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观影31：术式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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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蛾正道埋葬后，接下来的日子，五条悟一如往常地过着。 只不过，他又恢复到两个多月以前那种一周不眠不休的状态。 夜蛾正道的死亡给五条悟和高专众人敲响了警钟。 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阴谋与背叛远比正面的咒灵更加防不胜防。 夜蛾被下毒的事如果放在和平时期，很容易就能顺藤摸瓜去追究谁谁谁的责任，但在眼下，这种事显然不太轻易追究到底。 夜蛾死后，总监部话事人的位子空出来，每个人都对其虎视眈眈。 五条悟手底下却已经无人可用了。 他一手培养起来且信任有加的学生，个个都是能在战场上独当一面的好手，他们长于搏杀和战斗，却不擅长应付政务里错综复杂的人心算计和妥协。 五条悟不能过早抹杀他们的少年意气，也不能让高层将手伸向他的学生。 事实证明总监部话事人的位子只有五条悟能坐，也只有五条悟能震慑得住那群老人。 假如五条悟有一天不能再坐在那个位子上了，他会替自己的学生杀光那帮老饕餮。 祓除咒灵，处理政务，防范他人的别有用心。 这样一来，教师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碌了。 每每学生们完成任务回到高专，都很难和五条悟见上一面。 他们知道自从夜蛾校长死后，五条老师又要一个人扛起所有事，所以无法回到高专，他们却不知道五条老师之所以不在高专出现，是因为他完全压榨了自己仅剩的那点休息时间。 小皮球好多次都搂着他的脖子强烈要求五条悟停下脚步，抱住自己睡一觉。 但教师要么嗯嗯啊啊地敷衍，要么就干脆不搭理。 直到有一天，五条悟返回高专，主动找上家入硝子。 他罕见地要求校医为自己做个详细的脑部检查。 家入硝子吐着烟圈问他有何贵干 五条悟指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好像出故障了，最近偶尔会打不出苍，好像术式失灵了一样，虽然不太影响战斗，但总归检查一下比较好。”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但术式失灵，这个词从五条悟口中说出，本身就意味着天大的事。 家入硝子立刻掐灭烟，语气严肃地命令他躺下，五条悟乖乖地躺着了，任由校医对自己动用术式。 检查过程持续的时间较长。 家入硝子的眉头全程紧锁，庄重的神情让向来心大的最强也不禁悄悄捏了一把汗。 检查结束后，校医沉默了。 “干嘛啊，这种表情，不会很严重吧” 五条悟捂着胸口，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 家入硝子对他的态度很生气，冷冷地问：“你多长时间没睡过觉了” 五条悟说：“不记得了，可能一周，或者两周” “真是遗憾啊，你的脑子没什么器质性损伤，硬要说的话，是你的大脑使用过度，过热了。” 术式印刻在大脑里，脑部长期超负荷运转，就像cpu过热会降频保护一样，术式自然就跟着失灵了。 她看着白发教师，语气加重： “这跟术式熔断有些类似，但成因不同，人类的大脑每天都会产生代谢垃圾，垃圾多了就会过热，清除这些垃圾，目前已知最有效且唯一的方式，就是睡眠，反转术式只是刷新脑部细胞，并不能把垃圾清除。”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明白了，原来是垃圾堆积，导致运行不畅啊。”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 “虽然夜蛾不在了，很多事情需要你亲力亲为，但五条，你也必须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这种时候，你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你需要休息，而不是靠反转术式硬撑。” 校医的本意是奉告，但她吐露的话却似乎给五条悟带来了一些启发，教师摸着下巴，用学术探讨一般的语气说道： “术式熔断吗……如果用咒力强行破坏大脑，然后再立刻用反转术式进行修复，理论上，这种格式化应该能连同那些积累的垃圾一起清除掉吧这样一来，术式熔断不就能强制解除了吗” 家入硝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通过毁坏大脑来强制解除术式熔断的方式，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是吼出来。 “你疯了吗五条！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稍有不慎，哪怕反转术式慢上0.01秒，或者破坏的范围有偏差，你就……” 她说不下去了。 一直安静待在五条悟肩头的小皮球也瞬间炸了，猛地跳起，两只手紧紧揪住五条悟的衣领，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咕噜咕噜叫。 竟然急得连许久没说过的咒灵语都飙了出来。 校医冷静下来，继续劝说： “没必要，五条，完全没必要冒这种风险，只要你每天能保持哪怕一个小时的睡眠，这种情况完全可以避免，你只是需要睡觉，而不是需要重组大脑！” 旁人着急得跳脚，五条悟本人却显得颇为淡定，他甚至有闲心用手指按住激动的小皮球，示意它安静，然后对硝子说： “虽然没实际操作过，但这种猜想我很早以前就有了哦不过我那时考虑的是，如果在极限战斗中不小心陷入术式熔断，该如何快速恢复战力。现在嘛，只不过是把这个理论提前应用到现实而已。” 他嘴角勾起一抹略显狂气的弧度，“而且，我相信我的猜想可行，一旦成功，大脑重组后，效率会更高，完全不需要被脑部过热的问题困扰，这不是很棒吗” 家入硝子看着教师脸上那令人火大的笑容，揉了揉眉心，决定不再劝说。 “不可理喻的疯子……” 只有小皮球依旧锲而不舍地在教师肩膀上打转。 可惜这里没人听得懂它叽里咕噜说什么，倒是那张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咒灵脸，肉眼可见地冒出些急躁的痕迹。 五条悟将它捞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咒灵头顶因为激动而颤动的枝桠，语气里带着面对咒灵时未曾有过的温柔： “别担心，破坏大脑毕竟不是小事，我不会轻易去冒险的。” 是的，他不会轻易去尝试。 虽然他对硝子说得很轻松，并且确信这种方法理论上的成功率无限接近100%，但毁坏大脑可以说是拿生命去冒险的行为，如果没有到撑不住的时刻，五条悟不会尝试。 但有人不相信。 三天后，一则重磅消息突然传遍整个咒术界。 总监部内半数以上位高权重的长老，在严密的守备下遭遇袭击，于同一时间被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