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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林海已经背着赶海工具出了门。 昨夜兑换的初级海洋垃圾磁吸装置被他挂在背包外侧，银色金属外壳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村道上零星有早起的渔民扛着渔网经过，见了他都笑着打招呼，再没人提 二流子 这茬。 海哥，今天往哪片去 老根叔蹲在码头补网，烟斗在手里转着圈。 去东头乱石滩碰碰运气。 林海跳上 海鹰号，发动机突突声惊飞了礁石上的海鸟，听说那边最近出大货。 老根叔嘿嘿笑：你去哪哪就出大货，记得多带点回来，我家那口子念叨你上次抓的青蟹呢。 船行半个钟头，抵达东头乱石滩。 这里礁石犬牙交错，退潮后裸露出大片暗黄色的滩涂，淤泥里嵌着密密麻麻的贝壳碎片。 林海踩着高帮胶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视野里的淡蓝界面自动弹出： 【当前气运值：12/100】（兑换垃圾磁吸装置后剩余） 【装备：寻踪手套（冷却中）、初级海洋垃圾磁吸装置（待激活）】 【检测到东北方向 300 米处存在异常能量反应（微弱）】 他顺着界面提示的方向走，脚下淤泥渐渐没过脚踝。 忽然踢到个硬东西，弯腰摸出来一看，是块巴掌大的马蹄螺，壳上布满青黑色的螺旋纹。 这东西肉质紧实，在市场能卖 80 块一斤，他顺手扔进桶里。 往前又走了百十米，滩涂突然出现一道深沟，浑浊的海水里隐约有东西在动。 林海激活磁吸装置，按下开关的瞬间，装置发出轻微嗡鸣，沟底顿时翻起一串气泡 —— 不是垃圾，是群巴掌长的海鳗！ 好家伙。 他握紧抄网猛地扎下去，网兜出水时挂着三条扭动的海鳗，黏液溅了满脸。 这玩意儿按品相论价，鲜活的能卖到 150 块一斤，这三条足有两斤半。 正收拾海鳗，眼角余光瞥见滩涂边缘的礁石缝里闪着银光。 走过去扒开一看，竟是只拳头大的章鱼，正把自己缩成球。 他伸手捏住章鱼腕足，那家伙突然喷出墨汁，在他手背上留下团紫黑色印记。 还挺倔。 林海笑着把章鱼扔进桶，这东西论只卖，这么大的最少 120 块。 日头爬到头顶时，桶里已经装了大半：马蹄螺三斤（240 元）、海鳗两斤半（375 元）、章鱼两只（240 元），还有些零散的花蛤和小螃蟹。 他坐在礁石上啃面包，忽然发现磁吸装置的指示灯在闪，朝着西北方向亮得最凶。 难道有大家伙 他扛起工具往那边走，越靠近礁石群，装置的嗡鸣声越响。 在一块覆盖着绿藻的巨石后面，海水形成个旋转的涡流，磁吸装置的吸盘突然 地吸在石面上。 林海探头往涡流里看，心脏猛地一跳 —— 不是垃圾，是堆纠缠的废弃渔网，网眼里卡着只足有脸盆大的梭子蟹，青灰色的背甲上还挂着片破旧的浮标。 他小心翼翼地用撬棍挑开渔网，那螃蟹突然张开双螯，钳住撬棍就是一阵猛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装进特制的蟹笼，这玩意儿在水产市场能卖到 300 块一斤，估摸着得有四斤重。 返程时路过苏晓月家的海味轩，他隔着窗户喊了声，把桶里的货过了秤。 苏晓月正忙着打包快递，头也不抬地算账：梭子蟹四斤一两（1230 元）、海鳗两斤半（375 元）、章鱼两只（240 元）、马蹄螺三斤（240 元），零碎的算 150，总共 2235 元。 微信到账的提示音刚响，林海已经发动了船。 他要趁着退潮前再去趟黑礁盘，昨晚文物局发消息说，那艘清代沉船的打捞许可批下来了。 林海昨天把从乱石滩收获的海货卖给苏晓月后，口袋里揣着 2235 元，心里踏实不少。 这次去黑礁盘，一是想看看文物局说的沉船打捞准备得怎么样了，二是趁着打捞队还没正式开工，自己先去周边碰碰运气。 视野中淡蓝色的界面悄然浮现： 【当前气运值：15/100】 【装备：寻踪手套（已激活）、初级海洋垃圾磁吸装置、微型地质声波探测器】 【检测到西北方向 500 米处存在低强度气运波动】 林海调整航向，朝着气运波动的方向驶去。寻踪手套传来微弱的感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吸引着它。 船慢慢靠近目标区域，这里的海水比别处更清澈，能隐约看到水下的礁石。 林海停下船，戴上潜水镜，深吸一口气，跳入水中。 冰冷的海水包裹全身，他打了个寒颤，随即集中精神感受寻踪手套的指引。 在一块巨大的黑色礁石下方，手套的感应突然变得强烈起来。 他游过去，在礁石的缝隙里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坚硬光滑的东西，用力一抠，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鲍鱼！这只鲍鱼肉质肥厚，外壳完整，一看就是上品。 林海心里一喜，继续在附近搜索。 不一会儿，又找到三只差不多大小的鲍鱼。 他把鲍鱼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携带的网兜里，浮出水面换了口气，又再次潜入水中。 这次，寻踪手套的指引指向更深的地方。 他顺着感应往下潜，在一片沙地上，发现了不少蛏子的小孔。 他拿出特制的盐瓶，往小孔里撒了点盐，不一会儿，一只只肥美的蛏子就自己冒了出来。 他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收获颇丰。 除了四只大鲍鱼，还有两斤多蛏子，以及几条色彩斑斓的石斑鱼。 回到船上，林海把收获整理了一下。四只鲍鱼总重 1.2 斤，按照市场价 200 元 / 斤算，能卖 240 元；蛏子 2.3 斤，30 元 / 斤，共计 69 元；石斑鱼 3 条，总重 3.5 斤，150 元 / 斤，能卖 525 元。 这一趟下来，光是这些海货就值 834 元。 他看着这些收获，满意地笑了笑。 正准备返航，忽然想起初级海洋垃圾磁吸装置还没派上用场。 他拿出装置，打开开关，在船周围的海面上慢慢移动。 不一会儿，装置就吸到了不少垃圾，有塑料瓶、易拉罐，还有一些破旧的渔网碎片。 林海把这些垃圾收好，打算带回村里统一处理。 回到岸边，林海直接把海货送到了苏晓月的海味轩。苏晓月正在忙着给海鲜换水，看到林海进来，抬头笑了笑：“今天收获不错啊。” “还行，运气好。” 林海把网兜递给她。 苏晓月称重算账：“鲍鱼 1.2 斤，200 元 / 斤，240 元；蛏子 2.3 斤，30 元 / 斤，69 元；石斑鱼 3.5 斤，150 元 / 斤，525 元。一共 834 元，转给你。” 林海拿到钱，跟苏晓月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打算明天再去黑礁盘看看，说不定还能有新的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