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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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厂里的广播通知他们根本就没听到！ 易忠海真想狠狠踢贾东旭几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再三叮嘱他不要乱来，李东没那么简单，就是不听！ 现在倒好，自作主张把警察都招来了，这下可怎么收场！ 旁边的刘海忠得意地冲贾东旭挤眉弄眼，今天总算能压易忠海一头了。等把李东这个特务抓到手，立了大功，这一大爷的位置早晚是他的！ 李东是特务不会吧 就是啊，今天厂里广播不还表扬他来着，说他是抓特务的英雄，咋又成特务了 没错，厂里和街道办都让咱们向他学习呢，现在人家是模范标兵，咋可能是特务 贾东旭，你是不是搞错了 院里大多都是轧钢厂的职工，都知道李东的英勇事迹。转眼间英雄变特务，这也太离谱了。 贾东旭彻底傻眼，李东是抓特务的英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刘海忠也是一脸茫然，根本没听懂大伙在说什么。 贾东旭、二大爷，你们下午没在厂里吧，是不是又翘班了许大茂幸灾乐祸地插嘴。 师傅，这到底咋回事啊贾东旭一头雾水地问道。 今天...... 易忠海刚要解释，就被张所长挥手打断：你们举报李东是特务，有什么证据吗 下午他刚从轧钢厂回来就接到报案，说有人在95号大院发现了特务。这可把他激动坏了，群众的警惕性这么高了吗 前两天刚抓了个特务，今天又冒出来一个 结果带着人赶到现场，发现举报对象居然是李东。 报告张所长，有证据的！妈，快把你找到的东西拿出来！贾东旭兴奋地催促贾张氏。 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贾张氏吓得要死，恨不得扇死这个不孝子。这世上哪有领着警察来抓自己亲娘的！ “娘你在讲啥呀，不是讲去李东家找证据吗，快拿出来呀！警察同志在这儿呢，他李东还能翻天不成！” 贾张氏急得直对贾东旭挤眉弄眼，可这傻儿子愣是看不明白，还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催。 大伙儿这下全明白了——敢情真是贾张氏闯了李东家啊！ 不过这情形咋瞧着不对味呢贾东旭口口声声说去搜集证据，可李东丢的咋净是吃食 “哎呦喂贾东旭，别嚷嚷啦，你要的证据都装你娘肚里啦！” 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今儿可算开了眼。刘海忠这老糊涂居然跟着娘俩瞎掺和，真是嫌命长。 “哈哈哈哈....” “大茂你这嘴可真够损的。” “可不嘛，赃物都让贾张氏消化完喽！” 被许大茂这么一闹腾，院里顿时笑倒一片。谁信李东是特务啊当厂领导街道办派出所全是摆设能给特务发奖状 “贾张氏！你儿子亲口认的，就是你偷我家东西！这回看你还咋狡辩！” 李东冷笑。今儿这事他算看透了，就是贾家娘俩拉着刘海忠给他下套呢。结果套子没下成，反把自己勒住了。 这叫什么不是我军太厉害，全怪敌军太饭桶。 “都给老子说清楚！” 张所长火蹭地蹿上来，当差这么多年还没遇过这种荒唐事。脸一沉吼出声，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方才你们吵吵什么” 发觉失态，张所长强压着火气皱眉发问。 “张所您听我....” 易忠海刚张口，李东立马截住话头：“所长，我家遭贼了。正要报警呢，易师傅死活拦着不让。” 说着还朝易忠海指了一下。 易忠海急得直跳脚：“这是误....” “易师傅先别插话！”张所长直接摆手打断，“李东同志，你说具体情况。” 当着这么多人被削面子，易忠海脸色顿时像吞了苍蝇，可也只能老实闭嘴。 李东将家门被撬、财物丢失，以及刘光天目击贾张氏行窃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贾东旭这才得知母亲不仅没找到任何证据，反而偷吃了不少东西，顿时羞恼交加，慌忙辩解： “张所长，您误会了，我妈确实是去搜集证据的！李东真的是特务！” “您看他买了自行车，还有高级手表和新款收音机！” “他才上班一个月，工资微薄，怎么可能置办得起这些贵重物品肯定是被敌人收买了！” “张所长，您绝不能放过他！” 眼看事态失控，贾东旭情绪激动，言辞逐渐癫狂。 张所长正色道：“事实如何我们会彻查，既不放过坏人，也不冤枉好人！” 他转向李东：“李东同志，能否向大家说明这些物品的来源” 实际上，张所长早确认过李东背景清白——此前他协助抓捕特务时，组织已对其三代家世进行审查，证实其为根正苗红的雇农后代。 此刻提问，既是为当众还他清白，更是为严惩诬告者。 李东从容答道：“接替表舅刘胜利进厂后，我担任采购员一职。前些天杨厂长想改善职工伙食，我动用私人关系为厂里筹措物资，这些票据是厂里给的奖励。” “此外，表舅去世时留给我一笔遗产，街道办可作证。本想低调生活，未料反成小人构陷的把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近期厂里供应的猪肉竟是李东的功劳！联想到广播表彰，再看他的目光已充满敬佩。 “不...这不可能！”贾东旭面如土色，瘫坐在地。 