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把你的味道藏进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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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波士顿的天空染成橘粉色，余晖透过公寓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顾屿坐在行李箱前，指尖摩挲着折叠整齐的衣物，动作缓慢得像是在跟每一件衣服告别。 裴川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宽阔的后背绷得笔直，凌厉的五官在暖光下覆着一层柔和的落寞。 顾屿的肌肤在夕阳下泛着细腻的莹光，许久未理的头发被光映得柔软，鬓角发丝垂在脸颊，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拿起一件米白色针织开衫，鼻尖凑上去轻嗅——上面还残留着裴川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自己常用的皂角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指尖划过柔软的布料，想起这几天穿这件衣服时，裴川总爱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颈窝，呼吸拂得他发痒，顾屿的脸颊就忍不住泛起薄红。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裴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走到他身边蹲下，帮他整理行李箱里的褶皱。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动作却格外轻柔，嗯，他在用没事找事掩饰自己的不舍。 顾屿摇摇头，视线落在裴川身上。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短袖，结实的身形被勾勒得淋漓尽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健康的肤色在夕阳下泛着蜜光。 哪怕只是这样简单的姿态，都让顾屿心头一动，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肩膀，感受着肌肉的紧实触感。 裴川抬眸，撞进他温柔而眷恋的眼底，凌厉的眼神瞬间化作一汪春水。 他伸手握住顾屿的手，掌心温热，指腹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 “舍不得” “嗯。” 顾屿的声音软糯，带着浓重的鼻音，点了点头，“想把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都带走。” 裴川低笑一声，眼底满是宠溺，俯身凑近他，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那把我也打包带走好不好” 顾屿的脸颊瞬间红透，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 “别闹，你还要上学呢。” 裴川没再说话，只是俯身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夕阳的暖与不舍的涩，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瓣，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顾屿的身体瞬间软下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克制的回应着，呼吸渐渐急促，将所有的眷恋都融入这个吻里。 吻毕，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 裴川抬手，轻轻拨开顾屿汗湿的额发，声音带着沙哑的蛊惑： “那把我的味道带走。” 他说着，脱下身上的浅灰色短袖，递到顾屿面前。 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雪松味格外浓郁，混着淡淡的阳光气息。 “叠好放进你的衣兜，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 顾屿的眼眶瞬间红了，接过衣服，指尖触到温热的布料，心里又酸又胀。 他小心翼翼地将短袖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自己随身背包的侧兜，像是珍藏一件稀世珍宝。 “那你也要把我的味道留下。” 顾屿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衬衫，递到裴川面前，“你想我的时候，就穿上它。” 裴川接过衬衫，低头嗅了嗅，清冽的皂角香萦绕鼻尖，瞬间让他心头一暖。 他将衬衫叠好，放进自己的衣柜最显眼的位置，像是在宣告主权： “好，我每天都穿，让你的味道陪着我。” 两人继续收拾行李，动作都很慢，像是想把这最后的时光无限拉长。 顾屿把裴川之前披在他身上的黑色外套也叠好放进行李箱，这件衣服上不仅有裴川的味道，还有波士顿夜晚的风、剑桥镇的烟火气，是他们这段时光最鲜活的印记。 他还往行李箱里放了一瓶裴川常用的雪松味洗衣液，想着回到a市，洗衣服时闻到这个味道，就像裴川在身边一样。 裴川则在一旁默默帮他整理洗漱用品，把他的鼻炎药、胃药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又塞进几包暖宝宝： “a市晚上也凉，记得贴暖宝宝，别又着凉了。” 他还把两人在波士顿拍的照片打印了几张，放进一个小巧的相册里，塞进顾屿的背包： “想我的时候，就看看照片。” 收拾完行李，离出发去机场的时间越来越近。 两人坐在沙发上，裴川将顾屿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顾屿的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声音让他无比安心，又无比不舍。 他伸手，紧紧抱住裴川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像是要把这味道刻进骨子里。 “裴川，”顾屿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到了a市就给你报平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的微信，一定要回复我。” “好，都听你的。” 裴川低头，在他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而坚定，“你也是，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的胃，别总一个人待着，多和朋友联系。等我放假，我就飞回去看你。” 顾屿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裴川的衬衫上，滚烫滚烫的。 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只能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将所有的不舍都化作泪水。 裴川紧紧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而舒缓。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安抚着怀里的人，心里的不舍也像潮水般涌来。 他知道，这一别，就是漫长的等待，但他会把顾屿的味道、顾屿的模样、顾屿的温柔，都好好珍藏，支撑着自己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离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裴川不得不放开顾屿，拿起行李箱： “走吧，该去机场了。” 顾屿点点头，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临时的小家。 这里有他们一起做饭的烟火气，有他们一起相拥而眠的温暖，有他们极致缠绵的眷恋，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里的气息都吸进肺里，然后才跟着裴川走出公寓。 电梯里，两人并肩而立，指尖紧紧相扣，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眷恋。 走出公寓楼，晚风带着凉意吹过，顾屿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背包侧兜里裴川的短袖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像是在无声地安抚着他。 裴川牵着顾屿的手，走向检票口。 “时间，为什么好像按了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