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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小心翼翼地踩在码头那湿漉漉的烂泥上,每走一步,他的裤脚就会沾上一层黑糊糊的淤泥,仿佛这些烂泥有着某种黏人的魔力,紧紧地吸附在他的裤子上。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时,突然间,他的脚趾头好像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这个东西并不是常见的贝壳或者石头,因为在这望海码头的浅滩上,除了那些已经死去的鱼和腐烂的虾之外,最多的就是被人们随意丢弃的啤酒瓶和锈迹斑斑的铁钉。 然而,这个东西摸起来却有些不同寻常。它圆滚滚的,被一层半透明的塑料袋包裹着,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刘子洋好奇地弯下腰,用手轻轻拨开周围的淤泥,想要看看这个奇怪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当他终于将那个东西从淤泥中拽出来时,他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密封的玻璃漂流瓶!瓶身已经被水泡得有些发绿,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整体还算完整。瓶子里面似乎塞着一卷泛黄的纸张,瓶口则被一个软木塞紧紧地堵住,而且还缠绕了一圈铁丝,显然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泄漏出来。 这个漂流瓶看起来相当严实,让人不禁好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秘密。 码头腥得人脑仁疼,鱼腥味混着柴油味,还有远处冰库飘来的寒气,六月天里愣是让人打了个寒颤。刘子洋来这三天了,三天前在市郊的垃圾处理厂,捡到件被压变形的救生衣,口袋里就揣着个一模一样的漂流瓶,只是那瓶里的纸被水泡烂了,只剩个角,上面印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条盘起来的蛇,蛇嘴里叼着个水滴,这是熵组织的标记,他在去年截获的一份走私清单上见过,代表“水下行动”。 现在手里这个漂流瓶,瓶身没破。刘子洋找了块干净点的石头,磕掉软木塞,倒出里面的纸卷。纸是油纸,没烂透,上面用圆珠笔写着:“3号仓库,他们在搬‘铁疙瘩’,阿水被带走了。”字迹潦草得像鸡爪刨的,末尾还画了个箭头,指向码头深处。 “阿水”是码头的老渔民,刘子洋打听了,五天前出海后就没回来,渔船空着漂回了港,船舱里有摊暗红的印记,像没擦干净的血。 “后生,你在瞅啥”一个穿胶鞋的老头扛着渔网从旁边过,网眼里还挂着条半死不活的海鱼,“这破码头的泥巴里,能踢出金元宝” “大爷,问个事,”刘子洋把漂流瓶塞进背包,“您认识阿水不就是总开着蓝漆渔船的那个。” 老头扛渔网的肩膀顿了顿,往码头尽头的3号仓库瞥了瞥——那仓库是铁皮顶的,锈得像块烂铁,门口守着两个穿黑夹克的壮汉,正叼着烟闲聊,手腕上都戴着银色手链,链坠形状和漂流瓶上的蛇形符号一模一样。 “不认识,”老头的声音突然低了八度,“码头没这人,你记错了。” 刘子洋没再问。这码头的人都这样,提到阿水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眼神躲躲闪闪。他往3号仓库走,离着还有五十米,那两个黑夹克就站直了,眼神像钩子似的剜过来。 “干啥的”左边那个刀疤脸吐掉烟蒂,手摸向腰后——那儿鼓鼓的,像是揣着刀。 “找活儿干,”刘子洋往仓库门口的货车瞟了瞟,车斗用帆布盖着,轮廓看着像个半人高的铁柜子,“听说你们这儿缺搬运工。” “不缺,滚蛋。”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再往前挪一步,卸你一条腿。” 刘子洋识趣地往后退,心里却更确定了——仓库里肯定藏着猫腻。他绕到码头侧面的烂尾楼,这楼是去年盖到一半停工的,钢筋从水泥块里戳出来,正好能看清3号仓库的后窗。 他爬上二楼,蹲在断墙后面,用手机镜头往仓库里拍。后窗没关严,能看见里面堆着不少木箱,上面印着“精密仪器”的字样,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那个铁柜子忙活,柜子上接着好多电线,像只长了毛的巨型甲虫。 “嘀嘀——”铁柜子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白大褂赶紧调了下调钮,声音才变成低沉的“嗡嗡”声,像有无数只蚊子在飞。 “这是啥玩意儿”刘子洋正琢磨,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别拍了,他们看见反光了,快从东边消防梯跑!” 他心里咯噔一下,往仓库门口看——刀疤脸正指着烂尾楼骂骂咧咧,带着另一个壮汉往这边跑。刘子洋没敢犹豫,顺着生锈的消防梯往下滑,梯级的铁锈蹭得手心火辣辣的。 跑到一楼,刚想往码头外冲,就被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拽住了胳膊。“跟我来!”老太太往旁边的渔具店跑,店里堆着些破渔网和塑料桶,“我是阿水他娘,短信是我发的。” 渔具店的后门通着条窄巷,老太太把他推进去,自己搬了个鱼筐堵在门口。“他们追不来,这巷子里全是死胡同,就我知道咋出去。” 巷子里黑黢黢的,墙根淌着臭水,刘子洋跟着老太太拐了三个弯,才看见点光亮。“您咋知道我在查阿水的事” “漂流瓶是阿水放的,”老太太的声音发颤,“他前阵子就说仓库不对劲,夜里总听见‘嗡嗡’响,还看见他们往海里扔东西。五天前他说要去弄清楚,就再没回来。”她从围裙兜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刘子洋——是个黄铜哨子,上面刻着个“水”字。 “这是……” “阿水的哨子,他说要是出事,就让我拿着这个找‘敢管闲事的人’,”老太太往巷口看了看,“他还说,那铁柜子是‘水下声波器’,能让鱼浮上来,也能让船的发动机失灵,熵组织的人花大价钱弄来的,不知道想干啥。” 刘子洋心里一沉。声波器能让船失灵这要是用在航道上,得害死多少人“他们为啥抓阿水” “估计是阿水看见他们往机器里装‘蓝石头’,”老太太抹了把眼泪,“他说那石头碰着海水就冒泡泡,看着邪性得很。” 正说着,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刀疤脸的骂声:“搜!仔细点!那老虔婆肯定把人藏起来了!” “快!从这儿走!”老太太推开巷尾的一扇小铁门,门外是片滩涂,长满了芦苇,“穿过芦苇荡能到对岸,那边有派出所。” 刘子洋刚钻出铁门,就听见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喊声:“你们干啥!放开我!”接着是闷响,像是被打了。 他咬了咬牙,没回头——现在回去就是添乱。芦苇秆刮得脸生疼,脚下的烂泥陷得他拔不出鞋,跑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狗叫声,很凶,像是条大狼狗。 “在那儿!”刀疤脸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近。 刘子洋往芦苇荡深处钻,突然脚下一滑,摔进个水洼里,冰凉的海水瞬间浸透了衣服。他刚想爬起来,就看见两个黑夹克追了上来,手里都拿着钢管,狼狗被铁链拴着,冲他狂吠,涎水掉在泥地上,像串黏糊糊的珠子。 “跑啊!我让你跑!”刀疤脸举起钢管就砸过来。 刘子洋往旁边一滚,钢管砸在泥里,溅起的黑泥糊了刀疤脸一脸。他趁机抓起块石头,砸在另一个黑夹克的膝盖上,那家伙“嗷”地叫了一声,抱着腿蹲在地上。 狼狗挣脱铁链扑了过来,刘子洋往旁边的芦苇丛里钻,狗爪子在他背上划了道血口子,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抓起身边的渔网,猛地罩在狗头上,狼狗瞬间被缠住,在地上打滚。 刀疤脸没了狗帮忙,气焰矮了半截。刘子洋捡起地上的钢管,指着他:“阿水在哪说!” “在……在仓库底下的地窖里,”刀疤脸往后退了退,“他不肯说蓝石头从哪来的,被打得快不行了……” 刘子洋没再理他,转身往仓库跑。他知道老太太被抓了,阿水也危在旦夕,不能再等了。 跑到3号仓库后窗,他撬开松动的铁皮,钻了进去。里面的“嗡嗡”声更大了,震得耳膜发麻。白大褂已经不在了,铁柜子还在响,上面的仪表指针跳得厉害。 他在仓库角落找到个铁环,拽了拽,露出个通往地下的梯子。地窖里更黑,一股血腥味混着海水味扑面而来。 “谁”黑暗里传来个微弱的声音,“是……洋哥吗” 是阿水!刘子洋打开手机手电筒,看见阿水被绑在柱子上,脸上全是伤,衣服被血浸透了。