张所长上前一步：“李东同志，我在此向你郑重道歉，是我们工作失察！” 刘海忠面色惨白，对着李东不住作揖，几乎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贾张氏正想悄悄溜走，却被许大茂挡在面前：张大娘，这是急着去哪啊 姓许的你个贱骨头，给老娘让开！贾张氏惊慌失措，挥着爪子就要扑上去撕打。 大胆！给我铐起来！张所长大怒，两名民警立即擒住贾张氏的双臂。 李东同志，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张所长有些为难，虽然涉及诬告，但情节不算严重，唯独贾张氏需要带回审查。 张所长，我不需要道歉，必须依法处置。这些人造谣诽谤，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好，全部带走！随着张所长一声令下，三人被押上 。 院里顿时哭嚎四起。 驶离后，整个四合院都沸腾了。二大妈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老刘啊你个短命鬼，丢下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那哭丧架势，活像死了丈夫。刘光齐想扶她起来，却被一把推开，刘光天牵着刘光福跟着号啕大哭，院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 老刘家的别这样，顶多关几天就回来了！易忠海听得头疼。 关几天诽谤诬告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李东冷冷道。 另一边，秦淮如见丈夫被押走，顿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傻柱急忙上前抱住。 秦姐！一大爷快来，秦姐昏倒了！ 快抬进屋，这是急火攻心，快掐人中！ 易忠海气得直跺脚，这场面简直闹得不可开交！ 李东，你干的好事！秦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眼看秦淮如面无血色，傻柱心疼得直跳脚。他怒吼着从贾家冲出来，恨不得跟李东拼命。 你有病吧贾东旭自寻死路，关我屁事李东冷笑着嘲讽道，还是说你想替秦淮如出头傻柱，她可是贾东旭的媳妇，你算老几 这番火上浇油的话让傻柱攥紧了拳头，眼看就要动手。这时何雨水嘟着嘴挡在李东前面：哥，明明是贾家陷害李东哥，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何大清一把拽住儿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贾家在使坏，这傻小子为了秦淮如连是非都不分，真是让他这个当爹的又气又急。 雨水！你帮谁说话呢！傻柱气得直跳脚。 谁有理我帮谁！何雨水毫不退让，贾家这么坏你还向着他们，你也坏！ 许大茂见状立刻落井下石：傻柱，连你妹妹都看得明白，就你个蠢货还热脸贴冷屁股。 这话彻底激怒了傻柱。趁着何大清扫稍一松手，他就像疯狗般扑向许大茂，两拳就把人打趴在地，骑在身上一顿猛捶，打得许大茂连连求饶。 柱子爷爷，别动手了，求您住手！ 许大茂没挨几下就服软了，保住小命最重要，今日忍一时之气，来日再算账，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才是聪明人！ 呸！怂包软蛋！你小子起来接着打啊，看我不收拾你！ 众人躲在边上乐呵呵看傻柱和许大茂互掐，这俩活宝院里出了名的爱闹腾，大伙儿最爱瞧他们狗咬狗。 许大茂哪还敢吭声，抱头缩成团，死活不肯起来。 好了柱子，消消气，许大茂就那张嘴讨嫌，别跟他计较。 易忠海看打得差不多了，假模假样过来劝架。 一大爷，眼下可咋办贾东旭和他娘都被公安带走了，家里就剩秦淮如娘儿俩，这日子... 易忠海摆摆手：别操心，我自有安排。 再瞧不上这废物徒弟，到底是自己带出来的。更何况身为院里主事人，维持和睦本就是他分内事。 老易啊，看在娃的面上救救我家那口子吧！ 二大妈抱着他腿哭得稀里哗啦。易忠海费劲扯开她：老刘家的放心，这事儿我管定了，先带孩子回吧。 啧啧，老刘糊涂啊！跟着贾东旭瞎闹啥这下咱院的先进称号准泡汤！ 闫埠贵直摇头。 老闫！都这节骨眼了还说风凉话！ 易忠海来了火气。 咋叫风凉话老刘自个儿作的孽！无缘无故举报李东是特务，这罪名谁担得起传出去还做不做人了 闫埠贵向来被易忠海、刘海忠压着抬不起头，此刻见刘海忠吃瘪，难免要踩上一脚。 窗外的雪簌簌落着，易忠海阴沉着脸，疲惫地摆摆手：都散了吧，天寒地冻的，别在这儿杵着了。 柱子，扶老太太回屋歇着。 人群渐渐散去，易忠海正欲寻李东说话，却听得的一声，那扇木门已然紧闭。他碰了满鼻子灰，讪讪地僵在原地。 翠芬，你去贾家照看棒梗。秦淮如昏着，孩子总得有人顾着。他转头对傻柱道：你随我去趟派出所。 屋内的李东正收拾着满地狼藉，那些被贾张氏碰过的家什一件不留，统统扔了出去。 ...... 子夜时分，易忠海与傻柱踩着积雪归来。 贾东旭与刘海忠以特务嫌疑为由恶意诬告，贾张氏更为恶劣，以搜查为由行 之实。审讯时，她始终咬定自己是为揪特务才撬的门锁。张所长决定暂押三人，待与轧钢厂核实后再做处置。 翌日清晨，轧钢厂李副厂长领着厂领导及保卫科长赵大伟来到派出所。易忠海早早候着，想为贾东旭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