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各方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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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发现让蔡康十分后悔，就在此地大战爆发的时候，天地元气的波动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想要当黄雀的他，没有想到竟然会爆发天人境武者之间的战斗，一时间有些踌躇。 不是蔡康胆小怕事，他这一次亲自带人前来长子县，是有着任务在身上的，算是一个考核，如果事情不能做好，他在对方的心目中就会大大失分，日后未必会得到重用，这是蔡康绝对无法接受的。 一个古鑫的确重要，柯浩轩背后的人，他也很感兴趣，本是想着利用这个机会，将双方一网打尽，可却是没有想到连天人境武者都下场了。 天人境武者下场，就意味着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蔡康的预计，或者说涉及到了更深层次的斗法，光靠他这样一个锦衣卫副千户，已经无法掌控局势了，必须得要寻求支援。 因此蔡康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赶赴城外，亲自观看两位天人境武者的交手，反正其中一方的气息让他隐隐有些熟悉，找到人也并不困难。 至于城外的属下，他就更加不担心了，都是一些聪明人，不会傻乎乎地冲上去找死的。 选择留在城内的蔡康，紧急联系了锦衣卫在长子县的暗探，让他们尽快查清楚，今天到底有什么势力有异常举动，他想要从这个角度找出另外一伙人的身份。 锦衣卫的职责就是监察朝廷官员还有江湖势力，明面上的人手从来都不是最主要的，在各州、郡、县都有大量的暗探、眼线，就连很多江湖势力之中，也同样有锦衣卫的成员。 要调查长子县江湖势力的异常举动，锦衣卫要比六扇门更加快捷、准确，高阶武者不好查，可那些中低级武者却是比较容易盯上的。 只是才刚刚发出联络信号，还在等待暗探前来见面的时候，城外的动静就消失了，当时蔡康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可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与鲁宏交过手的他，知道鲁宏不是刚刚突破的天人境武者，手里还是有真本事的，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至少逃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双方交手时间太短，蔡康压根就没有往鲁宏被杀这个方向去想过，只是猜测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干脆罢手，将战斗交给手下的人。 这种情况在江湖上是时常发生的，毕竟高阶武者之间的战斗，除非实力差距较大，或者有足够的把握，不死不休的仇恨，否则很少会不顾一切地死拼。 上面的强者分不出胜负，那就只能是让下面的人打生打死，从而决出胜负。 自以为猜测正确的蔡康，那是半点都不慌，把任务都交待下去之后，才施施然地往城外赶，结果比他手下那些人到的还要晚一些。 就因为晚到了一段时间，蔡康将所有的重要线索全部错过了，没有能够亲眼看到出手的另外一方势力，可以作为情报提供者的鲁宏也成为了一个死人，柯浩轩背后的人到底谁，现在都还是一团迷雾。 “赶紧撤，你们继续藏身在城外的据点，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是，大人。” 其实蔡康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后悔的同时，心底深处还有一丝丝的庆幸，以对手实力的强大，他若真是赶上了这场战斗，搞不好就会被杀人灭口。 他的实力与鲁宏不过在伯仲之间，就算是拼命，也顶多比鲁宏略高一筹，同时不是神秘人的对手，对方要想杀他，他未必能够逃得掉。 现在好了，来晚了一步，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对方应该也不会抓着他不放，非要置他于死地，否则就是公然挑衅锦衣卫，朝廷可是要出面的。 打发手下离开，蔡康也急匆匆地回了县城，亲手写了一封信，让亲信手下连夜出城，紧急送往京城，这是要向背后的人求援了。 至于城外的尸体，锦衣卫在勘察完毕之后，统统遗留在了那里，他们可不是六扇门，不做收尸这种事情，这是六扇门的活，反正杀人者肯定有柯浩轩，他会安排人收尸的。 …… …… 如果说蔡康是被鲁宏的死给惊住了，那么长子县的某些人就是真的被吓坏了，尤其是那些知晓内情的人，例如祝夏彤、廖文博等人，此刻更是坐立难安。 这两人都是隐藏了修为的，实打实地大宗师武者，都能够隐隐感觉到城外的天地元气波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在明白过后，就是深深地恐惧了。 柯浩轩和他背后的人是故意钓鱼，这不是多么难猜的事情，甚至但凡有所了解的人都能够想到，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柯浩轩背后的人竟然会出动天人境武者。 