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修为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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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倒影中的面具白衣人发出诡异的轻笑，楚小凡猛地转身，池边却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过莲叶的沙沙声，和水中那个越来越模糊的倒影。 "幻觉"楚小凡揉了揉太阳穴，连日来的疲惫让他心神不宁。但当他再次看向池水时，倒影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自己的面容映在月光下的水面上。 婚礼的喜庆气氛还未散去，萧家堡处处张灯结彩。楚小凡缓步走回新房，心中却萦绕着那个诡异的倒影和话语。 "师尊...真的死了吗"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如野草般疯长。 新房内，萧青鸾已经卸下凤冠霞帔，正对镜梳妆。见楚小凡神色有异，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楚小凡将池边所见说了出来。萧青鸾闻言蹙眉："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师尊他...似乎走得太干脆了。" 以萧玄天的性格，就算真要牺牲，也必定会留下后手。更何况，那枚金丹破碎时的感觉... "不对劲。"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立即来到密室，调出当时九转还魂阵的完整记录。通过慢放和能量分析，果然发现了问题！ 金丹破碎的瞬间，有一丝极细微的能量波动逃逸，方向是...北极！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楚小凡心中形成。 次日清晨，两人以"度蜜月"为名，悄悄前往北极。凭借新造化盘的指引，他们很快找到了能量波动的终点——一个隐蔽的冰洞。 冰洞深处，景象让两人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童正在打坐调息。那孩童眉目间与萧玄天有七分相似，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道袍，周身气息微弱得可怜。 "师尊！"楚小凡难以置信。 孩童睁开眼，露出一个与外表极不相符的沧桑笑容："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原来，萧玄天确实牺牲了金丹，但提前用秘法将一丝本源神魂剥离，附在一块万年玄冰上重生。由于代价太大，他不仅修为跌至筑基期，连身体都退化到了幼年状态。 "为何要瞒着我们"萧青鸾又喜又气。 "因为敌人还没真正现身。"小萧玄天语气凝重，"那个假王特派，不过是个马前卒。" 他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虚无之种来自一个名为"归墟"的地方。那里是世界的终点，也是起点。而归墟之主，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假王特派只是他无数化身之一。"小萧玄天沉声道，"我的诈死，就是为了引他真正现身。" 但计划出现了意外。重生后的他太过弱小，连最基本的传讯法术都施展不出，被困在了这里。 "那现在怎么办"楚小凡问道。 "先帮我恢复些实力。"小萧玄天苦笑，"这具身体太不方便了。"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更棘手。 由于身体退化，萧玄天无法承受太强的灵力。许多原本简单的功法，现在都需要重新适应。最麻烦的是，他的经脉也萎缩了，修炼速度慢得令人发指。 "必须找到重塑经脉的方法。"小萧玄天蹙眉，"但这类天材地宝早已绝迹千年。" 楚小凡突然想到什么："或许...现代科技可以帮忙。" 他们悄悄返回萧家堡，利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为小萧玄天检查身体。结果令人震惊：他的细胞活性异常之高，但能量代谢效率却极低，仿佛某种平衡被打破了。 "需要一种能调节能量代谢的催化剂。"首席医修得出结论。 "我知道哪可能有。"小萧玄天眼睛一亮，"瑶池底部的混沌淤泥。" 于是三人再探瑶池。这一次，他们发现了更多异常：池底的混沌淤泥中，竟然蕴含着某种活性极强的物质！ "这是...生命源质！"小萧玄天惊喜道，"正好适合我现在的状态！" 但采集过程危机重重。混沌淤泥中诞生了许多怪异生物，它们对灵力极其敏感，疯狂攻击任何使用法术的人。 "只能用物理方式采集。"楚小凡穿上特制的防护服，冒险下潜。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采集到足够的混沌淤泥。