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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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语塞，却话锋一转：想自证清白让我们搜屋子！ 不让搜就是心虚！东西准藏你屋里！ 李东瞧着俩活宝一唱一和,嘴角噙着笑,眼里却结着冰碴子。 成啊,要搜不着怎么说 傻柱急得直跺脚——那衣裳是他亲手塞进李东被窝的,只要进屋就板上钉钉了。他扯着嗓子喊：要是没有,我管你叫爹！ 李东噗嗤乐了,冲大伙儿摊手：各位可都听见了要没找着,傻柱可得改口喊我爹。 李东看向刘海忠，冷笑道：你刚才不也赞成他的提议吗要是搜不出东西，你俩一起叫爹。 刘海忠顿时慌了神，他本想跟着占点便宜，没料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但看傻柱胸有成竹的架势，他觉得这事八成错不了。 成！要是找不着东西，我俩管你叫爸爸！刘海忠梗着脖子说道。 围观的街坊们立刻会意，七嘴八舌地嚷起来： 大伙儿都给你们作证！ 要是搜不出来可得愿赌服输！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李东带着他们往后院走去。 刚进屋，傻柱就直奔床铺。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件衣服就藏在被褥下面。可掀开被子后，他的笑容凝固了——被窝里空空如也。 傻柱的脸唰地白了，手忙脚乱地把整张床翻了个底朝天。按理说那么大件衣服，早该摸着了，可偏偏连个布片都没找着。 怎么专往床上翻李东倚着门框调侃，莫不是心里有鬼 这话戳得傻柱浑身哆嗦，自己干的勾当自己最清楚。 不甘心的傻柱把屋里翻箱倒柜搜了个遍，愣是没找到半点女人用品的影子。 刘海忠瞅着傻柱发懵的样儿，心里一声——这下可栽大了。 要知道这件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搜不出贾张氏的贴身衣物，他就得和傻柱一样管李东叫爹。 这对刘海忠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不死心又进屋翻了个底朝天。 傻柱和刘海忠将屋子搜了快半个钟头，可连个布头都没找着。 两人阴沉着脸出来时，李东倚着门框问：搜完了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没 刘海忠现在恨不得掐死傻柱，心里悔得直捶胸口——怎么就信了这个糊涂蛋的鬼话 李东瞧着他们铁青的脸色，慢悠悠提醒：怎么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这话像道闪电，两人拔腿就要跑，却被李东一把拦住：哟，这么多人看着呢，说跑就跑往后街坊们还怎么看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他话音里带着笑，眼角眉梢都是讥诮。围观的顿时炸开了锅： 叫啊！刚才不是挺能耐么！ 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会儿怂了 不叫可就看不起你们喽！ 要不是咱们作证，准得赖账！ 呸，真够没脸没皮的！ 渐渐的，起哄声齐刷刷变成三个字：叫爸爸！ 刘海忠脸白得跟纸似的，他比傻柱年长，明白有些事比脸面要紧。深深吸了口气，嘴唇哆嗦着，却死活发不出声。 （ 李东瞧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眯起眼睛问道：怎么，舌头让猫叼了 刘海忠心头一紧，横竖都是难堪，索性破罐子破摔。 爸... 这声呼唤轻得像是蚊呐。 李东故意侧着耳朵：大点声，没吃饭啊 刘海忠憋得满脸通红，扯着嗓门吼道：爸爸！ 围观群众顿时笑作一团。 傻柱见势不妙，也跟着脆生生喊了句，倒是比刘海忠喊得更痛快。 场子里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有人笑得直揉肚子。 哈哈乐死个人！ 瞧他那认真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认祖归宗呢！ 两个大红脸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正要开溜却被李东横臂拦住。 傻柱急得跳脚：不都喊你爹了吗 李东慢悠悠道：这事儿是清了，可贾张氏裤衩子的事儿还没完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偷的 放 屁！老子能干这种事傻柱急赤白脸地嚷道。 李东一摊手：那你凭啥带人抄我家我看你急着栽赃，八成就是你干的。 围观的人这才回过味来。 就是啊，人家李东要模样有模样，媳妇跟仙女儿似的，犯得着偷那老帮菜的裤衩子 院子里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不明摆着栽赃吗 要不咱们也去搜他家好了 我同意！ 走！一起去傻柱家看看！ 傻柱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胸口发闷。他怎么也想不通贾张氏的衣服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既然大伙儿非要搜他家，那就让他们搜好了。 横竖那件衣服不可能在他屋里。 刚才李东用这事逼他叫爹，现在正好反将一军。 吵什么吵！傻柱梗着脖子嚷道，要搜就搜！可要是搜不出东西，李东得管我叫爹！ 见傻柱这么坦然，众人齐刷刷看向李东。 