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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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道痛饮一番后，越看周阳越顺眼，随即开口道：“小子，你可知自己现在这副身子有多难得” 他绕着周阳踱步，青竹杖不时轻点其周身大穴：“先天无漏之体，千年难遇。放在以前，那就是各大门派打破头也要抢的修道奇才。” 周阳感受着体内流转不息的真气，确实觉得与从前大不相同。 每一寸血肉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生机，真气运行毫无滞涩。 “寻常武者修炼，十成功夫有七成都耗在排除体内杂质上。” 老道停在周阳面前，白眉下的双眼精光闪烁，“以你现在的体质，真气运转一周天，抵得上旁人苦修十日。” 他忽然一掌拍在周阳后背，一股暖流瞬间游走全身：“试试运转你的内功。” 周阳依言而行，顿时惊觉功法运行之顺畅前所未有。 天地灵气如百川归海，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在经脉中化作精纯真气。 “如何”老道捋须而笑，“先天无漏之体修炼道家功法，更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张老道忽然叹了口气，摇头道：“老夫本打算将《大梦千秋》传给你，可惜……” 他目光如电，在周阳身上一扫：“你小子早已不是纯阳之身，修不得这门功法。” 周阳闻言一怔，脸上不由一热。 老道见状，哈哈大笑：“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老夫又不是那些迂腐的老古董。” 《大梦千秋》，乃是张老道晚年自觉寿元将近，参悟天地至理所创的独门功法。 这门功法玄妙非常，讲究“以梦入道，以睡养神”。 修炼此法者，需保持纯阳之身，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陷入深眠。 一梦之间，恍若千年。每次醒来，修为便会暴涨一截，寿元也随之延长。 最神奇的是，沉睡期间肉身不腐不老，宛如时间停滞。 张老道创出此功后，曾一梦三百载，醒来时修为已臻至不可思议之境。 可惜此法对修炼者体质要求极为苛刻，非先天纯阳之体不可修炼，否则极易在梦中走火入魔，永世沉沦。 如今这门惊世功法，随着张老道的沉睡与苏醒，已在这世间传承了数个轮回。 每次苏醒，老道的修为都会更上一层楼，却也因此错过了人间无数春秋。 老道负手在洞中踱步，青竹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不过嘛…”他突然转身，眼中精光闪烁，“既然《大梦千秋》修不得，老夫倒要想想，该传你点什么才好。” 他上下打量着周阳，忽然眼前一亮：“有了！你这先天无漏之体，正适合修炼老夫自创的《玄元真解》！” “此功法虽不及《大梦千秋》玄妙，”老道捋须笑道，“但胜在与你体质相合。以你现在的根基，修炼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小子，你可听说过‘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的道理” 周阳一愣，随即点头：“这是武当太极一脉的根本要义。” “不错。”老道微微一笑，忽然摆出一个起手式，正是太极起手，“老夫早年云游四方，曾在一个叫武当山的地方住过些时日……” 他说着，周身气机流转，竟在身前自然形成一个阴阳鱼图案。 那图案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穷玄妙，与传说中的太极图一般无二。 “当时随手创了几套拳法剑法，”老道语气随意，“后来听说被当地的小道士们传开了……” 周阳心头剧震，武当太极，创派祖师…眼前这位老道，莫非就是…… 张老道没有去管周阳如何想，而是继续说道：“今日传你《玄元真解》，其实与太极之理颇有相通之处，你且看好了！” 青竹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此功法讲究‘虚极静笃’，与太极之理颇有相通之处。” 周阳凝神观察，发现老道每一个动作都暗合阴阳变化。 那青竹杖看似随意挥舞，实则每一招都暗合“道生一，一生二”的至理。 周阳的目光渐渐被张老道的动作牢牢吸引。 那看似简单的竹杖挥舞，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老道的每一个起手、每一次转身，都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却又暗藏玄机。 周阳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只剩下那根青竹杖在空中划出的道道轨迹。 不知不觉间，周阳的身体开始模仿起老道的动作。 起初还有些生涩，但很快，他的四肢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自然而然地跟上了节奏。 体内的《太清养神诀》真气也随之自行运转，与这《玄元真解》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洞外的月光似乎更加明亮了，如水般倾泻在两人身上，周阳完全沉浸在武道感悟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触摸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武道真谛…… 三天三夜，周阳如痴如醉地沉浸在《玄元诀》的玄妙之中。 洞外的日升月落，仿佛与他再无关系。他的身体随着张老道的演示不断舞动，每一个动作都越发圆融自然。 若非已成就地阶修为，又有先天无漏之体支撑，常人早就力竭而亡。 即便如此，到第三天黄昏时分，周阳的嘴唇也已干裂，面色苍白如纸。但他浑然不觉，眼中只有那根在空中划出玄妙轨迹的青竹杖。 “够了。” 张老道突然收杖而立，声音如晨钟暮鼓，将周阳从顿悟中惊醒。 周阳这才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老道袖袍一挥，一股温和的真气托住周阳：“三天不吃不喝，你小子倒是够拼。”说着抛来一个水囊和几块干粮，“先垫垫肚子。” 周阳接过食物，这才发觉自己已是饥肠辘辘。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却仍不忘回味这三日的收获：“前辈，这《玄元真解》……” “急什么”老道盘腿坐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武道修行，讲究张弛有度。你这三日所得，够你消化一阵子了。” 周阳闻言，这才稍稍平复心绪。他盘膝而坐，感受着体内真气的变化。 三日的演练，让《玄元真解》的运转路线已深深烙印在经脉之中，与《太清养神诀》水乳交融，形成了一种全新的周天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