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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领着“堂哥林刚”和“堂嫂王翠花”，在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门口停下。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轻车熟路地再次找到了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我们回来了。”林彦脸上带着疲惫却轻松的笑容，将一应材料双手奉上——食品厂开具的工作接收介绍信、河南新乡那边开出的投亲介绍信、以及甚至在当地办好的“林刚”与“王翠花”的结婚证明，一应俱全，毫无破绽。 王主任仔细查验过后，满意地点点头：“手续齐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办理户口迁移。”说着，她拿出林彦家的户口本，熟练地将“林刚”和“王翠花”的名字加了进去，并盖上了鲜红的公章。 从这一刻起，“林刚”和“王翠花”这两个由傀儡变化而来的人物，便正式成为了四九城里有户口、有工作的合法居民。 “谢谢王主任！真是太麻烦您了！”林彦连声道谢，姿态放得很低。 “行了，快回去吧，安顿好。以后好好工作，互相照应。”王主任温和地叮嘱了几句。 三人走出街道办，林彦立刻从储物戒里取出提前买好的糕点，分成两份让“堂哥堂嫂”提着。又给他们一人变出两个鼓鼓囊囊、打着补丁的大包袱背在身上，里面塞了些轻便的旧衣物做样子。他自己则再次运转功法，将脸色逼得苍白，背脊微微佝偻，呼吸急促，一副长途跋涉、身体快要撑不住的模样。 三人就这样“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四合院。刚进前院，正要往东厢房走，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呵斥从旁边传来： “哎！你们谁啊找谁怎么随便就往院里闯介绍信拿出来看看！” 正是三大妈杨瑞华。她正坐在自家门口摘菜，看见三个面生的、大包小包的人径直往里走，立刻警觉起来，摆出了四合院“守门员”的架势。 林彦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气息不稳地说道：“三…三大妈，是…是我，林彦啊……” 三大妈眯着眼仔细一瞧，这才认出这个佝偻着腰、脸色难看的少年确实是林彦。好像…好像比之前出去时高了点壮了点但这一副病痨鬼的样子倒是没变。 “哎呦，是林彦啊你这…你这是打哪儿回来这两位是”三大妈放下手里的菜，上下打量着“林刚”和“王翠花”，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算计。 林彦“艰难”地喘了口气，解释道：“三大妈，这是我老家河南新乡来的堂哥林刚和堂嫂王翠花。我把我爸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了，顺便把堂哥堂嫂接过来。堂哥顶我爸的班去食品厂上班，堂嫂…堂嫂也好照顾我。他们的户口今天刚在街道办落好。” 说完，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对三大妈点了点头，示意“堂哥”拿出钥匙打开东厢房的门，三人便进屋去了，留下三大妈一个人愣在原地。 三大妈杨瑞华听完这番话，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审视变成了惊愕，随即又迅速转化为浓浓的不甘和懊恼！ 工作名额！顶班！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林彦这小子自己病恹恹的肯定上不了班，但他可以把工作名额让给别人啊！早知道这样，自己家就想办法花点钱，把这工作名额买下来，给自己儿子多好！还能就近监视，万一这病秧子哪天没了……那他这两间房和剩下的存款，岂不是…… 可现在，全完了！人家老林家自己的亲戚来了，户口都落下了，名正言顺！自己家一点机会都没了！ 三大妈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她连摘菜做饭的心思都没了，把手里的菜一扔，气呼呼地转身回屋，直接躺到了床上，心里又悔又恨，气得直哼哼。 屋内，林彦神识扫过外面，感知到三大妈的反应，嘴角勾起笑意，这家伙肯定没想好事情。 中午，他进入空间休息片刻，吃了点灵果补充体力。 下午，他再次出门，直奔银行，将存折里剩下的两千多元存款全部取了出来，现金拿在手里才踏实。 他又一次来到了街道办，找到了正准备下班的王主任。 “王主任，还有个事想麻烦您。”林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我堂哥堂嫂来了，家里就两间房，实在住不下了。我们也不想出去租房子，就想着能不能把自家的房子稍微改造装修一下” 他详细解释了自己的计划：“我们想把房间往上隔一层，上面隔成两个小卧室，我住一间，堂哥堂嫂住一间。下面呢，就把房间重新间隔一下，弄出个小厨房、一个厕所兼浴室、还有一个吃饭的小饭厅。最好能把院里的自来水接到家里浴室，这样也方便些，省得老是去中院打水，我这身体…唉…” 王主任听着觉得合理，尤其是考虑到林彦的身体情况，改善居住条件无可厚非。接自来水虽然有点特殊，但也不是什么大原则问题。她想了想，便给林彦开了张条子，允许他找街道指定的工程队，在不破坏房屋主体结构的前提下进行改造，并特别批准了接下水道的申请。 “谢谢王主任！您真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林彦感激不尽，随即又提出一个请求：“王主任，还有个不情之请。您看，我堂哥堂嫂刚来，院里邻居们都不熟悉。晚上您下班要是有空，能不能来我们院一趟，帮我们跟大家伙儿说道说道，介绍一下情况也免得大家有什么误会。主要是这装修动工，难免吵到邻居，提前打个招呼也好。” 王主任觉得这孩子想得挺周到，便答应了下来：“行，晚上我过去一趟。” 林彦要的就是这个！他深知四合院里这些禽兽的德行，如果自己私下说装修，指不定有多少人跳出来找茬、占便宜、甚至讹诈。但由街道办主任亲自来开会宣布，那就是官方定性，谁再想胡搅蛮缠，就得先掂量掂量了。 这叫釜底抽薪，不给禽兽们扯皮的空间。 一切都安排妥当，林彦拿着批条，心里踏实了许多。接下来，就等着晚上王主任驾到，看好戏开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