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前往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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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农家小炒内，取得胜利的华子大快朵颐着，“我的好搭档，你居然请我吃健康菜而不是炸鸡炸串，你这是为我的健康着想吗，我好感动。” “你想多了，我这是顺带着给温苒打包这里的吃食过去作为晚饭。”林凡回答道。“你...你这性子，欧阳老师那样的大美女是怎么看上你的...”华子悲愤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学姐的危机算是彻底解决了，干一杯吧，说起来自从你和欧阳老师在一起后我俩难得一起吃个饭。”华子举起酒杯说道。“欧阳不是说了你可以上来一起吃，是你自己不想上来的好吧。”林凡敬道。华子闻言之感觉内心又遭到暴击，“什么人嘛，抛弃兄弟谈恋爱就算了还拉人家当电灯泡。” “其实说起咖啡店，我有个未能赴约的约定。”就在林凡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时，他的脑海中再度响起上官清巧的声音。 “哦约定”林凡闻言一愣，下一秒他感觉脑袋传来一阵刺痛，他忍不住抬起右手抚摸脑袋。“你怎么了，搭档”华子见状吃惊不已。 林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脑袋，过去的一段被他遗忘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出现，待到林凡回过神时，只看到了面前焦急不已的华子。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被我忘记的事情。”林凡摆了摆手说道。“是什么事情呀”华子问道。“我想起了和故人的一个约定，我想，我该去履行。”林凡轻轻擦去眼角的一滴泪说道。“没发生什么大事就好，总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华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夜晚时分林凡从医院回到公寓后，他根据上官清巧的记忆拨通了那个几乎被他遗忘的电话号码，由于那股莫名的紧张，他指尖悬在拨号键上顿了两秒，才按了下去，“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吧，没准孩子都有了。”林凡心想。 听筒里的忙音单调地响着，一声，两声，像敲在旧时光的鼓点上。林凡盯着窗外的街区，心里嘀咕，拓哥哥还是老样子，要么手机静音，要么随手扔在哪个角落忘了拿。听光普哥说大学时林拓就总这样，安姐姐给他送午饭，往往要打三四通电话才能在画室找到正对着设计图发呆的他。 忙音戛然而止，转而响起机械的女声提示无人接听。林凡没气馁，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他皱了皱眉，点开了安知雀的号码。这次电话响了一会儿后接通。 “喂” 听筒里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自己记忆里那个清脆爽朗的女声相去甚远。 “安姐姐是我...上官清巧。”林凡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些。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像被风吹得发颤的树叶。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安知雀带着颤抖的声音：“小巧你…你还活着” “这事说来话长，我想明天来看你和拓哥哥，你们现在还好吗拓哥哥刚才没接我电话，他是在忙吗”林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然而安知雀接下来的话让林凡如遭雷击，“他…接不了电话了。”那头安知雀那略带疲惫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回荡。“渐冻症” 三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手术刀，猛地扎进林凡的心脏，记忆里林拓身体好得很，连感冒都很少得，怎么会就突然得了渐冻症 听筒里传来安知雀压抑的抽泣声，像被雨水打湿的纸巾，“小拓一年前走了，他到最后都在说，可惜没等到你出关。” 林凡忘记自己是怎么结束通话的，等到他放下手机时忍不住瘫坐在沙发上，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窗外的一切全都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只剩下 “林拓去世了”这个消息，在他脑海里反复冲撞，撞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斤重的绝望。记忆里，拓哥哥永远是带着美好笑容的——他们一起在安姐姐的花尾咖啡店聊天时笑得眼睛发亮，吃醋抢安姐姐泡给他的咖啡喝时笑得狡黠，就连被安姐姐嗔怪“熬夜赶稿”时，也会挠着头笑得憨厚。可现在，那个总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人如今却已经不在了，而自己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林凡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捂住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混着愧疚和悔恨，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脏。他愧疚自己忘了约定，让林拓带着遗憾离开；悔恨自己没能早点恢复记忆，连林拓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如果他能早一点记起来，如果埃伯尔特没有篡改他的记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知道哭了多久，调整回状态的林凡再次拿起手机给安知雀发去消息。 林凡：安姐姐，我想明天来重庆见一见你们。 过了一会儿安知雀回复了。 安知雀：好啊，那你明天到了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浮士德基地内） “不错，计划实行得很顺利，我有点期待等林凡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会是什么样子了，哈哈哈哈哈。”埃伯尔特大笑道，一旁的中年男子则是沉默不语，防毒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脸让人无法知晓他现在的神情。 实验室内，“你要去重庆”华子有些惊讶地说道。“对，我得去履行一项约定，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的。”林凡装作轻松地说道。 “我总感觉你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欧阳老师不在，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华子关心道。“不必了，这件事还是得我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放心吧，我真没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林凡笑着说道。 “行吧，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藏着掖着，我们是搭档，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华子态度诚恳地说道，林凡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