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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用神识直接去探查,生怕触发了那东西。 系统提示冰冷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警告! 侦测到高烈度物理/能量混合陷阱! 强行接触将触发致命爆炸!天机值不足,无法精确解析结构!建议规避!】 【业火值波动:+1(持续感知致命威胁)】 业火值已经达到 78 了! 左眼深处那血色卦象突然跳动了一下,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 秦雪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脸色变得苍白: “微型炸弹还是……修真界的爆裂符阵” “管它是什么!离远点!” 苏小米着急了,伸手就要去拉林默。 那个送包裹的老汉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他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恐惧交织的光芒, 手一抖,那包裹竟然掉了下来,直直地朝着林默的脚边落去! “闪开!” 云无心大喊一声,声音异常尖锐!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变得无比漫长。 包裹在空中翻滚着,脏污的报纸散开了一角,露出里面一个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黑色小方块,上面几个细小的指示灯正从绿色疯狂地跳向耀眼的红色! 一股强大得仿佛要撕裂空气的毁灭性能量,在小小的空间里被点燃,眼看着就要喷涌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雪亮的光芒,比闪电还要快,比山风还要猛,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撕裂了仿佛凝固的空气! 是云无心! 她整个人如同闪电一般,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那把看似破旧的古剑在她手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剑鸣!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最纯粹、最极致的速度和锋芒! 剑尖精准无误地挑中了那下坠包裹的一角! 不是砍向包裹,而是挑飞! “嗤——!” 剑气与包裹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甚至溅起了几点细微的火星! 那小小的黑色方块被一股无法阻挡的巨大力量狠狠地挑向高空! 方向正是众人侧后方那片陡峭无人的山崖上空! 就在它被挑飞到最高点,离地足有七八丈高的一刹那—— 轰!!! 一团耀眼得让人瞬间失明的橘红色火球突然在空中炸开! 声音沉闷却极具穿透力,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耳膜和胸腔上! 狂暴的气浪像一只无形的巨手,从爆炸中心向四面八方疯狂地推挤! 灼热的气流裹挟着碎石、泥土和被瞬间汽化的金属碎片,像烟花一样呈放射状激射! “趴下!” 林默狂吼,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离他最近的秦雪和苏小米紧紧地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们的头脸。 后背瞬间传来无数细碎砂石高速撞击的剧痛,火辣辣的,衣服估计都被砸烂了。 气浪裹挟着灼人的热风呼啸而过,吹得人睁不开眼,头发也被吹得根根倒竖。 浓烈的硝烟味和泥土烧焦的糊味呛得人直咳嗽。 耳朵里嗡嗡作响,除了尖锐的耳鸣,暂时什么也听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才慢慢从耳朵里消失,只剩下嗡嗡的余音。 飞扬的尘土和硝烟也缓缓落了下来。 林默晃了晃嗡嗡响的脑袋,拍掉身上的碎石和泥土,感觉后背火辣辣的。 他赶紧爬起来,看向身下: “小米!秦雪!你们还好吧” “咳咳……死不了!” 苏小米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沙土,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也蹭了几道黑灰,看上去有点狼狈,不过眼神还是很彪悍, “他奶奶的,哪个没屁眼的家伙,放这么大的炮仗!”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又去拉秦雪。 秦雪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镜片上蒙了一层灰,她摘下眼镜,手指微微发抖,显然吓得不轻,但还算镇定: “没……没事,林默,谢谢你。” 她看向林默的后背,突然叫了起来: “你背上!” 林默反手一摸,摸到一手温热黏糊的东西,衣服果然被飞溅的石子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还渗出血来。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摆了摆手说没事,目光焦急地看向云无心的方向。 云无心还是站在原地,保持着挥剑上挑的姿势,就像一座凝固的雕像。 她身上的粗布衣服被气浪撕开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紧实的肌肉线条,脸颊上也有一道被飞石擦出的浅浅血痕。 她握剑的手稳得像石头一样,只是微微有点颤抖,虎口处裂开了,渗出血丝,顺着古朴的剑柄流下来,滴在脚下的尘土里。 那把救命的断剑,剑身靠近剑尖的地方,多了一道很细很细、却特别刺眼的新裂纹! 很明显是刚才强行挑飞并承受爆炸余波时留下的伤痕。 “云……” 林默心里一紧,刚要说话。 云无心突然收剑入鞘,动作干净利落,好似根本没感觉到手上的伤。 她转过身,脸色比平常更冷,眼神锋利如刀,扫视着惊魂未定的众人,最后落在地上那散开的、被炸得只剩一小半的脏兮兮报纸上。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努力压抑的沙哑: “下次,直接砍。” 刚才那一下,快如闪电,惊险至极。 要不是她剑术高超,对时机和力道的把握精准到极致,稍微差一点,那炸弹就不是被挑飞,而是直接在众人头顶或者身边爆炸! 后果简直不敢想! “知道知道!女侠真是厉害!” 苏小米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嘴上还不忘拍马屁。 爆炸的余波慢慢消散,只剩下山崖上被炸出的一个小坑还在冒着丝丝青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林默强忍着后背的刺痛和左眼因业火波动带来的阵阵抽痛 (业火值+1,已达 79!), 走到那团残破的报纸旁。 他小心翼翼地用脚尖拨开焦黑的碎片,里面那个微型炸弹早就没了。 然而,在报纸最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他蹲下身,屏住呼吸,用两根手指非常小心地捻起一张叠得整整齐齐、大概巴掌大的黄色符纸。 这符纸材质特别,不是布也不是绢,摸上去凉凉的,边缘有点磨损,有一种经历了岁月沉淀的陈旧感。 更奇怪的是,在刚才那么激烈的爆炸中,它竟然完好无损,只是被熏黑了一角。 符纸上,用朱砂写着几行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的小字: 白虎局破,煞气已泄。 朱雀将醒,焚天之兆。 秦岭大凶,非尔等可留。 速离! 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