成啊！李东笑容满面，街坊们都做个见证。要是搜不出贾张氏的衣服，我当面喊他爹！ 这事越闹越热闹，看热闹的街坊们簇拥着来到傻柱家门口。屋里挤不下这么多人，就让李东先进去搜。 不到一分钟，李东举着件衣服出来了。 院儿里安静了三秒，突然炸开了锅。 傻柱彻底傻眼了。他明明记得早上把衣服塞进李东屋里，怎么又回到自己家了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贾张氏就尖叫着扑上来抓他的脸。傻柱躲闪不及，脸上顿时 辣地疼。贾东旭也挥着拳头冲过来，易忠海和秦淮如赶紧上来拉架。 被拽开的贾张氏还在跳脚大骂：我当是谁这么下作，原来是你这个绝户！自己讨不着媳妇就来偷老娘衣裳不要脸的玩意儿！ （对 我帮你 贾张氏的谩骂如同连珠炮般持续不断，词汇量丰富得令人咋舌，整整两分钟过去她的嘴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何雨柱只觉得头痛欲裂，明明察觉到事情蹊跷，却理不清头绪，只得反复辩解：绝对不是我拿的！ 贾张氏讥讽地扯着嘴角：没拿那我的衣服难道长了腿自己跑你屋里去了 此刻何雨柱百口莫辩，他知道秦淮如不会替他发声，更不能向贾张氏坦白原本的打算。混乱之际，他突然瞥见站在人群中的李东，那人脸上分明挂着幸灾乐祸的冷笑。 何雨柱顿时醒悟——定是李东从中作梗，虽然不清楚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必定是把证物调换到了自己房间。 围观群众依旧在指指点点。实际上院里没几个人待见贾张氏，大家不过是借机想揪出这个变态而已。 就在众人商议如何处置何雨柱时，院门突然闯进一人，挥舞着病历本横冲直撞。专注盯着李东的何雨柱直到听见杀了你的嘶吼才回过神来。 许大茂你发什么疯！ 何雨柱！都是你害的！老子跟你拼命！许大茂状若癫狂，易忠海连忙拦住他：这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又闹哪出 站在角落的闫埠贵突然注意到许大茂手上的诊断书，眯眼看清内容后，一个箭步夺过病历反复确认，最后倒吸凉气：你真让傻柱打成...那个了 许大茂虽未作答，但那狰狞的表情已然说明一切。 整座四合院彻底炸开了锅，谁能想到憨头憨脑的傻柱竟下此狠手，直接让人家绝了后。许大茂双眼充血，此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非要把这傻柱送进大牢不可。 易大爷和聋老太彻底吓蒙了，这接二连三的祸事砸得他们晕头转向。可再糊涂他们也明白当务之急——得赶紧把何大清找来，说什么也得拦住许大茂报警。 老太太哆嗦着叫个小年轻去寻人，其余人全都屏息守着院子。此刻傻柱抖得最厉害，他觉得自己简直霉运当头——前脚刚摊上贾张氏裤衩的腌臜事，后脚又闹出许大茂断根的祸端。 正巧何大清在胡同口拉活，听说儿子闯祸立马扔下车往回跑。一路上逮人就问，等弄清楚原委时，火气噌地窜上脑门，冲进院里抡起巴掌就往傻柱身上招呼。 老子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何大清边打边骂，呼哧带喘的——这一路跑得他气都没喘匀。傻柱跟个木桩似的杵着，愣是不敢躲。 抽了七八个耳光，何大清总算压住 。他扑通就给许大茂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住！全是俺没教好！可千万求您别报警啊，这要进了局子，孩子这辈子可就完了！ 他完蛋老子的命根子都废了！许大茂扯着嗓子吼，脖子上的青筋直跳。何大清慌得跟捣蒜似的连连鞠躬，后脖颈都快折断了。 易大爷瞅着双方要失控，赶紧横插在中间打圆场：这么着，叫何家赔钱中不这话像盆凉水，许大茂暴突的眼珠子转了两转——比起解气，到手的真金白银显然更实在。 何大清瞅见有转机，立刻堆着笑凑上前：该赔该赔！二百...不，三百块成不 许大茂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开什么玩笑！你们是糊弄三岁小孩呢，还是觉得自家儿子就值这点钱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一千块钱缺一分都不行！要是少一毛钱，以后你们就在铁窗后边儿见儿子吧！ 何大清听完这话，整个人都懵了。整整一千块啊，把他家底掏空都凑不够一半。可要是不想办法凑齐这笔钱，儿子真得蹲大牢了。 他一跺脚，先让人等着，火急火燎地跑去找蔡全无借钱。俩人翻箱倒柜把家当都搜刮出来，拼拼凑凑也才五百块钱。 实在没辙了，何大清硬着头皮去敲易忠海家的门。易忠海也不想看傻柱吃牢饭，二话不说回屋取了五百块钱递给他。 钱总算凑够了，何大清长舒一口气，仔细清点后把钱交给了许大茂。许大茂接过钱一张张数完，这才松口答应不去报警。 大伙儿刚以为这事儿翻篇了，李东 然开口说道：还有桩事儿没完呢。 见众人一脸茫然，他慢悠悠提醒道：刚才那事儿还没掰扯清楚呢...私藏妇女内衣可不是小事，这种败类还是送局子里吧。 秦淮如一听就慌了，偷偷挪到贾张氏身边咬着耳朵：婆婆，您高抬贵手吧。那衣裳是我给傻柱的，本来想栽赃李东，谁知道会... 贾张氏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敢情是这俩人想陷害李东没成。她心里立马打起了算盘——许大茂都能讹着钱，她凭什么不能 当下扯着嗓子嚷道：要我说也不用闹这么僵，赔钱就成！那可是我的贴身衣裳，现在都没法穿了。得赔件新的，再补五十块钱精神损失费！ 何大清听完贾张氏的言语，脊背霎时佝偻下来，仿佛扛着千斤重担。 方才的钱悉数进了许大茂口袋，莫说五十块，此刻他连五毛都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