，诠释着“无中生有，有复归无”的循环，正是有无道纹！ 第二条，黑白交织，首尾相衔，演绎着“生老病死，枯荣轮转”的永恒法则，正是轮回道纹！ 第三条，扭曲不定，虚实难辨，阐述着“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的奥义，正是时空道纹！ 此三者，直指大道本源！ 林凡心神剧震，立刻催动未名道碑，全力记录、解析这三条本源道纹。道碑光芒前所未有的炽盛，碑体上对应“虚无”、“轮回”、“时空”的符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点亮、组合、推演，修复度缓慢而坚定地提升！ 他自身的神识、灵力、道基，也在这一刻与本源道纹产生了最深层次的共鸣。“玄牝之门”在“有无道纹”的映照下，对“无”与“有”的包容与转化达到了全新境界；“轮回之种”在“轮回道纹”的滋养下，搏动如擂鼓，灰芒流转间，生死界限愈发模糊；初成的混沌道基更是在三条道纹的共同淬炼下，飞速巩固、壮大，向着更完美的形态演化。 然而，福兮祸之所伏。就在林凡沉浸于大道感悟，道基与修为稳步提升之际，许是因其气息与天碑道纹共鸣过深，竟引动了碑内一丝沉寂的本源之力！ “嗡——” 万象天碑微不可察地一震，一道凝练至极、色泽混沌的本源道纹之光，似缓实疾，骤然射出，直贯林凡眉心！ 这道光芒，并非攻击，而是最为纯粹的、蕴含着一丝天碑本源的“道”之冲击！其层次之高，远超林凡目前境界所能承受的极限。若被正面击中，轻则道基受损，神魂重创，重则可能被同化为天碑的一部分，意识永沉！ 危机时刻，林凡道心通明。他并未慌乱，亦未强行抵挡，而是福至心灵地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定——引导这道本源道纹之光，融入自身混沌道基，进行二次筑基！ “玄牝之门，开！” “轮回之种，转！” “万象归墟，定！” 他心中低喝，将自身所有底蕴催发到极致。“玄牝之门”化作无形漩涡，主动迎向那道纹之光，以其包容万物之性，缓冲、分化其磅礴力量；“轮回之种”剧烈旋转，生灭轮转之意笼罩道基，增强其承受与转化能力；“万象归墟石”紧贴眉心，散发归墟之意，稳固道基边界，防止其被过强的力量撑爆。 “轰隆！” 仿佛开天辟地般的巨响在林凡体内炸开！那道本源道纹之光，如同百川归海，被成功引入混沌道基之中。难以想象的痛苦与极致的升华感同时传来，林凡感觉自己的道基仿佛被瞬间打碎，又在三条本源道纹的引导下，以那缕天碑本源为核心，进行着毁灭与重塑！ 这是一个无比凶险的过程，无异于刀尖起舞。他的经脉在一次次冲击中破裂又修复，神识在道韵洗礼下不断凝练扩张。筑基初期的修为飞速巩固，并向着筑基初期巅峰迈进！ 不知过了多久，那剧烈的波动终于缓缓平息。 林凡丹田之内，一方全新的道基静静悬浮。其底色依旧是混沌，但仔细看去，混沌之中隐隐有三条本源道纹的虚影交织流转，使得整个道基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与厚重。道基的稳固程度、与天地大道的亲和度，以及对灵力的容纳与转化效率，都提升了数倍不止！ 二次筑基，功成！ 此刻他的道基，已远超寻常筑基修士，甚至堪比一些金丹真人的金丹雏形！其潜力，不可估量！ 林凡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混沌之色内敛，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至理。他并未继续贪求，深知适可而止。对着万象天碑郑重三拜，感谢其赐道之恩，随后果断转身，飘然离去。 小玄界修行，至此圆满。 一月之期将至，林凡不再停留，捏碎界符。空间之力包裹周身，下一刻，他已出现在外界青铜巨门之前。 守界长老看到林凡的瞬间，古井无波的眼中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以他金丹巅峰的修为，竟有些看不透眼前这刚筑基的小子了！其气息沉静如渊，道基浑厚似海，更隐隐散发着一丝令他都感到心悸的玄妙道韵！ “好！好！好！”长老连道三声好，满是赞许。 林凡拱手行礼，神色平静。他目光扫过陆续被传送出来的萧辰、苏雨薇等人，他们皆气息大涨，收获颇丰，但与自己相比，已然拉开了难以逾越的差距。 他知道，是时候离开青阳宗，去往更广阔的天地，继续追寻他的大道了。 他的道途，自青阳宗始，却绝不会止于青阳宗。手握万象归墟石，身负本源道纹之基，前路虽未知，但他道心坚定，无所畏惧。 新的征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