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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庄园里,王一诺蜷缩在窗边一张宽大柔软的沙发里,身上随意搭着一条毯子。 几个孩子围在旁边的书桌,在安静的看书。 尽管已经跟他们保证过,下次要过几年才会去华国,但他们知道王安不会回来后,好像变得有点粘人,现在看书都不去书房了。 她叹了口气,这几个孩子,她确实亏欠了。 当初为了初始资金多一点,把他们带到了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但她不后悔,只是心疼。 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选择。 她相信系统,可以把孩子教的很出色,能让他们的命运都攥在自己手里。 “第一,”她在心里轻轻唤道。 “我在,宿主。”系统的回应立刻响起。 “苏州那边……我们赢了,对不对”王一诺在战前就知道答案,但快两个多月了,她想要个最后结果。 “是的,宿主。”系统安抚道,“我们取得了预期的成果。一切都在向好发展,请放心。” “那就好……”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那……王安呢还有王陆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被盯上他们现在安全吗” “王安的瑞士公民身份是一层非常有效的保护。”系统立刻回应,语气肯定, “他目前的商业行为都在合法框架内,当地各方出于各种考量,都会维持表面的客气。” “而且他为人机敏,身边也有得力的助手,目前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会遇到超出常规商业竞争之外的麻烦。” 由于苏州战败,倭军需要有人负责,直接问责76号,其高层全部被清理,倭军直接掌控76号。 对于王安,肯定存在暗杀、绑架、调查等风险,但他一样可以自己搞定。 “那就好。”王一诺暂时放心了,“第一,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回到他们身边去” “宿主,等抗倭结束。”系统耐心的劝导,“你要知道,这段时间回去弊大于利,而你是这一切的基石,无人可替。” “况且任白要调配物资,没那么多时间看孩子了,现在正好,多陪陪他们。” 王一诺轻轻叹了口气,知道系统说的是对的,既然那边用不上她,那她就用心完成另外的任务吧。 只不过她又想到一件事,“第一,我好像记得……河南,是不是很快会有很大的灾荒很多人吃不上饭” “宿主,你记得不错。”系统赞赏道,“河南地区的粮食生产未来可能会面临一些挑战。” “我空间里打包好的库存,正好让任白运过去。”王一诺立马回应道。 “可以。”系统表示支持,“我们可以从国际市场上采购一些,也可以让我们的农场和加工厂适当提高产量。” “不过,”它话锋一转,“这些事情都可以循序渐进地安排。任白会处理好的。” “宿主不必过于忧心,一切都会在可控范围内。现在,要不要和孩子一起来个下午茶” 王一诺看了眼时间,是该让孩子们休息了。 她放下心中的纷扰思绪,拍了拍手吸引注意力,声音温柔带笑:“好啦,小书虫们,眼睛该休息一下了。” 孩子们立刻抬起头,听话地收拾好书本,围到王一诺身边。 1940年春,苏州,诺安集团 王安的指尖划过最新收到的电文,面无表情,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苏州城。 几天后,上海、武汉、重庆等地的数家小报和外国通讯社,不约而同地收到了一份匿名投稿,详述了河南地区的旱情初显及地方政府的横征暴敛。 大多数报纸惧于战时舆论管制,未能刊发。 但总有那么一两家,或是为了新闻理想,或是背后有力量推动,将消息夹杂在不起眼的版面刊出,如同石子投入深潭,起初只泛起微澜。 上海,明公馆 明楼捏着那份刊登“谣言”的报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边缘。 他太清楚,报上的内容绝非空穴来风。 大脑飞速运转,直接向重庆报告 那帮官僚只会互相推诿,甚至可能为“抗战大局”默许征粮照旧; 借道汪伪政府更是与虎谋皮,只会让灾情沦为政治交易的筹码。 片刻思索后,他定下迂回策略——以“国际观瞻”为突破口。 凭借汪伪身份,明楼迅速召集小范围“经济民生研讨会”,受邀者多为瑞士、瑞典等中立国领事及上海有分量的外国商会代表。 会上,他先顺着“东亚共荣圈”论调谈区域稳定与民生,话锋一转才看似无意提及报道,忧心道: “若某地因天灾或管理疏漏酿成人道危机,必被欧美舆论放大,既损南京政府声誉,也给重庆留攻击口实,于友邦合作不利。” 寥寥数语,他便将“灾荒”转化为“舆论风险”与“形象危机”,精准戳中各方忌惮。 这番话很快经外交、商业渠道扩散,无形压力直逼重庆——既称“华国正统”,却让治下百姓陷入饥荒,还被国际社会关注,颜面何在 与此同时,明楼已密令阿诚行动:通过隐秘的商业网络,在上海、江苏等地悄然大规模采购粮食与药品; 再调动明家自身的运输线,联动诺安那套效率惊人的物流网络,将物资整合在一起,悄悄向安徽与河南交界地区集中,为后续转运铺路。 一支悬挂瑞士商会旗帜的庞大车队,满载数万吨粮食物资从苏州出发,意图跨越数省赴河南开展“人道主义援助”。 让人心惊的是,沿途不少地方军政要员,或收了贿赂,或惧其背后深不可测的背景,竟纷纷放行,甚至提供有限便利。 与此同时,王天风接到明楼的加密指令时,抬眼望向车队驶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他对国民党内部的腐化早已深恶痛绝,这次任务,正好让他撕开那层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他带领一支精干的行动组,提前潜入了车队必经之路的区域。 果然,一支国民党正规军部队设置了路障,并非为了抗倭,而是奉命拦截车队,以“军事管制”为名,企图扣押物资。 为首的军官一脸蛮横,正要下令士兵上前。 王天风如鬼魅般出现,他根本没打算交涉。 “动手!” 刹那间枪声大作,子弹却多精准射向卡车轮胎、引擎盖等非关键部位及士兵脚边。 王天风手下行动如风、战术刁钻,瞬间打懵对方。 “你们是哪部分的敢袭击国军!”军官惊怒嘶吼。 王天风大步上前,揪起他衣领,枪口顶下颌,眼神疯狂又冰冷:“我们是谁不重要!后面车上是救命粮,你多耽误一分钟,河南就可能多饿死几人!” “拦着救命粮,你们跟倭国人有什么分别再拦,下一枪就不是打轮胎了!” 他的疯狂气场彻底震慑住了对方。 军官望着周围眼神锐利、装备精良的“土匪”,又瞥向后方浩浩荡荡的车队,怂了,灰溜溜下令搬开路障。 看着车队轰鸣驶向河南,王天风对重庆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失望不,是绝望后的决绝。 而黎叔接到了上级的指示:全力配合、保护援助物资的接收与分发。 他的游击队化整为零,提前渗透进入灾情严重的区域。 先是摸清各地灾情、地方豪强及国民党驻军动向。 再秘密发动可靠群众,建临时接收点与分配网络,确保粮食直达灾民,不被截留。 然后在分发点周边设隐蔽警戒线,防范溃兵、土匪及地主武装抢夺。 最后分发时要告知乡亲:“这是远方好心人与‘咱们自己人’送来的救命粮!要记清,是谁害你们,又是谁救你们!” 诺安的庞大车队历经艰险抵达预定地点,眼前是面黄肌瘦却眼中有生机的灾民,以及黎叔游击队组织下井然有序的接收场面。 车队负责人与黎叔进行了简短高效的对接,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物资的清点与移交。 无数灾民在绝望中看到了生机,他们记住的,是那个模糊的“瑞士商人”的名号,以及身边那些为他们分发粮食并保护他们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