“我来救你了!” 他刚解开绳子,就听见上面传来脚步声,刀疤脸带着人下来了,手里还押着老太太。“刘子洋,你跑不了了!” “放了她!”刘子洋把阿水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钢管。 “放了她可以,”刀疤脸笑了笑,“把你兜里的哨子和漂流瓶里的纸交出来,再把那机器砸了,我就放你们走。” 刘子洋摸了摸兜——哨子还在,纸也在。他知道这是陷阱,但看着老太太被刀架着脖子,只能点头:“我砸机器,但你得先放了她。” 刀疤脸挥了挥手,有人把老太太推了过来。“快砸!” 刘子洋走到铁柜子前,假装要动手,突然抓起旁边的扳手,朝着连接机器的电线狠狠砸下去。“滋啦”一声,电线冒出火花,机器的“嗡嗡”声戛然而止,仓库里的灯也灭了。 “操!”刀疤脸骂了句,“抓住他!” 黑暗中一片混乱,刘子洋拽着阿水和老太太往梯子上爬,身后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和怒骂声。爬上仓库,外面居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打在铁皮顶上,“噼里啪啦”响。 “往码头跑!那边有巡逻艇!”阿水喘着气喊。 三人往码头跑,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淤泥更滑了。刀疤脸的人在后面追,喊叫声被雨声盖了大半。跑到码头边,果然看见艘巡逻艇停在岸边,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站在艇上抽烟。 “警察!救命!”刘子洋大喊。 警察吓了一跳,赶紧往这边跑。刀疤脸的人见状,骂了句脏话,转身往仓库跑。 “你们没事吧”一个年轻警察扶住老太太,“这是咋了” “他们是熵组织的人,”刘子洋往仓库的方向指了指,“在仓库里藏了水下声波器,还抓了人!” 警察脸色一变,立刻用对讲机呼叫支援。“你们先上艇,我们去看看!” 刘子洋扶着阿水和老太太上了巡逻艇,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雨还在下,打在水面上,溅起无数个小水花。 “那蓝石头……其实是从海底沉船里捞的,”阿水靠在艇边,虚弱地说,“熵组织说那是‘能量源’,能让声波器的威力变大,他们想……想在下周的渔船归港日,用声波器让所有船失灵,抢船上的货……” 刘子洋心里一沉——幸好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巡逻艇往对岸的派出所开,刘子洋回头看了看3号仓库,那里已经亮起了警灯,红蓝交替的光映在雨幕里,像块被打碎的调色盘。 “他们还会来的,”老太太望着仓库的方向,“熵组织的人狠得很,不会善罢甘休。” 刘子洋点点头。他知道这事儿还没完,熵组织的声波器虽然被破坏了,但他们肯定还有别的阴谋,那个“蓝石头”的秘密也没解开。 雨渐渐小了,天边露出点鱼肚白。刘子洋摸出那个黄铜哨子,在手里掂了掂,哨子被海水泡得冰凉,却像块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 他不知道下一次会在哪撞见熵组织,也不知道他们还藏着多少秘密。但他不怕——就像这望海码头的潮水,不管涨得多高,总会退去;不管藏得多深的猫腻,总会被冲上岸。 巡逻艇靠岸时,太阳刚好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像铺了层碎金子。刘子洋扶着阿水和老太太下了艇,心里已经在盘算下一步该做什么——他得查清楚那海底沉船的位置,弄明白蓝石头到底是啥,还得盯着熵组织的动静,不能让他们再有机会搞鬼。 路还很长,但他会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像在码头的烂泥里行走一样,哪怕脚下坎坷,哪怕满身泥泞,也绝不会停下脚步。 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那些没说出口的阴谋,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全部曝光在阳光下,就像这雨后的码头,再脏再乱,也挡不住太阳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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