提炼出的生命源质果然有效，小萧玄天的身体开始快速成长，几天内就从孩童变成了少年模样。 "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就能恢复原貌。"医修惊喜道。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小萧玄天体内突然出现排斥反应！生命源质与他的本源冲突，导致修为不升反降，直接从筑基期跌到了练气期！ "怎么会这样"楚小凡焦急万分。 "是道基冲突。"小萧玄天虚弱道，"我原本的金丹大道与生命源质的混沌本质相克。"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散功重修！ 这意味着他要放弃千年道行，从头开始修炼一种完全陌生的功法！ "太危险了！"萧青鸾反对，"万一失败..." "没有万一。"小萧玄天眼神坚定，"这是唯一的办法。" 散功过程痛苦无比。看着师尊修为尽失，变成一个连引气入体都困难的凡人，楚小凡心如刀绞。 但更让人担忧的是，敌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几天，萧家堡周围出现了许多可疑人物。虽然都伪装得很好，但逃不过新造化盘的探测。 "是归墟的探子。"小萧玄天虽然失去修为，眼光依旧毒辣，"他们在确认我是否真的死了。" 为迷惑敌人，楚小凡故意大张旗鼓地为师尊举办"百日祭"。葬礼上，他悲痛欲绝的表现骗过了所有人。 暗地里，他们加紧帮助小萧玄天重修。由于有前世经验，他进步神速，三天就重新筑基。但新的问题出现了：这次修炼出的灵力，带着一种奇特的混沌属性。 "这是...混沌灵根"楚小凡震惊。这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资质！ 小萧玄天却皱眉："不对劲。混沌灵根需要特殊契机才能觉醒，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仔细内视，终于发现了问题：在他的丹田深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微小的黑点！那个黑点正在不断吸收混沌灵气，慢慢壮大！ "是虚无之种！"小萧玄天脸色大变，"它趁我散功时潜入的！" 原来这才是归墟之主的真正目的！他早就料到萧玄天会诈死，将计就计种下了这颗种子！ 现在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除非再次散功，否则无法清除。但以他现在的状态，再次散功必死无疑！ "还有一个办法。"小萧玄天沉吟道，"用阴阳造化盘的力量，将它逼到一处封印。" 但这需要至少三位大乘期修士合力，而且风险极大。 "目前修真界明面上的大乘期，只有天机阁主和药王谷主。"楚小凡蹙眉，"还差一位..." "我去请林家老祖。"萧青鸾主动请缨，"他欠师尊一个人情。" 然而当萧青鸾赶到林家时，却发现林家正在办丧事——林家老祖三天前坐化了！ "这么巧"楚小凡觉得蹊跷。 调查后发现，林家老祖是走火入魔而亡，死状极其诡异：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只剩下一张皮！ 更可怕的是，接下来几天，又有一位大乘期修士莫名陨落！死法完全相同！ "是归墟之主在清除潜在威胁！"小萧玄天惊醒，"他知道我们需要大乘期修士！" 剩下的那位大乘期——药王谷主立即被严密保护起来。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或许...可以用科技手段替代。"楚小凡提出大胆想法，"用聚变反应堆模拟大乘期的能量输出！" 说干就干。联盟最顶尖的科学家和修士联手，很快研制出特制的"灵能反应堆"。 手术当天，气氛紧张到极点。 小萧玄天躺在手术台上，三位"大乘期"——天机阁主、药王谷主和灵能反应堆——各就各位。 "开始！" 能量注入，虚无之种被强行逼到右臂！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虚无之种突然爆开，化作无数黑丝钻向全身！ "不好！它要同归于尽！"天机阁主惊呼。 危急关头，小萧玄天做出惊人决定：手起刀落，直接斩断右臂！ 黑血喷涌，断臂在地上扭曲蠕动，很快化作飞灰。 "师尊！"楚小凡急忙上前止血。 "无妨。"小萧玄天脸色苍白，"总算解决了。" 但真的解决了吗 无人注意到，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黑气，正悄然渗入地底... 三天后，小萧玄天伤势稍愈，但修为再次跌至谷底。更奇怪的是，他的左眼不知何时变成了纯黑色。 "我觉得...很好。"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诡异的微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楚小凡和萧青鸾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股寒意。 眼前的师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