在今天之前，长子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天人境武者了，连大宗师武者都不常见，直到血海楼的鲁宏和锦衣卫的蔡康来了之后，才算是有了两名高阶武者。 突然冒出来的天人境武者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谁都不知道答案，反正发现了城外动静的武者们，都是故意装瞎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半点出城查看的意思都没有。 其他人能够当鸵鸟，祝夏彤和廖文博两人却是不行，因为他们与这件事情牵扯极深，一旦血海楼的行动失败，很容易牵连到他们的身上。 以柯浩轩背后的人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要针对他们两个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祝夏彤，不过是一间青楼的老板而已，柯浩轩要收拾她实在太容易了，打着六扇门的旗号就可以。 在这种情况下，廖文博也提供不了多少帮助，毕竟他自己也有麻烦，他与古鑫掺和得更加深，一旦古鑫坚持不住，吐了口，廖文博就会被拖下水。 自身难保的廖文博，光是处理自己的麻烦都需要花费极大的工夫，哪里还有多少精力和能力来帮助祝夏彤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城外传来天地元气波动的时候，大惊失色的廖文博和祝夏彤两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召集手下的心腹偷偷做着一些准备。 两人具体有什么样的准备和应对暂且不提，钓鱼成功的原随云等人，带着俘虏换了一个新的地方。 当初考察城外的隐蔽地点的时候，暗卫们找到的可不仅仅是之前那个山洞而已，还有好几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可以作为备选，只是一时半会没有能够用上而已。 新的据点与之前的山洞，与之前的山洞距离有些远，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南辕北辙，虽然各方势力应该不敢明里暗里地对山洞周边进行大规模的搜索，可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一下，灯下黑什么的，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用的。 有燕十三和葵花公公这两位天人境后期武者坐镇，一行人不顾真气消耗，全程都用轻功赶路，绕过了整个长子县城，可是将那些先天境武者累得不轻。 为了避免麻烦铁手带着手下的捕快们直接回城了，毕竟他们的忠诚度还不敢保证，有些事情不适合让他们知道，加上他们几乎人人带伤，回城接受治疗也是应有之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到六扇门衙门，而是在铁手提前准备的一个隐蔽的房间安顿下来，平一指早就已经等在里面了，他的医术可要比六扇门内的医官还有城内的大夫高明得多。 好歹也是出了力气，帮了忙的，虽然不能太过信任，但是该有的福利待遇还是要跟上，不能让人寒了心。 平一指在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银票，钱不多，只有一千两而已，统统交给了铁手，让他自由分配，收买一下人心。 与葵花公公等人一起前往新据点的是柯浩轩，都是六扇门的捕头，同样以破案能力着称，要论审讯能力，柯浩轩并不比铁手差。 之前没有让古鑫开口，不过是因为古鑫的身份特殊，身后还有玉麟轩支持，不敢动用某些手段，只是用言语诱惑或者威逼，效果自然不佳。 今天晚上俘虏的这3名大宗师，本就应该是死人，他们不管说不说，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死，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各种手段都可以用上，柯浩轩也可以完全放开手脚了。 更何况队伍中还有一个韦怜香，他可是个用毒的行家，各种毒药都有研究，折磨人的毒药更是不少，用在审讯上，效果可以说是相当好。 一个韦怜香、一个柯浩轩，两人配合起来，完全能够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区区三名大宗师而已，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还不等天亮，原随云等人就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立马返回府邸，向刘兴岳做出汇报。 被俘虏的三名大宗师，并非全部都来自血海楼，其中有一个乃是玉麟轩的供奉，名字叫何恒，坐镇长子县并不是为了保护玉麟轩在上党郡的产业，而是保证税银顺利运转。 正是因为何恒负责的事情比较单一，也不与上党郡玉麟轩有太多的牵扯，就连古鑫这个上党郡的掌柜都不知道何恒的存在，之前也就没有供述出来。 此外，何恒还说出了一个让原随云都感觉到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